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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女A被缠上了(21)

肖伟业眯着眼睛,那发了腮的脸上泛着一层油光,使他看上去非常恶心,油腻。

“陈家,卖珠宝起家的陈家知道吧。他家有个有个儿子,还是个alpha,比你大个三四岁,看上你了。不少人想攀还攀不上,能看上你一个beta,也是你的荣”幸字没说完。

“砰!”地一声,肖珣的拳头一阵风似的狠狠挥了过去。

肖伟业杀猪似的叫了一声。

“去你妈的,你在多说一个字试试?我给你也配个婚!”

“你,肖珣你疯了是不是!”肖伟业捂着被打的鼻子乱叫。

肖珣满身戾气,眼睛里布着红色血丝,那么盯着肖伟业,“对我疯了,疯子杀人不犯法,你滚不滚,滚不滚!”

肖伟业连退好几步,骂骂咧咧地跑了。

第014章

肖钺把肖珣带回了家,他心里自责没把事情处理好,让肖珣掺合进来,听到肖伟业说的那些话,心里必然难受。

只是面上没如常,并没表现出半分,只是安慰肖珣说:“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肖伟业那人不正常,他敢说出那些话,我一定会让他吃个教训。”

肖伟业在肖钺这里的确不足为惧,如果不是为了那份数据,他压根都不会见对方。

肖伟业那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德行还有亏,年轻的时候仗着肖家,仗着肖老爷子,作为肖家的大少爷,在外头充大,耀武扬威。

后来他跟薛明月结婚,长久以来都被对方压一头,老爷子宁愿把集团主事权交给儿媳妇,也没让自己儿子沾手半点,就是因为知道他腹内草莽没本事,烂泥扶不上墙。真把东西交人手上,败空了,那才是肖老爷子真糊涂。

但肖伟业没有自知之明,从此,心里就怨恨上了老爷子。

等到肖钺长大能主事,肖伟业薛明月又离了婚,肖民企业的权利就到了肖钺手上,成了掌权人。

而肖伟业不仅无才无德,嫉妒心还非常之重,一边拿捏小儿子样本数据当筹码来要挟薛明月和肖钺,一边嫉妒愤恨大儿子,没有一刻不想着从人手里夺回来他认为该属于他的一切

对肖钺肖珣兄弟,早没有了半分骨血之情。

肖珣对他哥说:“他要再到我面前说一个我不爱听的字,我的拳头绝对不留情。”

肖钺揉了揉肖珣的头发。

兄弟两人心照不宣,这一出都没在老爷子跟前透露一点。

年里这几日,天天都有人来肖家给老爷子拜年。肖珣最不耐烦这些,偷偷溜出了门,出门前,还把保姆阿姨熬的汤给装了一罐子,带上了。

开车转到了江诺租房的那个小区,跟着上次的记忆,七弯八拐才找到位置。

车子就停在上次吃早餐对面的那排树下,肖珣坐车里,给江诺白发消息。

-在家吗?

没一会儿,对方回复了:

-在,怎么了?

-下楼。

肖珣看着手机,没看着回复,眉就皱起来。

下一刻,电话就响起来。

看见来电显示,肖珣又满意了,划开接起。

里面江诺白声音传过来。

“你在楼下?”对方问。

肖珣还没说话,那边江诺白似乎起身了,说了句,“等着。”

五分钟不到,江诺白就找到车,敲了敲车窗玻璃。

肖珣打开车门,扬眉一笑:“你还挺快。”

江诺白说:“要上去坐坐?”

肖珣长腿已经跨出来,闻言嘁了一声,反问,“不然呢,那我来这干嘛,就让我干坐在车里?”

说完,想起什么,嘴里嘀咕两句,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从椅子上把保温桶拎出来,丢到江诺白手上,“差点忘了,给你带的?”

江诺白,“汤?”

“嗯。”肖珣样子懒懒的,“过年我不空手上门的,家里阿姨做的,爱喝就喝点吧。谁让你给我发那么寒碜的年夜饭,看不下去了。”

江诺白挑眉:“我好像没给你发。”

肖珣眼睛一瞪,“要不要,不要拉倒,直接扔了。”

“走吧。”江诺白提着保温桶,转身往前走,肖珣臭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江诺白租的这个小区楼非常老旧,有三四十年楼龄了,连电梯都没,建筑外观灰白灰白的,西侧墙爬满青苔和不知名的地草,正面是各种各样的防盗窗,户户都不一样,那些阳台上,要么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么晒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衣裳。

两人从昏暗的楼梯间进去。

这两日阴天,背光的狭窄走道光线就更差。

楼道没有感应灯。

昏暗暗一片。

江诺白上了一级台阶后,顿住,回头一看。

肖珣似乎是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等他稍微走上来了些,江诺白忽然朝他伸出手。

肖珣一愣,反应过来,嗡着声音说:“干嘛。”

江诺白声音淡淡的,“牵着,光线不好,容易摔跤。”

肖珣:“哦。”

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抓上自己的手后,江诺白才继续往上走。

租的房子在五楼。

非常简单的一厅两室,家具和设施都很陈旧。

灰扑,暗沉,廉价,出租屋这些所有,都和江诺白这个完全不搭。

可能肖少爷从小到达都没见过这么差的房子,他站在玄关处,好像有些好奇。

江诺白说:“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肖珣一点不犹豫,果然穿鞋走进屋子。

但他没有坐下。

江诺白把外套脱下,随手扔在沙发上,看了肖珣一眼,说:“不想坐就自己看看。”

肖珣说:“可以看?”

如果他脸上没表现得那么明显的话,江诺白还信一点。

这不大的空间,略站两人都觉着有点挤,

肖珣说:“汤大概还是热的,现在喝正好。”

一边说,人一边看着旁边的卧室走过去,卧室门开着,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

床上散堆着一些衣服,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这屋子里,包括床上衣服,有一种香味,和江诺白身上的味道一样。

江诺白主人似的扫视看了一圈,看完,出来了。

江诺白坐在沙发上喝汤,淡定自如,丁点没有不自在。

“看完了,好看吗。”

肖珣嗤道:“这么大点地方,什么都没有。”说完忽而又说一句,“你还用香水?屋子里很香。”

江诺白喝碗汤,放下碗筷,才回说:“不是香水,是一种自制的香块。”

肖珣眨了眨眼,“你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江诺白把戴在手上的木珠串摘下来,“手串珠空的,里面放的是一个配方的香粉。”

肖珣目光落在串珠上,随口问:“什么手串,稀罕么。”

江诺白说:“不稀罕,佛珠串儿而已,想要我送一条你。”十几块钱买的,当时图一个心里安慰,两辈子不烧香,第三世倒来找寄托了。

“不用,我又不信什么这些。”

江诺白进厨房把保温桶洗了,擦干,装好,对肖珣道:“谢谢你送的汤,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