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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随云留月/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2)

我看过《楚留香传奇》,但是早就忘记了具体内容,不过我记得蝙蝠公子是个大反派,不仅是个反派,还是个变态,他最著名的变态行径就是把美女的眼睛挖掉眼皮缝起来,似乎还有其他,我记不起来,但光是这一件,就已经足够变态。

于是毫无疑问的,我不喜欢原随云。

第二天我就不去学琴了,小红看上去松了口气,我继续写字看书,因为手腕受伤,我分给写字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看书,然后一边抵抗睡魔的侵袭。

这天我还是看书,看到后来就撑着脸在桌上打起了盹。

已经是冬天,我穿着毛茸茸的皮子,炭火烧的整个房间烟熏雾燎,恍若仙境,忽然我朦朦胧胧地听到脚步声,还有小红清脆的少女音,我一抬头,就看见一张仙童般的小脸,在杳杳烟雾中,彬彬有礼地笑着。

我开口,嗓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随云啊,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是个残疾人,所以我也不可能站起来去扶他,所以虽然知道对方的眼睛看不见,我也只好失礼告诉他“你左手边有个椅子”,潜台词自己摸索着过去坐吧。

我倒是不怕得罪原随云,毕竟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而我是他的叔叔。

原随云不愧是大BOSS,我觉得他的智商搞不好是普通人的三十倍,虽然是个小孩子,居然也很从容地就坐下了,我在庄子里住了许久,还真是第一次和原随云单独见面,大抵是武林世家本就不像那些传统世家那么讲究,是很人性化的。

毕竟我和原随云一个瞎子一个瘸子,单独在一起,是想谁照护谁啊?于是我想叫小红进来,原随云却先说话了。

“小叔叔来庄里那么久了,我也没有前来拜会,实在很失礼。”

我很讨厌这些客套,大概因为心里还是个屁民,而且穿过来的时候也还年轻,所以不大讲究这些礼仪辈分,但是原随云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说“随云太多礼了,真是有心。”

“小叔叔没再去学琴,可是有什么照顾不周。”

“怎么会,只是我自己没这天赋,不想叨扰先生了。”

“何出此言,小叔叔初次抚琴,任谁都不能有所强求的。”

我感到很腻歪,其实原随云的语言交流能力毫无疑问的很好,前面的对话也根本没什么错处,但是我因为先定义了原随云是个大变态,所以看他什么都不顺眼,所以一时有些无言,气氛有点尴尬,原随云先说话了。

“我同父亲说,将习琴的地点,改到了小叔叔这儿。”

我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合着我在他们心目中那么懒是吧?我有点哭笑不得,但对方毕竟是出于好意,我刚想说什么,原随云又补充。

“我已叫小厮,将器具都搬到了隔壁小阁楼,先生那儿也已经通知了。”

我就这么一愣神间,便被决定开始学琴,毫无所成,于是换了学笛,一学好几年,也能够吹几个像模像样的曲子了。

春去冬来,斗转星移,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终究是通过相处得来的,而我又年长了几岁,心态自然不同,年轻时我追求的是爽快利落,年长几岁后也渐渐生出了软弱同情。

我同小原随云朝夕相对,看这对方从一个仙童一般的小孩子慢慢抽长了身形,气质更如摩尼宝珠般温润明朗,愈发是个如谪仙般清雅如莲的少年了,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对方身上有变态的影子,几乎就怀疑这两个人只是同名同姓。

我看着原随云练武,因为别人总会多想,所以我渐渐也不去看别人练武,但是既然到了武侠世界,对武功自然也是非常好奇。原随云真的非常善解人意,当我旁敲侧击他是否开始习武的时候,他便说“要练习看看。”

我不懂武功,我不知道原随云知不知道这一点,他经常在我面前演练不一样的功夫,有时是剑法,有时是掌法,还有一招流云飞袖,飘逸俊雅,令我时常觉得是在欣赏舞蹈,书里的印象终不比朝夕相对来的强烈,在我眼里这只是个小小少年,俊秀优雅,聪明至极,善解人意,大哥在他身上投注了几乎全部的心血,而这个少年承担着如此大的压力,却丝毫不懈怠,不叛逆。

一个懂事到这种程度的好看的少年,是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有一天我看着河岸边的杨柳,粼粼波光倒映着幽幽云絮,在这么个风清气朗的日子里,我看着额上缀着汗珠的小小少年,问他:“你的生辰快到了,要什么礼物么?”

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映着阳光:“我想出去走走。”

原随云已经十三岁了,但他从来没有走出过无争山庄。

他课业繁重,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因为看不见,也确实会遭受一定程度的不便,他似乎从来没有玩耍的时光,我不忍心拒绝他,于是就同他去向大哥请求出行。

春光里,我和原随云带着两个侍卫,驾着马车驶向远方。

第2章 我的侄子其实并不变态

我带原随云出来,除了让他能接触一下庄外的世界,其实也想增加一下他的同情心——不管怎么说得降低一点他成为变态的几率嘛。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毕竟我的工作可和青少年心理学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只好抽空的时候就讲点周围普通人的可怜生活,又想捡点小动物养,结果那小动物没在马车上多久就又是拉稀又是呕吐,我虽然可怜它,连担心它带着什么传染病,只好放下马车,心里暗暗疼惜不已。

不过古代的环境真的是没话说,没过几天我也抛弃了一切杂念,看到秀美风光,就跳下马车来钓个鱼野个炊,原随云每日里仍是不忘记习武,我就在一片湖光山色中躺在柔软的新草上,嗅着鼻尖洁净的清香,在暖洋洋的春日阳光下睡个午觉。

没过几天我们终于进城,进城那天正逢有人成亲,新郎驾着高头大马向左右作揖,我叫侍卫将车马赶到一边,让出道儿来。

新娘坐着八抬大轿,身后是一长串层层叠叠的嫁妆。

我恍惚起来,我上辈子没结婚,这辈子成了废人,似乎也没法耽误人家姑娘,心里遗憾羡慕着,只好安慰自己,古代的女子也没啥共同语言,不结婚就不结婚,至少小红现在还能吐槽我几句了呢。

于是我去逗旁边的原随云:“随云未来的新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

原随云这回却没有露出标志的笑容,反而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眼睛明明没有焦距,却仿佛是盯着我看,我几乎有点怕他了,心里毛毛的,转过头去。

投了店,我叫侍卫去照护好车马,自己点了几个清粥小菜,原随云突然拉住我,对我说:“我想和小叔叔住一间房。”

原随云还是个少年,骨架子也小小的,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我心里有点毛毛的,就有点不情愿,原随云心思细腻,估计是觉察了,就没有多说什么,我就从容地点了两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