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剑三同人)[综文+剑三]山河寞(14)

真无聊啊……这种强制性的浓烈情感……对她只能造成困扰。

凌绾开始期待着柯雷尔的到来。

阿科德不顾全国上下的反对,宣布要娶凌绾为妻。

而此刻,凌绾一身精致的婚纱,正款款从门口走进来,她那双幽暗华美的眸子隐藏在白纱之下,露出线条优美的小巧下颌和浅色的唇瓣。

哪怕穿着繁琐厚重的婚纱,她身上特有的凛冽冰冷的气质,也没有少去一丝一毫。

哪里是娇媚羞怯的新嫁娘?女子眉目冷清,愈发显得她桀骜轻狂霸气无双,更像个自血腥荒野归来的孤傲狼王。

她虽笑着,眼睛却是冷的,对上锦衣华服满脸激动的帝王,嘴角一勾,露出个嚣张狂妄的冷血笑容。

阿科德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凉。

很快的,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教堂大门以外,传来的无比熟悉的马蹄声,整齐的喊号声,刺耳的厮杀声,和血液喷溅的声音,一如他二人初见之时,在黑暗压抑到窒息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而新娘并不惊讶,教堂里甚至连神父都没有……阿科德独占欲和阴暗的畏惧心理可见一斑。

凌绾扯下自己的厚重的长裙,露出下面紧致的明教定国衣,寒光闪烁的弯刀不知何时被她握在手中反射着夺目的光辉,昔日叱咤战场的狼王微微提起眼角瞥了一眼惊恐发抖的达官贵人,终于抬起头,对上了面无表情的阿科德。

“阿科德,我教过你,生逢乱世,若为王者,需无情。”他的导师满不在乎的笑着,丰润的唇毫不顾忌的吐出一个个把他内心割得鲜血淋漓的词,一刀一刀,剜的千疮百孔。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柯雷尔身后站着他无比熟悉的皇廷亲卫军,青年意气风发的站在那里,一身染血的铠甲与圣洁的教堂格格不入。

“阿科德雷古斯,屠杀亲族,生性残忍的昏君,霸占了我国家领土多年的凶手——”青年举起长剑对上他,眼底满满都是明亮的光彩,“我柯雷尔恩菲尔德就在此在神明面前,代替神,处决你!”

阿科德没有看他,他看着他的导师,他的神明,他的信仰。

他若是爱上背后那具冰冷的石像该多好啊……至少,不会因为被抛弃而心痛。

……呵,这教堂,又哪里圣洁了。

在这里,他被皇族的亲人抛弃;

在这里,他被心爱之人背叛;

在这里,他被所有人打入深渊。

年轻的帝王悲怆的大笑出声,苍凉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教堂之中,哀凉而绝望,没有人在乎他,男人就像一瞬间回归到那个恐怖空旷的黑色房间一样,空洞而脆弱的孤零零站着,凌绾看着他,只是淡淡的问道:“这一课,学会了么。”

阿科德只是看着她,像是深陷沼泽的无助野兽,呜咽着啜泣。

她点点头,脚下一转一记流光囚影准确滑到他的身后,阿科德惊愕的被她拉住双手强迫着按向女人柔软的腹部,划破肌肉的感觉和溢到手腕的温热液体让他颤抖着低着头看,只见艳丽的红色液体汩汩流出,染红她大片雪白的衣襟,妖艳的吓人。

“那为师再告诉你一件事……”她嘴角溢出红色的血液,头抵着帝王宽厚的肩膀,塞给他一块令牌:“银翼骑士军,永远是最强的队伍……哪怕我死了。”她掐着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道:“狼群死了头狼,他们依旧是狼——你只需要证明自己是下一任的头狼就好。”

“乖孩子……学会了么。”他看着他的老师勾起的嘴角滑落猩红色的液体,颤抖着伸手想抹去,结果满手的鲜红在她白皙柔软的面颊上染开一片血迹。

凌绾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有力,十指纤长圆润,而这双漂亮的手此刻握着她弟子颤抖的手腕,强制性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在强迫他,学习,体会,然后理解。

真正的何为无情。

阿科德搂住凌绾纤瘦的腰肢,感受着怀中女子逐渐冷却的身体,咬着牙拔出了匕首,再狠狠□□她的胸口,哪怕如此他的导师依旧笑得潇洒不羁,阿科德也跟着扯扯嘴角,露出个漂亮的冰冷笑容。

“是的,老师,我学会了。”

阿科德忽然回忆起一个画面。

五年前,在他的成年礼上,凌绾也是白衣黑襟长发高绾尽显仪态端方,整场晚宴上他拒绝了所有名媛佳丽的邀舞,唯独期盼着看着他的导师,凌绾挑着眉递过自己的手。

他向她讨要的礼物是一位王后——凌绾无视了他眼底的期待,只是拉平了嘴角,冷冰冰的告诉他,爱上谁都好,别爱上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比如她。

阿科德没有听话。

那个时候,她也是待在他的怀里在舞池里摇曳着犹如一朵盛开的妖花,乖巧温顺的像是一直停留在她怀抱里的那只白猫,让他产生了把野兽当做宠物的错觉。

此刻阿科德恍惚间对上凌绾临死前平和冷静的眼睛,男人嗓音有些发抖:“导师……对不起,但是你真的没有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动心么?”

凌绾的回答是冷笑着按住刀柄把原本只是刺入肌肉的刀刃狠狠的推进了心脏。

我不爱你,阿科德,期限是永远。

凌绾放开手推开僵硬恍惚的阿科德,踉跄着退后,嘴角尚带着冷漠的笑容,倒在神坛之上缓缓阖上了双眼。

柯雷尔早就被眼前的发展惊得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一代狼王,血衣公爵的导师,此刻一身血迹死在了眼前。

可是……神告诉他,这个女人只能被他打败!!!

除了他!她怎么敢死在别人手里!!!

他才是主角!为什么不按着他的剧本来走!?

他胡思乱想着,直到脖子上多出来一把沉重的长剑。

埃利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歪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站在这里,起义,杀戮,征战,掠夺不属于你的东西,甚至自命为王?”

明明不需要这样,你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若是你不在的话,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用这么激烈的法子来强迫阿科德长大?

都是你的错。

埃利亚的剑很快,柯雷尔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他童年买下的小奴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死而对他拔剑相向——青年的头颅从脖子上滑落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是写满了疑惑。

她只是个奴隶少女而已啊……难道不该在最初的时候就爱上他,愿意为自己奉献一切么?神给他的剧本这么告诉他啊?

“为什么?”少女喃喃自语,声音细的只有自己能听到,她忽然欢快的笑了笑:“因为,我不是奴隶,我也不是怪物,我是正常人。”

而你要杀的人,唯一承认这一点的人。

而此时,阿科德站起身,冷冷的转过来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军队。

奥尔特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他带着厚重的头盔,恭恭敬敬的持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