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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随云留月/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57)

我都被他笑愣了,更别说无花,然后就在那么一愣神间,一条漆黑的蛇突然从暗处窜了出来,咬上了无花抵着原随云脖子的手掌,原随云则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一只突然从墙壁里现行的奇怪野兽飞速地叼走了。

那野兽长着奇怪的尖角,身后拖着好几条尾巴,皮肤跟蜥蜴似的,扑哧扑哧地向我们飞奔而来,把原随云带到我们这边以后,就很快如烟尘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与此同时,那边响起了南宫灵的尖叫——

“哥!!!”

被这悲愤欲绝的“哥”惊了一下的我,但是还没来得及把眼神给南宫灵一下,就听见身后的孔令轩暗哼了一声,然后的我就感到背后被温热的液体浸湿了。

“=口=”吐、吐血了吧这是?

我转头一看,果然看见孔令轩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下巴和衣襟上浸满了鲜血。

“孔姑娘!”楚留香一下子扶起了孔令轩,暗淡火光下孔令轩简直没有了人气,她只虚弱地冲我们笑了一下,就一下子昏了过去。

那边南宫灵却哀恸道:“你们把我哥怎么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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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承认现在的情况很奇怪。

明明什么事都是南宫灵和无花搞出来的,结果现在南宫灵摆着张死全家的悲痛面孔,无花面色青黑地躺在床上,右手变成黑紫色肿了起来,而原随云帮无花号了号脉以后说:“我技艺不精,实在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管他去死。”我冷静地在一边说了心里话,南宫灵狠狠瞪了我一眼。

楚留香打着圆场,道:“无花大师虽原有罪孽,但我们也不可见死不救的——如今只能等孔姑娘醒过来了。”

孔令轩和无花并排放在床上,现在也不是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了,无花固然是中了奇毒,孔令轩也实在昏迷地莫名其妙,她此刻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地躺在床上,看上起情况比无花还要不好。

我正觉得她下一刻简直就要断气,没想到她居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仍旧明亮,像是新月夜的漫天星辰,环视了一眼四周,她突然笑起来了,说:“没想到啊,这个世界也能召唤出点小东西呢,就是、就是有点困难呢。”

说着,她闷声咳嗽了几下,咳起来也是浑身都使不上力的样子,原随云帮她号了号脉,说:“感觉上是心脉受损。”

孔令轩微眯着眼看了原随云一眼,突然问:“原随云,你又看不见了么?”

原随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直如此,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口=”我听了这话,总算是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来了,我忍住揪原随云领子的冲动,刚想骂他“妈的原来你一直都是一会儿有武功一会儿没武功,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居然还不告诉我”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比我更冲动地扑上来了。

楚留香拦腰挡住冲过来的南宫灵,南宫灵忍着呜咽道:“妖女,你到底把我大哥怎么了!”

孔令轩虚着眼睛看了南宫灵一眼,问道:“……你谁啊。”

众人:“……”

我把孔令轩拉起来,在她身后垫了床被子,让她靠在上面,对她说:“这人是南宫灵,无花的弟弟。”

孔令轩“啊”了一声,挂起笑容看上去要和南宫灵打招呼,结果一句话没说出来,又咳嗽起来了。

我连忙劝道:“算了吧,还是你的身体比较重要,那妖僧迟早要死,早死晚死,也没有区别啦。”

南宫灵的表情可怕地像要把我劈了。

“唉,无花大师被钩蛇咬了嘛,我知道的。”孔令轩笑眯眯地说,“没想到在这儿召唤钩蛇那么吃力,不过钩蛇的剧毒也确实够呛哈。”

南宫灵忍无可忍,怒道:“你还不快拿出解药!”

孔令轩疑惑地“唉”了一声:“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有解药?”

众人:“……”

楚留香带着纠结地表情,问:“真的没有解药么?”

孔令轩笑的一脸纯良:“我这样的渣渣怎么可能配的出解药啊,要是罗环佩,那解万毒的解药肯定也是手到擒来,苏清流努力一把倒也做的到——我不行啦,不行啦。”孔令轩摆着手,做出一副谦虚的表情。

——好想吐槽她。我心里这么想着,其实倒被她点拨了,因为我的背包里,正有一颗“万用解毒丹”,还是副本以前因为救了一群山贼而奖励的呢。

——但是,不是宿主使用的话,貌似会有后遗症→详情参照原随云。

我这样想着,嘴上胡乱说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看来世间之事,听天由命,无花大师命里该有此劫,看来只能红颜薄命了——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还挺有娇弱美的嘛。”

楚留香:“……”

南宫灵如遭雷击,面上一片空白地愣在了原地。

他似乎一下子没了力气,只呆呆看着无花的面容,似乎是流干了眼泪,也说不出话来了。

楚留香面带不忍地问:“无花大师,还有多少时间的寿命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孔令轩看了一眼无花的手臂,按了按浮肿的青紫,沉吟道,“我过去听苏清流说,远古异兽的毒对现世之人来说,症状是千奇百怪的——很多时候不至于丧命,甚至还有益处。”

她接着道:“我召唤出来的钩蛇并未成年,毒性想必也不强——要不,我试试能不能在无花死之前,把毒给祛除了吧。”

孔令轩这样说着,对南宫灵露出了个笑脸,道:“但是你要是继续哭哭啼啼还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就不干了哦。”

大喜大悲的南宫灵,就这样僵住了脸。

第44章 血海飘香7

长夜终于过去。

弯钩一般的新月还挂在天际,初升的日光已染红了一小块天空,远山含黛,如锦缎般的流云长拖拖划过天际,从边缘层层亮起。晨雾带着微芒,终于流连散去。

我打着哈欠,从无花的房间出来,南宫灵守着无花,所以楚留香也不便离开,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我洗漱了一把来到饭厅的时候,就只看见原随云默默地坐在那里。

晨光染映着他的衣衫面孔,划过面孔上细小的绒毛变作一层清爽的光圈,微凉的晨风扫过他鬓边的碎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强烈地颤动了一下。

我看着这张年轻干净的面容,发现我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原随云的模样了。

——以一种客观的、平静的角度,去看一个与我朝夕相对了十多年的青年的模样。

他还非常年轻,于我也非常熟悉,年轻熟悉到若是旁人,我都不想苛责。

而这样的原随云,其实并没有做很多他将要做的事情——做过和将要做,这期间的界限,又值得我给出多少的宽容?

原随云抬眼看我,他的目光中已经有了焦距,漆黑的眸子里点着细碎的星光,他看见我,星光便化作了流动的星河,盛在了微微弯着的眼眸里,他的睫毛上闪烁着微白的晨光,像是昨天晚上在孔令轩的手指上绽开的白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