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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迫嫁给摄政王之后(49)

魏修蹲下身来,望着她道:“公主殿下,你爱我大哥吗?”

“我想,我是爱他的。可我心里却明白,他对我的爱,只限于我好好做这个魏王后。若是一旦我触及到他的利益,他也许不会杀我,但是此生,他都不会给我自由。二弟你知道吗?这魏王府太压抑了。这个魏王后,我亦做的不开心。我是齐国的公主,可是将来,魏琢篡位之后,封我以皇后之位,我又要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我齐国子民?”

牧歌从未如此放肆哭过,她跪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魏修终是忍不下心来,他叹了一声,道:“罢了,我来帮你。不过需要大嫂与我里应外合。我只能说我尽力,到底能不能保住孔瑜的命,我也不知。”

牧歌和魏修已经做了完整的计划,如何劫狱,如何让人在外接应,牧歌都已经准备好了。

事发头一天晚上,牧歌让花婆把孩子抱走,她亲自给魏琢做了兔子糕,要与魏琢单独用一顿晚膳。

魏琢吃得很开心,还夸牧歌做兔子糕的手艺越发好了。

夜里,牧歌也殷勤侍奉。

她心里有种预感,也许,这便是她与魏琢最后一次欢悦了。

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嫁给魏琢近两年的时间,她都学不会侍奉,反而日日都要魏琢侍奉于她。

她从前任性的时候,也曾对魏琢大呼小叫,还对魏琢破口大骂。可是这些,魏琢通通都没与计较。

不仅如此,魏琢还哄着她、纵着她,一切都由着她高兴才好。

许是牧歌侍奉得太卖力,魏琢伸手将人捞了起来,他拧眉道:“若是觉得不舒服,倒也不必如此。”

牧歌慢慢向上,趴在他怀里问:“夫君,我是不是从未说过我爱你?”

魏琢深吸了一口气,黑暗中,他庆幸牧歌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半响,魏琢才笑了:“的确未说过。”

牧歌小心吻着他的唇,轻声开口:“我爱你魏琢。”

魏琢翻身将人压着,一声声哄着:“再说一遍……”

“魏琢,魏……琢…我爱…你……”

“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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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出走 ◇

◎留在我身边◎

牧歌将一切都计划好了, 她偷走了魏王手令,潜入地牢,本欲救孔瑜出来, 可是孔瑜看到她之后, 竟然微微笑了一笑,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走了,哪都不走了。许州就是我的家,我生根在这,我的族人也在这, 我又怎么能做一个逃兵,苟且偷生呢?何况我能去哪?南方诸侯, 亦虎视眈眈,他们都不是真的效忠于齐国, 去哪都是一样的。”

牧歌红着眼, 有一瞬的失声。她想劝孔瑜几句, 可悲痛一下,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孔瑜想要伸出手, 帮她擦干眼泪。可他手上都是血污,太脏了, 不想碰这么圣洁的她。

孔瑜始终与牧歌保持了一段距离,他勉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眼,真好。”

牧歌觉得,再耽搁下去就要来不及了, 她上前欲扶起孔瑜, 孔瑜却推开她, 摇了摇头:“不必,时间不多,我们不要浪费在争执上面,我还有一些话,一直都没来得及同你说。”

“牧歌,我想跟你说,我后悔了,那年中秋,若是我拦着你便好了。但是后来,我又无数次地想,嫁给魏琢,比嫁给我要好多了。最起码,他能保住你的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牧歌半跪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我想起傅兄死之前说过的话,他说,齐国没得救了。他让我不要再挣扎,对魏琢俯首称臣,或许还能保住身家性命。可我做不到啊。我们孔家,三代尽忠,若我舍弃陛下,我便是不忠不孝之辈。为了达成所愿,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人,若我怕死便踌躇不前,那更是不仁不义。如今,能为齐国流干最后一滴血,也算是死得其所。我死后,你不要哭。人终有一死,我只是任性地放弃了后面几十年。”

牧歌终于唤出声来:“孔瑜哥哥……”

孔瑜笑了,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他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你这么唤我了。当初陛下和傅皇后,要你施展美人计。事成之后,你怨我恨我,连看我一眼都不肯。那时候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牧歌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我后来想通了,此事并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这两年,我都活在愧悔里。牧歌,你要好好的,和魏琢好好的。不管如何,魏琢都很爱你,很疼你。”即便是孔瑜不愿意承认,可他还是红着眼对牧歌道:“日后,哪怕齐国不在了,哪怕改朝换代了,你也依然是他的魏王后。牧歌,你从小就被教育着,要复兴齐国。如今,为了这个大业,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人。我走之后,你不要再做什么了。你就好好做你的魏王后,我希望你这一生,都能平平安安的。”

“乱世非你我之过,我们能做的实在有限。既然救不了世,便让能救世的人去努力吧。牧歌,你不该再为无法完成的大业而浪费时间、心力,你有你爱的人,你还有你的孩子。你成立了新的家庭,你应该好好活着。”

孔瑜终于说完想说的话之后,便看了一眼牧歌的脚腕,他哑声道:“你脚上的脚环,还是当初我献给陛下的。如今,我想要一个痛快。牧歌,把它赐给我吧。”

牧歌摇了摇头,她不能,她不能亲眼看着孔瑜去死。

她身边的人,她熟悉的伙伴,一个一个,已经都不在了。

而这个时候,周围的烛火一下子全亮起来。

牧歌回眸去看,魏琢带着人,来到了地牢,正满眼复杂地看着她……

魏琢招了招手,陆休将军便将魏修押到了牧歌跟前。

魏琢看着牧歌,忽然问她:“孤王的王后,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那一刻,魏琢是希望她能解释的。

然而牧歌没有辩驳,她只是摇了摇头,对着魏琢道:“任凭魏王处置。”

魏琢身后,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只是叫嚣着要让魏琢处置牧歌。

那人道:“魏王,不能容魏王后如此放肆。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四位大人。几位大人为您鞠躬尽瘁,您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再者,这个女人还意图害您。容这样的女人在身畔,后患无穷啊。”

“是啊魏王,如今事情败露,万一她发起疯来,再害了您可怎么办才好?她是齐国公主,咱们纵是不能杀了她,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您身边。”

牧歌辨不清这些都是什么人,她大约知道,这些人都是那四位谋臣的门生和宗族之人。

许是魏琢嫌他们吵闹,便大吼了一声:“都给孤王闭嘴。”

那群人顿时噤了声,谁都不敢再言。

魏琢上前一步,红着眼看着牧歌道:“听见了吗?他们逼着孤王将你送走,逼着孤王与你分开。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愿意为自己解释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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