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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重生记(15)

安平微一挑眉,回道:“花太娇贵,只适合生活在温室里,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而竹不一样,韧性极佳,就算想要折断,也要颇费一番功夫。”说罢看向龙清竹,淡笑道:“殿下以为呢?”

龙清竹一脸赞同的道:“正是,时常听闻父皇夸房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果真如此!”

安平忙道:“是皇上过奖了,皇上不训斥安平野性难驯,安平就要偷笑了!”

龙清竹忙一摆手,道:“是姑娘过谦了,清竹时常听父皇提起姑娘在江阳城大败突厥的那一战,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想不到姑娘纤纤若柳,竟有如此出众的武艺。”

“三脚猫功夫罢了!”安平答。

……

夕阳西下,宛如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王府,不知不觉间,二人竟聊了近一个时辰,上至当今朝堂局势,下到最近宫中发生的奇事,当真是相谈甚欢,眼见天色渐暗,安平又接了已备好膳食的禀报,一摆手,正准备请龙清竹入席,却忽见管家张正庭快步走了进来,竟来不及见礼,便附耳在安平耳边禀报了一番。

原本一脸笑意的安平霎时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对着龙清竹一拱手歉意道:“府上出了急事,恕安平不能奉陪!”

说罢不等龙清竹回话,便快步出了大厅,沉声道:“点二百飞龙骑,备马,出发!”

一见安平变了脸色龙清竹便知道发生了大事,当下快步至安平身边,正色道:“我陪你一起去!”

安平一怔,而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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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大街,墨甲黑袍的二百飞龙铁骑犹如一股飓风般刮过京城大道,迅速朝城南而去,安平一袭快骑行在最前,一脸担忧的龙清竹伴随在侧。

不过片刻功夫,一行百余人便到了目的地,群芳阁楼前。

安平微一打量紧闭房门的群芳阁,素手一挥,二百飞龙骑如潮般迅速的将群芳阁围了起来,安平带着几名兵将一脚踹开大门,穿过前楼朝庭院而去。

安平一进到庭院便见房银铃手执一柄长刀做防守势,一身白袍带着丝丝血迹的房承杰怀抱一名衣裳凌乱,脸色苍白若纸,但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在三人周围有着数十人一脸狠厉,手拿与房银铃同一种长刀的黑衣人,在黑衣人身后,还有着数名穿着劲装,显然为打手的人抱着伤处哀叫。

安平不着痕迹的打量而过,在看到房承杰身上的血迹时凤眼微眯,脸色竟开始变的森然。

房银铃与房承杰见到安平眼中一喜,大叫道:“大姐!”

有了底气的群芳阁阁主眼见突然涌出一批兵将,正发悚间,定晴一看领头的竟是两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当下不以为然的一笑,扭着丰韵的腰身行到两人面前,一挥手中纱绢,媚笑道:“哟,来帮手了,不过……就算来了皇亲国戚老娘也不买账,老娘我做的是明码标价的清白生意,这姑娘是老娘我花了三千两银子从她爹手上买下来的,白纸黑字的卖身契可拿着呢,不管给老娘我多少银子,都休想老娘我放走她!”

龙清竹见此女子一口一个老娘正大皱眉头,忽觉旁边安平身形一动,而后一身惨叫,竟是那女子口吐鲜血朝后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廊柱上,只听几声细微的脆响,显然是断了不少肋骨。

安平见那女子惨状眉头都未皱一下,一甩衣袖,冷声道:“全部抓起来!”

群芳阁阁主正徒自惨叫,一听安平话语,忙尖厉道:“敢这样对老娘,国舅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平闻言手上一顿,嘴角缓缓扯出一抹阴冷笑意,低低道:“国舅爷?”

那女子眼见安平脸色一变,以为怕了,当下得意道:“怕了吗?就算给老娘磕头老娘也一定饶不了你,老娘一定要让国舅爷诛你们九族!”

安平轻甩衣袖,冷厉道:“掌嘴,直到她说不出来话为止!”话音一落,身后便行出三名飞龙骑将士,两名抓牢那女子,一名卯足了劲狠狠一掌接一掌的打下,只几下便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两旁脸颊肿胀如山,泛着一层水亮的油光。

与此同时,庭院内的黑衣人也全部抓捕完毕,虽说是遇到了反抗,但哪抵的过如狼似虎身经百战的飞龙骑将士,不过一盏茶功夫,但全部压着跪倒在地。

其中一名将领来到安平面前一拱手,沉声道:“大小姐,如何处置?”

安平并未答话,只转身看向龙清竹,挑眉问道:“怎么处置?”

龙清竹微一沉吟,缓缓道:“依大华律例,语犯皇族者,理应问斩,但显然还有内情,先押进大牢,着京兆尹查明此案,禀了父皇,再依罪论处!”

安平一笑,语带深意的道:“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可信不过他人,这件事还须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龙清竹一怔,而后重重一点头,道:“我会禀报父皇亲自参与此案,别的不敢说,但一定会秉公办理!”

安平满意的一点头,缓缓行到房银铃和房承杰面前,嘴角带笑的一一打量了两人,在两人一脸愧疚的神情中一转身,淡淡道:“随我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奉上

13

13、第十三章 ...

宽敞的大厅,安平一脸平静的盯着房银铃和房承杰,只笑不语。

不过半柱香功夫,两人便被盯的发毛,房银铃更是脸色惨淡的低着头,怯懦道:“大姐,我知道错了!”

安平一声轻哼,冷笑道:“不错啊,长本事了,知道私自出府了,仗着府里人的宠爱越发无法无天,原本不往你们身边放近侍是想着这样自由些,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银铃,你说是不是?”

房银铃闻言一抖,哭丧着脸道:“大姐,我真知道错了!再说,那姑娘真的很可怜,如花似玉却要被逼着卖身,我实在看不下去,才……”

安平重重一拍桌子,吓的房银铃忙收腹站直,安平又瞪了房银铃一眼,这才对房承杰道:“承杰,你说!”

已上了药换了衣服的房承杰正色道:“大姐,这次真不怨银铃,就算银铃不莽撞的冲进去,我也会想尽办法救那姑娘出来,我观那姑娘衣饰华贵,极为讲究,显然不是平常百姓所能穿的起的,再者,那姑娘虽然处境凶险,但仍是说话条理清楚,举止优雅,明显世家出身,因此推测此事一定是另有隐情,很有可能是那姑娘被迷昏掳来的,所以才……”说罢声音越来越低,竟是住嘴不言。

安平脸色未变,沉吟一番后道:“虽说情有可原,但却不讲求方式方法,至自己身陷险地,这是兵家大忌,如若不是有人认得你们连忙向府里禀报,那你们下场会如何?自己有想过吗?”

眼见安平发怒,两人均不敢言,过了片刻,安平皱紧眉头素手轻挥,无奈道:“银铃禁足十日,抄写兵法十遍,这月零用扣半,下去吧!”房银铃虽觉得自己惩罚重了,但不敢出言反抗,只得一跺脚,一脸委屈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