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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195)+番外

短短几句,似乎以可见当年的艰难。

洛琼花不哭了,她想,无论此时平安如何想,但是叫平安来安慰自己,就太没用了。

“都没见过面,他却对你有成见,平安不会生气么?”

“不气。”傅平安垂眸道,“没什么可气的。”

洛琼花一脸敬佩:“果然只有平安才能做天子。”

傅平安笑了:“但若今日朕在他的位置,反而可能没有这样的气量,气量是成功积累起来的。”

洛琼花似懂非懂,她心里仿佛百爪挠心,无论如何想要更多地帮一帮平安,于是想了想便开口道:“平安没有时间,我有啊,明日,我去会一会道隐居士吧。”

傅平安一愣,微微蹙眉。

洛琼花紧张了:“我说了蠢话?”

傅平安摇头:“不,只是觉得……确实是个好主意,朕怎么没想到呢,你是皇后,他也算是宗亲,合该你去看看他的。”

洛琼花见自己能有用,忙用力点了点头。

傅平安便道:“可在他面前,可不能像在朕面前一样露怯。”

洛琼花忙道:“平安小瞧了我,我在别人面前,还是很像那么回事的。”

傅平安自然知道,平日见她处理宫务,甚至已经算得上老练,可不知为何此时便想逗逗她,便故意皱眉道:“是么?朕怎么没见过?”

洛琼花开始面露凝重:“是么,难道……只有我自己感觉良好?”

眼神开始着急:“平日琴荷说的话也是骗我的么?”

傅平安噗嗤笑出了声。

洛琼花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脸颊鼓起,抬手锤了下傅平安的手臂。

待再要锤,手却被傅平安抓住了。

洛琼花望向傅平安,四目相接,突然心中一突,又缓缓低下头去。

床笫之事,进宫之前,赵嬷嬷是特意教过的。

从前洛琼花不懂,看了觉得又是害羞又是有趣,她不懂为何嬷嬷要那么认真,但她问了,却又不明说,只说将来就懂了。

或许这个将来就是今日,望着摇晃灯火中素白的脸,她突然就好似有些懂了。

傅平安眼下却是将一些文字教学内容全忘了。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水眸灵润,面颊如樱,腮边还垂着泪,像是花瓣上的露水,微微垂眼时,欲说还休。

她在为自己开心,也为自己流泪呢。

这就是她的皇后,她的妻子,她想她是喜欢的。

于是她把少女拉到了怀里,嘴唇轻轻覆上对方的额头,随后缓缓下移,覆在那红润的嘴唇上。

又软……又甜。!

第一百二十章

虽还有一些别的念头,但傅平安想到次日两人都还有事要处理,便也没有大动干戈。

两人躺倒在床上,又温存了一番,没过多久,皆沉沉睡去。

只是次日醒来,洛琼花感受到锦被之下,两人身贴着身,手也紧紧握在一起,心生羞赧,却不舍得松手,只把脸埋在被中,不敢发出响动。

但傅平安很快就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洛琼花张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便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的脸,结果一抽手,洛琼花捏得太紧,没抽出来。

她一愣,洛琼花也反应过来了,松了手,把一半脸埋在被子里,道:“你醒了啊……”

少女柔靥如樱,眼眸水润,像是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傅平安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地揉一揉,揉成一团,藏在手心里。

心中这么想着,手上也这么做了,她伸出的手轻柔地在那细白的脸颊上摩挲,不知不觉,觉得床帏之中温度上升,越发火热,就在这时,帷帐外传来琴荷的声音:“陛下,孙常侍来了。”

傅平安料想阿枝肯定是要报告附近乡郡疫病之事,是拖延不得的,便出声:“嗯,这就起了。”

虽然割舍不下手中柔软的触感,傅平安还是很快起了身。

洛琼花也想起来伺候更衣,傅平安道:“你再睡会儿吧,还早呢。”

洛琼花“嗯”了一声,又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还残留着傅平安的气味,说不上来,像是草药味,清香,微苦,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草药。

但这种味道和平安给人的感觉很像,是种清冷疏离的味道。

可是看起来如此清冷的平安,昨天晚上,唇和掌都是烫的……

直到傅平安出了房间,洛琼花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也不知过了多久,静月悄然靠近,低声道:“娘娘,要用膳了么?”

洛琼花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居然又在床上做了那么久的白日梦。

对了,她今日还要去见傅枥。

如此想着,她连忙起身,对静月道:“今日要去见道隐居士,服饰便雅致些吧,他是修行之人,想必

对此有些讲究。”

第一次替陛下去当说客,洛琼花还是有些紧张。

对镜化妆时,洛琼花想起昨日陛下的话,便道:“粉便不上了,只抹些胭脂就行。”

这么说的时候,不知怎么脸颊发烫,飞起红晕。

正在上胭脂的静月便想:其实这胭脂也是不必上的。

一切准备完毕时,已经是食时,于是便干脆先处理了一些事务用了午膳,到了下午,洛琼花终于抽出空来,前往随心观。

这傅枥说不离开随心观,果然也没离开,除了疫病最开始蔓延的时候出现在过山下,其他时候也没人见过他。

于是在洛琼花心目中,对方仍然是那个有些奇奇怪怪的披头散发的形象。

她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暗想不管对方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她都不要在意,这般想着到了随心观。

傅平安搬走之后,外头原本扎帐篷守卫的禁军就也撤走了,地上只留下一些扎营的坑洞,幽静的小院竹影重重,洛琼花走到门口,见无人,便遣人推门进去,径直走向了傅枥所住的房间,穿过游廊进入二重院的厢房,终于见到了人。

是伺候在傅枥身边的那个小道童,记得没错的话,是叫于恒。

于恒见到洛琼花,两股战战,跪下来行礼,却说不出话,洛琼花便温和开口:“于恒小师父,道隐居士呢?”

于恒一愣。

他没想到皇后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忍不住抬头望向洛琼花,边上静月便教训道:“你这小道童,怎么敢直视娘娘,眼珠子不要了?”

于恒忙低头,却听见洛琼花温声道:“这有什么关系,别吓着他了。”

于恒便想,如果所有主子都跟皇后似的好说话就好了。

他正走神,皇后又问:“道隐居士在房间么?于恒小师父,可否通传一声。”

于恒面露挣扎,低声道:“娘娘,您别进去了,主子他……”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声:“蠢货,你又在和谁说话?”

门被推开,傅枥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来,嘴唇苍白,面色却潮红。

洛琼花面色微变。

这几天她天天查看病人状况,就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