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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综文+剑三]山河寞(52)

阴冷沉寂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个披着美丽皮囊的木偶,空荡荡的眼睛里早已无法容纳任何存在。

欧阳倩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覆天顶,然后在某一天,欧阳倩从蚩尤冢回来后,抚着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浅浅着笑着。

她的肚子里多了一个拥有蚩尤血脉的孩子——所有人都清楚欧阳倩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这个孩子仿佛从天而降般,对于欧阳倩为何如此不管不顾的做法所有人都不理解,然而又有相当一部分人有意让这个孩子成为下一任的魔君。

于是孩子的那个不存在的父亲身份,自然就落到了姜世离身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拒绝的是欧阳倩。

她只要了这个属于蚩尤血脉的“姜”姓。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孩子有父亲啊?”她歪着头素白的手掌抚摸着小腹,笑得甜蜜而又温柔,眸光落在一边站着的夏侯瑾轩身上,眼底是一种近乎诡异的柔情:“夏侯公子你不也知道么,这孩子是我和阿绾的啊。”

夏侯瑾轩手中那碗安胎药瞬间落在地上,飞溅而起的药汤染在小少爷白底墨竹的衣摆上他却丝毫没有心思在意,他惊愕的看着欧阳倩笑得眉眼弯弯,匆忙道别之后便离开了那间让他浑身发冷的房间。

欧阳倩,已经坏掉了。

那个眼神让已经经历无数风雨变得愈发沉稳自如的夏侯瑾轩也感到恐惧。

当年的柔柔弱弱欧阳倩成了如今净天教的圣夫人。

***

很多年后,已经成为下一任魔君的姜云凡在一次游历的时候,偶遇了一位白衣雪发的女子,那女子闲谈间问起他的父亲,姜云凡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那个……我没有父亲,不过我娘说,我有两位母亲。虽然我没见过我另外一个母亲,不过娘告诉过我她的名字。”

“哦?不知我是否可以冒昧问一下?”

“啊?可以啊……”青年顿了一下,回答道:“那位母亲的名字是凌绾。”

“凌绾啊……”白衣雪发的美丽女子唇角轻勾,白玉折扇懒洋洋的敲着手心,眯起了一双鎏金色的桃花眼:“真是个好名字啊。”



☆、无限恐怖(1)

寂静的港口边,只能听见夜色下潮汐的海浪声,半夜十一二点的时间使得这片原本就偏僻的地域没有丝毫人影,显得愈发寂寥。此刻昏暗闪烁的路灯下忽然凭空多出来一抹纤长高挑的身影,那是个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脚下踩着及膝军靴的女子,女子一双漆黑冷寂的凤眼漠然环视四周之后,似是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从兜里掏出烟盒,熟练地敲出一根叼在嘴里,随手点燃。

然而就是这片空荡的地方,从不远处的仓库里蓦然传来了女性惨烈而绝望的哭喊,伴随着掺杂了男人恶心欲|望的愉悦而兴奋的喊叫声,打破了夜空的沉寂。

叼着烟的女人凤眼一挑,抬腿向仓库走去。

仓库的门并没有关好,也许是仗着这里平时也几乎没有人来和男性内心某些不可言说的欲望,她推门而进的时候老化的大门发出的吱嘎声音很明显打断了里面一群人的游戏,站在门口女子被温柔的月光勾勒出周身漂亮的线条,逆光的身影看不清脸,只得一点萤火闪烁在唇边。

男人们露出了淫|邪的笑脸,“呦,哪来的小妞啊,大半夜的跑到这来是不是来找乐子的?”

“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嘛这个时间跑到这来,估计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来来来!哥哥陪你玩玩~……啊啊啊啊!!!”话正说着,有个男人已经按耐不住上前,眼看着那只手已经快要按上女子的肩膀,她唇上叼的烟卷微微一抖,腕上垂着的链子瞬间化成一把骨白色□□横于身前,锋利的枪尖对准了那男人的心脏,直接在他身上开了个拳头大小的洞。

“吵死了。”低哑华丽的音色带着几不可查的不耐烦,女子长腿一迈毫不犹豫的跨过地上的尸体,其他人脸上的笑还没褪去就扭曲了极致的恐惧,想冲过来又害怕眼前女人未知的可怕身手,一人多高的□□泛着骨头特有的光泽,月光下阴森森的可怕。

几人瞬间散开露出了他们之前围着的女人,那女子容貌精致娇媚,虽然样子狼狈但也能看出是个极为难得的美人,被扯得凌乱破碎只能堪堪挡在身前的衣服下早已露出了大片白皙滑腻的肌肤,一双美眸中掺杂着不堪、怨怒、绝望……这不但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更加激起了这些男人的兴趣,此刻女子眼中含泪呆愣愣的扯着衣服挡着□□的躯体,注视着身披月光而来的对方。

那双幽深冷寂的美丽凤眸,正专注的看着自己,下一刻,她便无法自制般沉溺于那女子的眼中。

等她终于从那一片幽深静海中脱离而出,瞳孔蓦然一缩。

周围那里还有什么人——或者说,连完整的人形也没有了;满地的碎尸血泊已经浸透了手提□□的女子脚下及膝的军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粘稠的液体染在指尖上带着刺痛眼瞳的殷红,她的视线落在那把骨白色的枪尖上,血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不小的一滩,那些狰狞的尸体,正昭示着她已经从之前的炼狱中解脱出来。

她蜷起身子,呆愣愣的看着一地尸骸碎骨。

眼前忽然多出了一方洁白的帕子,她眨眨眼,迟钝的抬起头,之前周身可怕气场的女子此刻蹲坐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掌上托着手帕,冷寂的凤眸泛着温柔的光彩:“真是不好意思,让这些肮脏的血溅到你身上了。”

那声音太过温柔,仿佛一瞬间便可沉溺于此。

无法抑制的液体从眼眶中滴落,她慌乱的抹去眼泪却是越抹越多,原本停驻在面前的手掌向前一伸,认真而仔细的为她擦干了泪水。

“能自己站起来么。”那温柔而曼妙的声音继续说道。“嗯,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请问一下姑娘的名字。”

“我……我是铭烟薇……我……我……”女子慌乱无措还有些哽咽的声音显得支离破碎,一双眼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蜷起的双腿还在颤抖,提着枪的女人似是叹息一声,略一抬手,那把□□立刻变回了之前她腕子上的手串。

她凭空抽出一条漆黑的披风盖在铭烟薇的身上,声音愈发温和:“我送你回家吧。”

她偎在那陌生女子的怀中,身上披着厚重而温暖的披风,抬头便可看到皎洁的月色和她白皙精致的下颌,铭烟薇紧紧抓着那人的衣领,被抛弃的绝望、被□□的恐惧;都在此刻化成了响彻夜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阴影一点点消散在陌生女子的怀抱中,然而又在灵魂深处形成了崭新的,漆黑的欲望。

那是已经被逼走到深渊处入口的人,最后的挣扎——也是最为极致的疯狂。

***

“阿绾!阿绾!起床了!!”

偌大的公寓里,厨房已经散发出属于早餐的甜香,咖啡壶中的香味已经弥漫到整个大厅,可铭烟薇依旧没有看到座位上应有的人影,她额头一跳压下青筋,一把扯下围裙咚咚咚飞奔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