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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把笑话讲完啊[快穿](126)+番外

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他要回去。

回到男人的身边去。

回到他的身边去!

心里的呼声越来越大,肖明轻轻闭上了眼,张开手臂任由自己在无尽的黑暗里跌落。

在急速的坠落中,一片羽毛将他轻轻裹住,飘荡着飘荡着,最后轻轻落在了地上。

肖明眼皮一动,缓缓张开了眼。

眼前一片模模糊糊,似乎有人影晃来晃去的,肖明眨眨眼睛把视线凝聚,再睁开眼时,男人满是胡渣的脸放大在眼前。

见肖明终于醒来,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那双充了红血丝的眼睛好像在昭示着其主人先前有多焦急,严舒急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明愣愣地盯着男人因许久没有水分滋润而皲裂干涸的唇,以及许久未开口说话而变得喑哑发紧的嗓音。

他回来了。

终于如愿回到了男人的身边了。

见肖明盯着他不说话,严舒还以为他还有哪里不舒服,语无伦次道,“我,我去叫医生。”

肖明心一疼,抬起手臂拉住男人的衣角,摇着头一字一字道,“……我想回家。”

男人眼眶一红,握紧肖明的手,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

带着胡渣的下巴刺得肖明的手有些发疼,一路疼到了心里。

肖明拿指侧轻轻磨了磨男人有些扎人的胡渣子。

“好,我们回家。”肖明听到男人这么说。

严舒还是不放心,先找了医生再次给肖明仔仔细细做了个全身检查,再三确保没有问题后才带着他出院了。

回到家里,男人抱着肖明上了楼,小心翼翼把人放到床上后,严舒半跪在床边,握紧肖明的手,心有余悸道,“医生说你是太累了才会晕倒,我不在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

肖明眨眨眼睛,看着男人充着血丝的眼,“你也很久没睡了吧?”

“我有点累……你陪我睡睡吧。”

对于肖明的要求,严舒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十分欣喜地接受了。

回身关了灯拉上窗帘,男人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昏暗的房内,男人的眼好像还熠熠闪着微光,肖明也不开口,只静静地躺着看着那双眼。

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这是肖明第一次没有逃开与他的对视。

男人微微有些错愕,许久才伸手把肖明的眼睛捂住,手心里扇动的睫毛像羽毛轻轻撩过掌心,痒痒的电流直窜心脏。

严舒声音闷闷的,“不要看我。”

他都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不用说,也知道缺乏睡眠的眼睛有多红肿,头发也乱糟糟的。

肖明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驳,他昏迷的时候好几个世界的记忆一齐涌入了脑子里,大概是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他现在脑子有点负荷,眼皮也重重地耷拉了下来。

静静的屋里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严舒睡到一半便惊醒了,下意识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肖明的脸蛋。

……还是温热的。

男人盯着肖明的睡颜,良久才眨了眨发涩的双眼。

这个动作他在少年昏迷的这几天反反复复地做,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养成习惯了。

这几天他一直不敢闭眼睛,时不时要伸手摸摸少年的脸颊,像在碰一件易碎物品,小心翼翼中又怀揣着怯意,生怕自己碰到的是一具冰冷没有温度的躯体。

男人闭紧了眼睛,想起自己刚回来时四处找不到少年的慌张,好不容易才在后院里找到倒在一地鲜红里的人,那满地刺目的红色他还以为是血,当即吓得呼吸都要停了。

想到先前那一幕,他就恐惧到心脏紧缩,努力抑制住指尖的颤抖,严舒现在只想把人狠狠抓起来揍一顿屁股。

看少年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吓他了。

等肖明再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一片黑暗。

“阿舒?”肖明出声唤了句,房间里没有回应。

身旁早已一片冰凉,原本躺在他身边的人不知去哪了。

肖明光着脚出了房门,四处找了一圈,最后才在书房里找到男人。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此时正背对着他,只身立在那大型弧状落地窗前,窗外漫天繁星,似乎都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肖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踏进了书房里。

听到声响,严舒转过身来。

男人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光鲜模样,刮掉了下巴的胡渣子,还把头发都梳地整整齐齐服服帖帖,搭上那一身气质十足的白色西装,一脸温和,对着他露出浅笑,背后是整个宇宙的星河璀璨。

肖明的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扑通的不停地跳着。

稍稍走近了些,肖明还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西洋杉冷香,清冷中带着稳重。

待肖明走到他跟前,男人抬起手轻轻摸着他的侧脸,喃喃道,“我以为……”

——以为你跟以前一样要丢下我了。

严舒垂下眼眸,掩住眼里流露出的不安,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精巧的棕色礼盒。

“原本想等到情人节再给你的……”

“……不想等了,我怕……”

男人没把话说完。

“你之前,就是去准备这个去了?”

男人垂着眼皮,低低应了声,“嗯。”

摸着盒子上的烫金字体,肖明拼着念了出来,“Adelante.(进来吧)”

“好。”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听见男人的回答,肖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男人拨拨他细软的碎发,把手心贴在肖明的胸口处,再次郑重地答了一次,“好。”

肖明心颤了颤,低头轻轻拉开了盒子上的绸软丝带,打开的盒子里装满了精巧的巧克力。

巧克力外面一层撒着细茸的椰丝,轻轻咬开一口,夹着的鲜美炼奶就流了出来,还包裹着脆甜鲜美的鲍鱼碎。

巧克力里包着的炼奶是他飞到芬兰牧场,亲自挤了牛奶后再提炼出来的,鲍鱼也是他飞到新西兰的海岸下海捕捞的。

严舒环住肖明的腰,“西班牙有家闻名全球的手工作坊,叫Se feliz(你幸福吧),这家作坊的老板对我说,做好的每一块巧克力都要有自己的名字才行。”

“名字?”

“嗯。有了名字,它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东西了。”

“唔,那……”肖明有点好奇,“你给他们起了什么名字?”

“肖明。”

“啊?”肖明有些诧异地望着男人,意识到男人不是在叫自己的名字,而是在告诉他给巧克力起的名字时,他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哪有人给巧克力起自己的名字的。

“那这一块呢?叫什么?”肖明指指旁边那块。

男人认真道,“肖明。”

肖明一愣,严舒伸出手指,每指着一块就叫一次自己的名字,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魔力落到他的耳里,直到最后,男人每叫一次自己的名字,肖明的心就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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