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276)+番外
封燃昼:“你说的另一件事,难道与心魔有关?”
谢挽幽将发生的事大致同他说了一遍,从她瞥见那个一闪而逝的衣角,到发现异常破门而入,那时的渡玄剑尊已经昏迷不醒,她并不确定渡玄剑尊心魔发作是否与那人有关,只觉得有一些奇怪。
谢挽幽提出了几个问题:“我踩着雪走路的声音其实很大,他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不停下跟我打个招呼,反而跑得这么快?”
封燃昼明白了:“你是怀疑那个人趁四下无人,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加速催发了容渡的心魔?”
“是这个意思,”谢挽幽翻了个身,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谁有这个本事对渡玄剑尊下手?玄沧剑宗外可是有祖师爷的护山大阵,有这种能力的人,应该也进不来吧……”
“谢挽幽,我教过你的,再好的阵法也有它的漏洞,世界上没有毫无破绽的阵法。”封燃昼没有质疑她,而是沉声道:“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是在祖师爷设下护山大阵之前,就已经潜伏在玄沧剑宗内了呢?”
听了他给出的另一种猜测,谢挽幽背后瞬间一冷:“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恐怖了。”
谢挽幽有被吓到,忍不住拉起被子蒙过了头,然后顶着被子跟他小声说话:“会是神启安插在玄沧剑宗的棋子吗?”
“不知道,”封燃昼看到她这个怂怂的模样,语气倒是轻快了许多:“容渡走火入魔,玄沧剑宗痛失一臂,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谢挽幽想了一下:“神启,或者仙盟。”
“那个人的确很可疑,”封燃昼深邃俊美的眉眼掩映在袅袅的水雾中,多了几分肃杀:“你和小白要小心——因为他很可能就隐藏在你们的身边。”
谢挽幽吞咽了一下口水,感慨道:“我真的好倒霉啊。”
怎么在哪都能遇到神启的人。
封燃昼看她一副怀疑人生的可怜模样,就想着要不要开口劝慰两句,没想到谢挽幽下一句就是:“如果有好心人愿意给我看看尾巴的话,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封燃昼面无表情:“……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对谢挽幽心生怜悯,就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谢挽幽哄他:“别这样嘛,我就看看,现在又不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别害羞嘛。”
“……”
“就看一眼!如果看不到你的尾巴,我的一些美好的品德,还有我的社交的礼仪,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掉!”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封燃昼实在被谢挽幽在耳边念得烦了,最后还是妥协了一步,给她看了尾巴。
他在水里,那条毛量惊人的蓬松尾巴从水里露出来的时候,自然也被打湿了,看上去就很沉重的样子。
而封燃昼则趴在岸沿,表情十分冷漠,像是在刻意撇清自己与那条尾巴之间的关系:“满意了吗?”
谢挽幽看了尾巴,反而得寸进尺,竟胆大包天地对他说:“摸尾巴,摸给我看。”
封燃昼顿时眯起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危险:“谢挽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挽幽义正言辞:“我现在摸不到,只能让你代摸一下,过过眼瘾,增加今晚的做梦素材,这都不行?”
“……”封燃昼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诡异的理由。
……反正他是不可能再答应的。
可谢挽幽最知道怎么对付他了,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封燃昼最终还是没坚守住立场,鬼使神差地……
谢挽幽好奇地问:“你自己摸尾巴,会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封燃昼皱眉:“什么奇怪的感觉?”
谢挽幽含糊回答:“就是被伴侣触碰尾巴的感觉。”
随着她话音落下,封燃昼手一顿。
谢挽幽故作不解地问:“怎么了,怎么停下了。”
封燃昼盯着她漂亮面庞看,从她漾着笑意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闪烁的邪恶。
这个人,真的是……
在谢挽幽的注视下,封燃昼喉结动了动,垂下灰蓝色的眼眸,看向手中攥着的尾尖:“原本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有了。”
谢挽幽看他把玩着自己的尾尖,眼尾逐渐染上一抹惑人的绯色,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急促,她将下巴枕在手背上细听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真的很想吗,”封燃昼声音喑哑,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不管是以什么身份见我,都可以吗?”
谢挽幽有些疑惑于他话里的意思,正想追问,一颗困蔫蔫的猫头忽然从外面钻了进来。
发现娘亲居然躲在被子里跟狐狸叔叔说话,谢灼星眼睛都睁大了,吃惊地问:“娘亲,这么晚了,你和狐狸叔叔都不睡觉的吗?”
谢挽幽马上把画面关了,讪讪地钻出被子:“娘亲这就睡。”
谢灼星这才重新躺好,还不忘劝说谢挽幽:“娘亲,小白知道你喜欢跟狐狸叔叔说话,但是你说过,人不睡觉,就会醋死的,话可以明天说,还是保护心脏最重要呀。”
谢挽幽哭笑不得:“小白说的对,娘亲知道错了。”
谢灼星又严肃地问封燃昼:“狐狸叔叔呢?”
它的长命锁闪了闪,传出封燃昼低哑的声音:“嗯,我也知道错了。”
谢灼星这才满意。
它打了个哈欠,整只幼崽又变得困蔫蔫的了:“那我们说话了,睡觉了哦。”
谢挽幽把通讯的声音调为了仅自己可听。
她看不到画面,只能听到那边封燃昼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也不知道他现在摸的究竟是不是尾巴。
谢挽幽这样想着,脑海中转着的念头逐渐变得模糊,入睡前,她似乎模模糊糊听到封燃昼说了一句“五天后见”。
什么五天后见,他又进不来……
谢挽幽翻了个身,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第二天,她就把抄好的心经和写好的检讨带给了渡玄剑尊,反正她是丹宗弟子的事也被曝光了,谢挽幽便打算顺便给渡玄剑尊针灸一下,好稳定他的病情。
她扎她的针,渡玄剑尊则丝毫不受影响地拿起她的检讨看。
看过一遍后,他脸色变得很古怪,嫌弃地将它丢回了桌上,不悦道:“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谢挽幽连忙开口:“别生气,扎针时是不能生气的,不然很容易气血逆流。”
容渡只好暂时按下自己的脾气,闭目吐出一口浊气:“我不需要措辞如此……夸张的检讨,给我重写。”
谢挽幽:“……”不是吧,检讨都能被打回重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