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353)+番外
封燃昼灰蓝色的眼眸渐冷,视线扫过床上的谢挽幽后,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那道光柱又是怎么回事?它代表着什么?”
“尚且不明,”容渡摇头:“大师兄忙于镇压拂霜剑,现在还未回复。”
悬游道人听着听着,忍不住插嘴道:“都这样了,剑阁那帮人还镇压个什么,反正都要找拂霜剑主,干脆把拂霜剑给放了,让它自己去找主人,折腾这么一大圈,真费事!”
“没有那么简单,”容渡冷冷道:“拂霜剑刚问世时,所爆发的力量便已经可以冰封千里,全靠剑阁镇压,才能勉强压制住那股霸道的力量。”
“这种神剑,如果不压住它的力量,一旦它在无主情况下破封,整座逐鹿城便会在瞬息之间被它的力量冰封。”
悬游道人吃了一惊,不由咂舌道:“这剑竟如此危险?”
容渡很少一次性跟旁人解释这么多,已经不想再说话。
悬游道人与容渡相看两厌,也懒得搭理他,转头查看起谢挽幽的情况。
谢挽幽这时才找到机会询问悬游道人:“既然治疗摄魂之术的方法对我无用,师尊又是如何治好我的?”
悬游道人叹了口气:“你中途醒来过好几次,都没有意识,为师看出问题没出现在你身上,便推断是外界的什么东西控制了你,所以我们拉了个结界,将你和外界隔绝开来,果然起了作用。”
谢挽幽望向门口,确实看到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结界:“也就是说,如果我出了门,依旧有可能失去意识?”
“没找到源头,一切都不好说。”悬游道人神色稍稍严肃:“以防万一,你今晚不要走动,就暂时留在这个房间里吧,为师现在就去找沈青霜商量商量,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对策。”
谢挽幽蔫蔫地点了点头。
悬游道人匆匆离开,容渡也要启程前往与君山,探查谢挽幽的异常情况是否与拂霜剑有关。
出门前,容渡脚步忽然一顿,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封燃昼,语气中多了几分冷凝:“师兄,你还不走吗?”
他特意将“师兄”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封燃昼目光终于动了动,没有波澜道:“不急,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他们两人总共才接触了那么点时间,能有什么话要单独说?
那种古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容渡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匆匆赶来的封燃昼将被打晕的谢挽幽抱入怀中,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已经提前演练过了数次,而幼崽也没有丝毫惊讶,而是很信任地飞到封燃昼肩上,跟着他一起离开。
看上去实在是很像……一家三口。
这样的联想使得容渡微微蹙眉,见封燃昼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得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身为她的师伯,单独留在这里,恐怕于理不合。”
封燃昼回望着他,微微眯起眼睛。
谢挽幽察觉到两人之间隐约流淌着的杀气,不由有些头疼,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先让步的人竟然是封燃昼。
封燃昼回身望了谢挽幽一眼,擦过容渡的肩膀,出了门。
容渡深深地望了谢挽幽一眼,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也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谢挽幽本以为封燃昼会明天再寻机会来找她,但她没想到,才过了一刻钟,就有一团白色的毛绒绒顶开窗户飞了进来,最后落在了谢挽幽的床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谢挽幽。
谢挽幽:“?”
谢挽幽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怎么用这幅模样回来了?”
谢灼星也好奇的走过来,先探头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确认是狐狸叔叔后,这才放心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后背。
“不要动手动静,”前后夹击,封燃昼往后微仰,躲了一下谢挽幽不太礼貌的手指:“容渡现在同我在一起,我不方便脱身,便派了分身过来。”
谢挽幽有被这个形态的封燃昼可爱到,一双手蠢蠢欲动,封燃昼察觉到她的意图,先一步飞到她的肩上,用尾巴警告般扫了她的脸一下:“别闹了,说说今晚的事。”
摸不到他,谢挽幽颇有几分遗憾:“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失去意识后,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原本正在低头舔爪子的白毛团抬起头:“什么梦?”
谢挽幽:“一只雪凤凰,撞向天空后,它死了。”
封燃昼顿了顿:“它为什么会撞向天空?”
“不知道,”谢挽幽靠在床头,仔细品味梦境后,开口道:“它应该是想反抗什么,我感觉有一种恨意和愤怒在里面。”
封燃昼没再提问,只是默不作声地用蓬松的尾巴环住了她的脖颈。
这个小动作,小白偶尔也会做。
谢挽幽暗想,这该不会也是能遗传的吧?
封燃昼:“等拂霜剑被镇压后,你再出门。”
谢挽幽有些惊讶:“你也怀疑我的异常跟拂霜剑有关?”
封燃昼隐晦道:“只是个猜测,还需要验证。”
谢挽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好笑地将他从肩上摘了下来,跟他面对面:“那可是千年之前就传下的预言,你觉得我像是那么厉害的人?”
封燃昼用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不像,谢挽幽,在我眼里,你一直是很特殊的一个人。”
谢挽幽:“……你忽然这么夸我,会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想了想,谢挽幽将他放了下来,连带着旁边的谢灼星一起抱在怀里,两只毛绒绒都热乎乎的,谢挽幽一手抱一只,心下稍定:“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等我进入剑阁后才有定论。”
“只是……”谢挽幽顿了顿,望向正在偷看旁边封燃昼的谢灼星:“今晚本来打算给小白庆生的,现在看来,好像是过不了了。”
谢灼星闻言,有些茫然地歪问道:“今天就是小白出生的日子吗?”
它知道庆生的意思,还在谢府的时候,那些很坏的大人会为他们的孩子庆祝生辰,邀请很多人来家里做客。
那时它是有点羡慕的,因为它知道,它并不是一个在期待中诞生的孩子,它的娘亲并不欢迎它的出生。
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
可现在,谢灼星心中却已经没了曾经的酸涩和失落。
其实它想要的不是庆生的仪式,而是那种被至亲珍视的感觉。
只要娘亲爱着它,就足够了。
因此,谢灼星摇了摇头,甚至反过来安慰谢挽幽:“没关系的,生辰每年都能过一次,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次机会,而且就算不过生辰,也没什么不一样。”
崽崽实在太乖了,谢挽幽摸了摸它的脑袋,心中有几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