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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律(17)

然而手臂之中的身体好像比想象中的纤细了些,她还来不及细想,便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哎呀这位姑娘,我可不是你家师傅哦。”

谈十二怔住,慢慢松开了手,看见那被自己抱着的人转过脸来,一张如花似玉的桃花脸,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一件宽大的长袍。

尽管外形与师傅有些相似,但可以确定的是,面前这人决计不是师傅,而是个货真价值的女子,因为她柔软的胸部此刻正贴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

嗷嗷,更完了~~~~~~~今天在微薄上看见小静静写的话,各种感动,O(∩_∩)O谢谢~~~

每日一句: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

骑着那辆

无论走到哪里都陪伴着我的蓝色自行车

有时

突然想到

如果一次也不回头

我能走到哪里呢

那个时候

我想尝试的

究竟是什么呢? (BY 蜂蜜与四叶草 竹本佑太)

11

11、师傅归来 ...

谈十二有些尴尬,轻轻松开了那姑娘,往后退了两步,才说了句:“抱歉。”

此刻她突然非常庆幸被千荀祁逼着换了女装,若不然保不准方才这姑娘已经一巴掌拍上来了。

那姑娘瞧了她一会儿,笑了笑道:“姑娘是到这一心楼来玩的客人吧?看你好像遇着什么事了,我是老板娘阿良,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来问我。”

没想到这姑娘便是阿良,谈十二心下一惊,这个曾经被传闻与年哲涵颇有渊源的女子,此刻正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

这么轻易地见着,实在令她措手不及。

“呃,我只是瞧见姑娘跟我师傅有些相像,所以才急着跑上来。没想到是认错人了……”不是年哲涵,她心中顿时一空。

阿良则挑了挑秀眉:“莫非姑娘的师傅是一位女子?”

“不不,是位男子……”

还是你很熟悉的那位,谈十二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又望了望阿良,便告辞离去,路过千荀祁身边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

等谈十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千荀祁才抬起眼睛望向阿良,嘴角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阿良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去了,随手将房门砰地一声叩上。

“这么长时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大……”千荀祁小声嘀咕着,也转身追谈十二去了。

阿良进了房间,一边合上房门一边嘀咕着:“有阵子不见,这小子还是半点长劲都没有。”然后慢慢走到桌子边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转头对着内室说道,“人家都是徒弟怕师傅,你这倒好,师傅怕徒弟,躲来躲去,躲到我一心楼里来了。”

里面的人并不接话,阿良便继续道:“不过也挺有趣的,我之前吵着闹着要看你穿女装的模样,今日倒是如愿以偿了。你徒弟扮相真不错,啧啧!”

里面的人终于嗯了一声,说道:“十二她看起来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那丫头挺好的,来逛我一心楼,不但有人陪着,那人还是皇帝,真是面子大啊。”

“……皇帝陪着?”

“对啊,这一心楼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是进不来的。我瞧那皇帝跟着挺紧的,说不定两人还真是对小情人。”她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我,你要是再在这里窝下去,大概便可以给你徒弟准备嫁妆了。”

她话音刚落,内室里便有响动,接着房门轻轻地被拉开,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映着房内的光线,登时现出那张绝世容颜来,正是谈十二遍寻不着,乔装改扮的师傅,当朝国师年哲涵。

“皇帝跟十二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微微启唇,一双眸子望着阿良。其实谈十二精通易容之术,乔装之后非常与年哲涵非常相像,只有这么一双眸子无法比拟。

男子与女子因为内心不同,眸子之中射出的眸光也是不同,因此不管是如何改装,这眸子里的神色是无法模仿的。谈十二的眸子十分灵动,还有些狡黠,而年哲涵的眸子则十分平淡,带着沉稳。

只不过,一般人很少去注意这个罢了。

“我这一心楼的大门是为所有人敞开的,他们愿意来,又有什么奇怪?保不准是十二跟皇帝互生情意,跑到这里来消遣呗。”

阿良故意将“互生情意”四个字念得重了些,果不其然瞧见年哲涵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才满意地说道:“当然我是胡猜的啊,我瞧着这两人大概是去办了什么公事,然后路过我这里便进来坐了坐。”

这个答案总该满意了吧?

哪知年哲涵闻言皱了皱眉:“公事?”

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忽然说了句:“不好。”便闪身出门而去。

阿良瞪着他的身影离去,半晌才不是滋味地嘀咕着:“什么不好啊……话说到一半人就不见了,至少帮我收拾下桌子再走呗?”

谈十二奔到大厅,心头一片混乱,一时竟然找不到出口在哪里,再一望,看见一名歌女在抚琴吟唱,禁不住便走上前去。

那歌女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的古琴便被谈十二拿去,而后将裙子一撩,盘膝坐下,又将古琴放在腿上,便低头拨弄起来。

那琴声本来低沉,像是抚琴之人极为憧憬之情,几经回旋,忽然拔高,音调登时变得有些欢快,但不多时便又变得十分低落。

大厅里和厢房里的人们都纷纷出来观看,谈十二却已经收住尾音,拨出一个短促的音律,而后将古琴还给了那歌女,转身便走。

这是她自幼便用来发泄的一种方式,将心中的感觉用琴声表达出来。

千荀祁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看见她起身迟疑了一下才跟到大门口,看见谈十二倚在门边等他,看见他便对于门口的小童子怒了努嘴:“三百两。”

“啊?”千荀祁从怀里取出半块竹木牌子,上面的鸳鸯剩下半只,露着歪歪斜斜的垭口,“你那半块儿呢?”

“丢了。”谈十二答得很干脆,“刚才跑上楼的时候掉了。”

千荀祁只得让外面的小牙子进来,递了三百两银子过去,才算放了行,小童子还很好心地表示,这竹木牌子可以送给他们作纪念,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怄。

“反正已经破成这样,我们留着也实在没有是没用处。”

引得谈十二仔细端详了那小童子半天,看看是不是阿青的远方亲戚什么的,说话都是这般毒舌的调调。

两个人上了马车,便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谈十二从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很沉默,她身上还是穿着女装,只是将国师宽大的袍子套在外面。千荀祁像是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此刻倒是也很老实,只坐在她对面,并没有再次上前动手动脚。

马车依依呀呀地转着轮子,夜晚的城里显得有些静谧,往车外望一望,许多户人家都已经熄灯就寝了,想来那一心楼自然还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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