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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随云留月/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14)

而且说到底,楚留香没道理这么做。

诚然他是个好人,但却并非圣母。

我被这个消息搞得心力交瘁,又是惊喜,又是绝望,想找等一下商量,却想起来那家伙是个白痴,于是只好自己愁苦不已,想了一会儿,又发现其实现在还有更加严峻的事情要面对。

原随云那儿要怎么办啊,我不会被吧……要不来点苦肉计?说不定原随云看在我已经那么惨的份上就算了呢?可是我苦思冥想了好一阵,不停地搜刮着接近一片空白的大脑,也没有什么不着痕迹的苦肉计被我想出来,又是抱着脑袋一阵头疼。

实在想不出来,我也就自暴自弃了,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想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轻松一下,就把古龙全集翻出来,看了几章《楚留香传奇》,这回是从头开始看,居然也看出了味道,就趴在桌子上,看似是在打盹,其实看起小说来。

夜幕四合,夏府的宴会还在继续,声响却传不到我耳中来,毕竟夏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天色稍暗是就有丫头帮我点了灯,可是时间长了,因没人剪灯芯,灯光自是越来越暗,我从小说的世界中稍微回神,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片昏沉的幽暗,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以我现在的神经,不好起来的结果是很惨烈的,所以我在还没有把自己的神经逼到极限之前,就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结果刚拿了剪刀,刀口堪堪凑到火光里,门就被打开了。

伴着一阵冷风和脚步声,我因为心里一直叠加的恐惧终于被点燃,尖叫一声就扔了剪刀,剪刀撞到了油灯,非常不凑巧地就冲我倒了过来,滚烫的灯油倾泻而下。

……

——于是我被烫伤了。

虽然说按一般的情况来看,明明就应该有人刚刚好救了我,可是世事难料,开门的丫鬟尖叫的比我还大声,原随云估计在我受伤以后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更让人悔恨的事,白玉龙——也就是楚留香其实是和原随云一起来的,只是他跟在原随云后面,想冲进来救我,前面的原随云挡了一下,结果就来不及了。

结果就是,现在我躺在床上,手臂和胸口起了一片发红的水泡。

我眼含泪水的忍着疼,却不敢叫出来,实在因为,我旁边的原随云,表情实在太可怕了。

他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嘴紧紧地抿着,双眼是看不到底的漆黑幽潭,又像是随时能钻出洪水猛兽来的无尽虚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原随云,此刻捏着拳头,怎么看都是愤怒异常。

丫鬟去找大夫,原随云又不对劲,我只好泪眼汪汪地看着白玉龙,用眼神无声地说:‘好疼。’

真的非常疼,我现在只觉得有人不断用针扎着我的胸口和手臂,胸口还好,右臂的那种密密麻麻的痛让我真想把那层皮剥了算了。

房间内实在安静的有点诡异,只有火光摇晃,白玉龙终于硬着头皮说话:“在下其实也对岐黄之术有些见解,我看原公子这伤,应当是不大要紧的。”

我自己看了看发红发亮的右臂,总感觉能闻到熟肉的味道,嘴上却说:“我看也是啊,毕竟穿的多嘛,以后别舍不得给我用好药,我估计疤都不会有吧。”

白玉龙也上道的和我一唱一和:“在下有位朋友颇通医理,若是不嫌弃的话,改日当送上膏药。”

我脸上挂着龇牙咧嘴的表情,声音里却努力带上轻松:“那就先谢谢白公子了。”

这时候丫鬟带着个年过花甲的大夫进来了,我看这个大夫一看就是医术卓越那级别的,得出的结论和白玉龙的差不多。

等上完药,我也差不多麻木了,敷上药膏以后的伤口痛感有所降低,我这才发现自己脑门上全是冷汗,手脚冰凉。

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原随云以照顾我为由,在我的房间休息。

他坐在床边,用温毛巾擦我的脸和手,我看见他的脸,半明半暗地藏在发丝阴影下,能清晰地看到的只有被染上幽黄灯光的形状美好的下巴,和紧紧抿着的薄薄的嘴唇,但是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他罩在白色衣袍下,看似清瘦的身体正酝酿着一种恐怖的即将爆发的力量,我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的某些行动似的。

原随云右手帮我擦拭的动作止住了,他也没有甩开我,只是伸出左右,来梳理我的发丝,轻轻梳拢头发后,他的指尖向下,就来描摹我的五官。

我感觉到带着薄茧的尖尖的手指,轻缓地划过我的眉骨,又顺着鼻梁描下,停在了我的嘴唇,然后原随云突然站起来,灯光被他的身体遮挡,一瞬间我的眼前又是黑暗,在猛地爆发的惊颤中,我感觉到,我的嘴唇被温软的东西,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原随云的呼吸就这样撒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还未从惊颤中脱离,就听见原随云带着某种情感的声音:“如果我……唉——”

话语过半化为叹息,我终究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不过我的苦肉计好像成功了?

第12章 我的cp简直丧心病狂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RT是不是会被打?

那好吧,总之事情是这样的。

……

我是被吵醒的,一丝阳光才刚斜斜地钻进屋子,我就因为外面嘈杂的声音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原随云坐在我的床头,微笑的望着我。

——差、差点尿了QAQ

我忍着睡眠不足的头痛,和一大早就看见珍兽的恐慌,颤颤巍巍地问:“外面这是怎么了?”

原随云宛然一笑,温柔的像是春风拂面春花绽放,他说:“夏家的千金死了。”

我悚然地盯着他。

原随云用一种令我毛骨悚然的,可能是被称为宠溺地表情面朝着我说:“她自杀了。”

我松了口气,暗想:还以为原随云杀的呢。

于是我随口问:“怎么就自杀了。”

原随云笑道:“她被毁容了,于是就自杀了。”

我:“……”

我几乎就要抬手指着原随云的鼻尖,想问他这件事和他有木有关系,却看原随云只是温柔地用那双应该是摆设的眼睛“凝视”着我说:“怎么,要起床了么?”

我顿时怂了,闷声说:“饿了。”

于是我和原随云就在房间里慢条斯理地吃了早餐,然后原随云带着我去了大厅。

大厅里吵吵闹闹,但总体氛围十分沉重,夏老爷坐在主位上,四十多岁的男人,眼圈却是红的,眼珠子布满血丝。

昨天这个男人还意气风发,豪气云天地结交着各路英雄豪杰,今天却好像老了十岁,蜡黄的脸,皱纹突然变得非常明显。主位的桌子上放了株一尺高的红玉琉璃珊瑚树,估计就是楚留香要来偷的宝物,今天夏老爷却毫不避讳地把它拿了出来,随便放在了桌子上,心情可见一斑。

我和原随云坐了一会儿,大厅里又多了几个人,渐渐安静下来,夏老爷也终于站起来,他的脸是苍老的,神情是肃穆的,眼神却有种孤狼一般的凶狠,他扫视着大厅内的众人,带给人沉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