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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迫嫁给摄政王之后(20)

老魏王妃都如此做了,陛下和皇后自然也是以礼相待。

老魏王妃拿出了一个箱子,让人献至公主面前。

她一脸和蔼道:“本该早早入宫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奈何长途跋涉,路上辛苦,这身子骨也不太爽利。再加上魏琢那孩子,性子跟头倔驴一样,据说是与公主闹了点脾气,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入宫。妾身这才耽搁了拜见,还望陛下皇后见谅。”

皇后笑吟吟道:“老王妃哪里的话,这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该是多来往的。”

老魏王妃一脸恭谨道:“能与皇室结亲,是我魏家之福。魏琢那孩子,有诸多不是,还望公主殿下,莫要同他计较。”

难得老魏王妃,时至今日,还愿意尊重皇室。牧歌待她,自然也有几分亲近。

老魏王妃带过来的,是她自己的陪嫁。为了魏琢大婚,老魏王妃还特意着工匠重做了一套首饰,为明日公主大婚添彩。

从前,牧歌最是喜欢这些贵重首饰,那些越是漂亮的东西,她便越喜欢收藏起来。

皇后娘娘也曾同牧歌说过,没有女人不喜欢首饰珠宝,这些东西,将会伴随着女人的一生。

可在这一刻,牧歌想,她真的有一生吗?

她生来便是为了齐国而活,嫁给魏琢,不过是父皇母后走得一步棋,她只是这棋盘中的一颗棋子,生死皆不由自己做主。

老魏王妃的那套首饰,牧歌到底还是收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还吩咐宫人,明日大婚之时,务必要戴上。

多少,也要给老魏王妃几分面子。

大婚前一夜,牧歌久久未眠,眼瞧着快到了子夜十分,她才终于闭上眼。

可她这一觉,也没睡多久。卯时初,青尤便唤牧歌起床,梳洗上妆。

魏琢为显身份,下令以国婚之礼,举办这场婚典。

皇后娘娘说,当年她嫁给陛下的时候,也没有如今这般盛景。

皇后娘娘的眼神里,有复杂,也有艳羡。

牧歌盯着皇后良久,忽而苦笑了一声。

她想,她有什么值得皇后羡慕的呢?魏琢此举,分明是僭越。

既是国婚之礼,那么牧歌和魏琢,就要在高台上举办典礼。

魏琢称王,他在婚典上命典官册封牧歌为魏王后。

旨意当众朗声念出的那一刻,牧歌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琢,她似乎要说点什么,魏琢却勾起嘴角,笑着看向了她:“你从公主一跃成了魏王后,难道不该开心吗?”

牧歌红着眼,正要开口怒斥魏琢无礼,魏琢却示意牧歌看一眼高台上的陛下和皇后:“你且瞧瞧你的父皇,再瞧瞧皇后,他们似乎对这道册封旨,并无意见啊。”

牧歌眉心紧蹙,深深闭上眼。

是了,如今她的父皇,唯一的作用,便是被魏琢逼着,亲手写下符魏琢心意的圣旨。

魏琢此意,便是要昭告天下,他才是齐国真正的掌权者。

他这个魏王,成了真正的王。

魏琢见牧歌似乎认了命,便不由得哼笑出声。

他向来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喜欢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喜欢看着所有人明明不情愿,却不得不遵从于他。

这种满足感,会让魏琢越发兴奋。

魏琢牵过小公主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

牧歌只觉得她整个手,都被魏琢的大掌握在手心。这姿态看着亲昵,可牧歌却觉得,这是魏琢在变相告诉她,她这个人,乃至于整个皇室,都必须握在他的掌心里。

整个婚典繁琐而又无聊,旁人眼中的盛大与隆重,在牧歌眼中,变成了束缚与枷锁。

牧歌全程一直走神,直到婚典官提醒牧歌,该在婚书上按手印的时候,牧歌才终于慢吞吞地回神。

魏琢见她眼中终于有了松动,这才笑了:“你再走神下去,怕是今日观礼的人,都会误会小公主要在关键时刻悔婚。”

牧歌的手,沾上墨汁,轻缓地印在那婚书之上。

她和魏琢的手印并排而立,这代表着,接下来她所有的人生,都将和魏琢绑在一起。

婚典官慢慢将婚书的长轴收起,宫廷内监随之大喊一声礼成。

顿时,牧歌耳畔响起的,便是鼓乐丝竹之声,和众人的恭贺声。

牧歌疲惫不堪,好在接下来,是魏琢的主场,牧歌只需在众人的恭迎下,回到她与魏琢的新房,等待着洞房之礼。

魏琢早早从外面回来,牧歌在喜娘的指引上,如一个木偶般,任凭他们摆弄。

直到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新房内呜呜泱泱一片人都退下之后,牧歌才终于松了口气。

魏琢大咧咧坐在榻边,对着牧歌温柔道:“折腾了一天,累不累?”

牧歌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魏琢倒像是没事人一般,拽过牧歌的手,像是说寻常话一般,缓缓道:“孔凌观礼之后,孤王已经让人将他送回了南方。至于孔瑜,想必你比孤王更了解他的消息,他人没死。”

魏琢提到孔瑜的时候,牧歌面色没有丝毫松动。

过了好一会儿,牧歌才终于开口问:“听说,魏王放孔凌回南方,不单单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贾大人,给魏王提了个建议,让孔凌回去替魏王传个消息。”

魏琢笑了笑道:“怎么能不算是为了你呢?若没有你央求,孤王一定会杀了他。”

牧歌并不领魏琢这个情,她只是微微一笑道:“魏王手眼通天,是不会为了个女人轻易改变决策的。”

魏琢正要开口解释,牧歌却忽然道:“你放心,我对前朝诸事,对魏王的决策,没有兴趣。我只是觉得贾大人是个妙人,听闻,那些传到南方的戏文,有一篇,还是贾大人亲笔写的。昨夜我觉得无事,还看了一眼,我觉得文笔练达,实在有趣。”

“我还听说,贾肃大人效忠老魏王之前,还写过不少戏本。以后吾少不了要被魏王禁足,只盼着闲来无事之时,能多看些贾大人的戏本解闷。”

魏琢没想到牧歌要的是这个,他笑了笑:“这有何难?明日,我便让贾肃整理一份,亲自让人给你送来。再者,孤王不会轻易禁你的足,以后你想去哪,让花婆跟着你便是。”

牧歌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袖子,她想,接下来,该让贾肃去同郭策作伴了。

魏琢并没有察觉到牧歌的异动,他这会儿只觉得饿,他今晨也是卯时起,忙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

好在,花婆给魏琢做了小馄饨,魏琢和牧歌同桌而食。

牧歌吃东西多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魏琢那方都吃了两碗了,牧歌这边还没完半碗。

魏琢倒是极有耐心,静静等着小公主吃完。

牧歌放下碗筷的那一刻,魏琢还拿出手帕,轻柔地帮她擦着嘴:“你太瘦了,该给你养胖一些。吃东西跟吃猫食一样。”

牧歌接过那方手帕,她并不适应魏琢同她这般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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