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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重生记(24)

安平又转身一直看着那女子的状况,在看到仍在继续出血时皱着眉头又反复扎了几针,血量渐渐减少,在强硬灌下那麽麽端来的汤药时,终于停止出血了,安平复又开了张补血的单子,并交待了几种药膳的作法,这才轻舒一口气缓缓出了大殿。

众人一看安平出来忙迎了上去,皇帝更是急道:“如何?房贤侄?朕的贵妃如何了?”

“自是救下了!”安平回道:“只不过孩子……”安平说到此住嘴不言,但显然所有人都听懂了,皇帝更是阴着一张脸快步行到另一侧宫殿里,一甩袖,厉声道:“将那个贱人给朕拿来!”

皇帝声音刚落,便有一列禁卫军领命去了,不过片刻功夫,便将神情有些呆滞,衣物有些凌乱的淑妃押了来,一左一右两名侍卫拧着淑妃手臂,一点没给面子。

淑妃乍一见到皇帝相当惊喜,没注意到皇帝脸色便欲扑上前来,却是被面无表情的侍卫硬生生按倒在地,下手之狠险些没折了淑妃的手臂。

皇帝见状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厉声道:“你贵为一品淑妃,理应做各宫表率,却没想到你包藏祸心,用心险恶害死朕的皇儿,更是加害四妃之首的贵妃,依大华律例本应仗毙并祸及至亲,以儆效尤,但念在你服侍朕二十多年的份上,更是为朕生下了六皇子,现削你淑妃之位,打进冷宫,不得任何人前往探视,没有朕的懿旨,永不得出冷宫!你可知罪!”

淑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愣原地,半晌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推贵妃娘娘下水,是那小贱蹄子自己跳下水陷害臣妾,皇上可要明察啊!”

皇帝一听更是怒不可揭,一拍坐椅扶手喝道:“好你个淑妃,还死不悔改,贵妃怀有朕的皇儿,小心谨慎还来不及,如何会自己跑去跳河,更何况贵妃出身北方,一向不会泅水,明知死路一条怎么可能故意如此,还有,朕审过几个当时在场的宫人,明确指出是你将贵妃推下河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那淑妃已是被吓破了胆,只哭喊着冤枉,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皇帝被闹的太阳穴直跳,一挥手,让禁卫军直接拉进冷宫去了。

安平看着被强行拖走的淑妃,眼神渐渐幽暗,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被广袖遮住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妈妈出院,要去办理出院手续,所以明天一更先更上,如果明天有时间再更一章,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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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待安平回到王府时,天已放白,看了那贵妃一夜,费了不少心思才保全她的性命,皇帝对这位贵妃也颇为上心,一整夜没有离开昭华宫,安平走时更是趴在床边睡着了,想到皇帝那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安平却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小十三一边侍候着安平梳洗,一边问道:“主子,六姐……”

安平斜睨了小十三一眼,眼神颇为凌厉,小十三知主子心情不好忙低头不再言语。

一柱香时间后,换了衣服的安平没有补觉而是去了房承杰的院落。

此时房承杰刚起,着了练功服在宽敞的庭院内练着剑法,一直练够了一个时辰,才收招站定,而后一脸灿笑的向安平打招呼:“大姐!”

安平虽是心情有些烦闷,但见到房承杰还是极为高兴,当下微笑道:“剑法小有进步,做的不错!”

房承杰听闻安平夸奖,当下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大姐怎么这么早便来了!有事儿?”

安平一笑,道:“是有点儿事,不过不急,边吃早饭边说吧!”

房承杰忙道了声“大姐稍等!”便用了轻功冲进房里,不过片刻功夫便换了一身常穿的白袍走了出来。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朝饭厅走去,此时饭厅房明轩和秋娉婷也在,见到安平二人颇有些意外,秋娉婷更是直接道:“平儿,今日怎么这么早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被讽刺的安平没好气的看了秋娉婷一眼,缓缓道:“不是早起,是刚回来!”

“刚回来?”房明轩不由一惊,问道:“京中又出了大事儿?”

安平拉着房承杰坐下,道:“昨夜贵妃娘娘小产,虽说性命无忧,但孩子却没了,当时在场的宫人说是淑妃推下河去的,皇上暴怒之下将淑妃打入了冷宫,想必父亲今日上朝定会看到一番唇枪舌战!”

房明轩一皱眉,沉声道:“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想必今日朝堂不会安宁,那依平儿看,为父该当如何?”

安平微一沉吟,低声道:“依女儿看,还是主张皇上将此事彻查清楚再做定论,毕竟淑妃贵为四妃之一,更是六皇子的生母,娘家也是京城有名的书香门第,皇上如此草率便定了淑妃的罪,只怕淑妃娘家未必善罢甘休,弄不好,朝中必有一番混乱!”

“为父也如此想!”房明轩道,“这淑妃娘娘虽说为人严厉了些,平常对宫人也颇为苛责,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想必还是不会做的,再者,即使做了也理应不会留这么大的破绽,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安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但瞬间便恢复如常,而后道:“不过父亲在建议皇上彻查此案时要注意主审此案的人选,切莫不可让别的派系的人扯了大理寺进来,依女儿看父亲就要求皇后主审,只要将国事变成家务事,想必淑妃最后的定罪也会轻些!”

房明轩闻言点头,但片刻后不解道:“平儿为何如此偏袒淑妃?倘若真是淑妃做的,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自是要严惩!”

“父亲此言差矣!”安平道:“无论是不是淑妃做的,如此皇室丑闻皇上不可能让它流传出去,所以将国事变成家事这是皇上肯定要做的,再者,即使是淑妃做的又如何?皇上实为一代仁君,无论是为了两人夫妻二十年的情份或者是淑妃娘家一脉的人,都会尽可能的轻判,既然这结果是改变不了的,我们何不按着皇上的心意做?想必皇上会记着父亲的这份情的!”

房明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又吃了两口早饭,一起身,唤了小厮上朝去了。

待秋娉婷也用了早饭离开后,安平赶了所有下人下去,这才对房承杰道:“承杰,那傅姑娘……”

房承杰先是一愣,而后了然一笑,轻声道:“我昨日便已与她说了个明白,想必从今日起不会再来府里了!”

安平一怔,疑惑道:“你对她没那个意思?”

房承杰哑然失笑,道:“大姐多虑了,那傅姑娘个性太过执拗,又太过功于心计,承杰惟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有这心思!”

安平当下松了一口气,而后道:“既然如此,你何不一早便说清楚,倒累的傅姑娘连着两个月的往府里跑!”

“这能怪谁?”房承杰一摊手,道:“我一早便暗示过了,可她就是装糊涂,我见事情不能再拖,只好跟她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