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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随云留月/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44)

我又叫了一声:“王彤宁。”

墙壁里就慢慢浮现出了一个半透明的魂灵,和我想象中的鬼魂模样不同,这位怨灵只能大约看出个人形的模样,原本是脚的位置并成了条模糊的虚影,颜色也不能明确的描述,应该是头的部位只能隐隐看出一个面孔的模样,五官扭曲着,如果是以前,看到这样的东西我想必会吓到不行,现在却很冷静,甚至还能细细观察了一下。

与古怪的模样相比,这位王彤宁怨灵的声音却很温柔,只是隐隐冒着寒气和散不去的怨恨,她说:“既然你们说要帮我报仇,我就把事情,说给你们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副本还有几章完结吧,笔力有限,但是还是想挑战一下自己,所以在副本里面挑战了很多自己可能并不擅长的东西,还是难以驾驭吧可能,觉得有什么不喜欢的请都提出来,我希望自己能够在大家的见证下不断进步鞠躬

然后我想说……再也不开第一人称了简直被虐哭QAQ

第34章 特殊副本·妖鬼横行12

王彤宁是个被虐杀至死的炉鼎,萧清轩乍一看到王彤宁现形,就惊讶地如此断言,我是不清楚他有什么判断标准,只知道他话一出口,王彤宁又开始发飙,黑气乱洒,尖叫不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就跟我们讲了一个“普通人被修行者欺骗,惨成炉鼎”的悲剧故事。

王彤宁说那人通常被称为“张天师”,在L市一带的上层人士中非常有名,但实际上是个妖道,不仅骗钱骗权,还欺骗了很多刚进娱乐公司的小艺人练习一种水属性功法,那些小艺人献身先心,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献出去了。

而当她说出这位张天师一般常住在龙居酒店的时候,孔令轩大惊道:“这人不会就是抓了程安安那人吧?程安安若说根骨天赋,自然是没话说……”

萧清轩就皱眉道:“那这人搞不好现在就已经死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就同了篓子,王彤宁尖叫着:“我要亲手杀了他!亲手杀了他!!……”同一句话连绵不绝,嗓子都不带哑的。

孔令轩在噪杂的环境中冷静地对萧清轩说:“那我们也去那儿吧,谁知道苏清流和罗环佩有没有搞定——说不定是个大修,谁知道呢,自从红尘道君冒出来后,以为炉鼎修炼很容易的家伙简直就跟土豆似的。”

我看了一眼孔令轩,她正按着头,看上去很疲倦,但却仍旧没有想过不管这件事。

我想:她不仅待人处事的态度很像楚留香,连多管闲事方面也很像。

……

我打开面板的时候,最后一条消息是这样显示的——

时间停在六个多小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只剩这样六个小时,但是原随云此刻确实已经很没有活人的样子,他紧闭的双眼周围的眼眶是青黑的,脸颊下陷,唇色苍白,完全看不出原本温润贵公子的模样,我不禁想,在我濒死之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难看的模样,而原随云当时,也是不是这样环抱着我呢。

王彤宁突然把头从椅背上冒出来了,她用仿佛来自异度空间的飘渺声音问我:“他是自愿接收了原本在你身上的怨气么?”

我们现在在萧清轩的私家车上,赶往龙居酒店,萧清轩在前面开车,孔令轩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我和原随云就坐在后座,因为怨恨必须当场解除,我们就将尸体似的原随云一起带上了。我将原随云半抱在怀里,防止他在过快的车速中不慎掉下去,王彤宁突然这样冒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她那张没有五官头发的面孔实在再适合吓人不过。

但是我只是心里隐隐一跳,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听到她的话,却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表情。

我看不见我自己的表情,却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因为王彤宁又问我:“那他一定很爱你,但是你不喜欢他么?”

我看了王彤宁一眼,暗想:虽然变成了鬼,女人的好奇心还真是永远不会改变。

我问她:“你声音很好听,是个歌手么?”

她此前已经说过,她是华星娱乐公司已经签约的一个艺人,只是因为后来被奸人所惑,不再把心思放在她原本非常热爱的事业上,所以再后来的很多年里毫无成绩。

我说她声音很好听,是因为此刻虽然她的声音已经飘忽不定,也总归有散不去的怨恨感,但是确实很温柔,就算此时听在人耳里,也不免让人先产生怜惜。

王彤宁说:“在遇到张天师之前,我是准备出唱片的。”

她此刻提到那位天师,居然很平静,不像是之前,简直就扭曲了那原本就乱七八糟的脸,怨气横生,全然一个厉鬼的模样。

孔令轩突然问她:“那位——张天师,是以什么身份在俗世生活的?”

王彤宁道:“他没有俗世身份,就是以高高在上的陆地仙人身份接受供奉的。”

孔令轩就说:“那我估计,这人并不是本土修真者,也是界外之人。”

她话音刚落,车突然就紧急刹车了,原随云差点没滚下去,我连忙一把抱住他的头,手指穿过发丝,居然拉下了一把来,我一时都愣住了。

萧清轩在前头说:“堵住了。”

孔令轩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银白色的蝴蝶,我猜测应该是她之前放出的又一种召唤兽吧,因为她微微沉思了一阵后,就说:“估计苏清流她们闹起来了,龙居被封了,我们走过去。”

我就下车把原随云包在一件大衣里抱起来,现在的原随云轻的不像话,似乎失去了水分,只剩下了一把枯骨。

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模样,因此觉得此刻的情况很奇妙,也不多少恐慌。

萧清轩面瘫着一张脸,反而是孔令轩看上去更着急一点,她一边跑说:“我也不是对苏清流太自信啦——但是要是我们到的时候苏清流已经把那位天师给干掉了,那这位——这位原公子,是不是就救不回来了?我听说怨灵的怨气是很顽强的。”

萧清轩说:“嗯。”

王彤宁像是一个巨形塑料袋,飘飘荡荡地在旁边飘着,她说:“是吗?这么厉害啊?”

我:“……”

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赶路,心里却想着:要是真没办法,大概也就是命吧。

于是,当我终于把一切推给命运的时候,我突然就轻松起来了——就和这世界上大部分随波逐流的人一样。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龙居酒店,看着被阴云笼罩着的酒店楼顶,我想这儿大概是下了什么结界,因为下面一大群围观的群众,居然都没有为这样的场景感到恐慌吃惊。

——巨大的白狐伏在冒着滚滚烟尘的楼顶,发出尖利的简直能穿透耳膜的尖啸,但是它却似乎忌惮着什么,只在原地焦躁不安地嘶吼。

孔令轩抬头看着,问:“怎么上去啊?”

“咦?你们没办法?”我惊讶地看着他们,因为一路下来基本就靠他们,我都快觉得他们无所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