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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美色(17)

……一定要问她这种问题吗?

不过她很快发现他其实真的就只是问问而已,她回答不回答其实都没有关系。既然意识已经清醒,感觉也就渐渐清晰起来,他在她胸口流连了一会儿,逗弄得她喘息不已,接着手掌便往下而去,在亵裤之外停留了片刻,慢慢扯着边角往下褪。

风南脸上早已是潮红一片,到了此刻真的是后悔方才为什么不干脆劈倒他算了,结果现在搞得全身无力,真的跟喝醉了酒一般,上不得下不能。

她开始有些抗拒,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子君,要不先等等……”

“嗯?”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亵裤已经被褪掉一半,他的手抚在腿上,热热的,“不行吗?”

他声音暗哑,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带了些暧昧的情绪,风南觉得脸上越发火热起来。

“对不起,我想我还没完全准备好……”她几乎要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下面去了,起初答应的人是她,现在不愿意的人也是她。

他停了一会儿,又将手放在她腿上,风南以为他要坚持到底,不禁有些慌,却发现他帮她将亵裤穿好,衣服拉上,而后盖上了锦被。

“睡吧,”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伸手抱住她,“是我不好,喝醉了就胡作非为了,等明天一早醒了,任凭郡主处罚。”

风南将脸藏在被子下面,热得几乎要冒火了,而身边那人居然过不多时便响起了轻浅的呼吸,她愕然地将脑袋钻出来,仔细瞧了一眼,发现滕子君真的睡着了。

她几乎要泪流满面地仰天长叹了,难道自己就半点吸引力都没有吗?按照正常的情况,这厮不应该去洗凉水澡什么的吗?

心情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会儿,她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怀着郁郁不平的心情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等她入睡之后,滕子君才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下,慢慢拉开她的手脚,从床上起身下地。起身从她进到房间里来他就醒了,但是因为酒喝得的确有些多,所以一时情迷之下,真的差点就要做到底,但是最后她脸上有些惊惧的神情还是让他停下了手。

他下了床,照例又点了她的睡穴,而后着衣出门,走到院子里,四下里听了听声音,纵身跃上了房顶,接着几个腾挪便出了院子,跳下地来,沿着里阳城中不算宽阔的街道奔了一会儿,夜凉如水,渐渐让他有些灼热的思绪冷静下来。

他回身望了望蓝家府邸,自嘲地笑了笑,才又继续往前奔去。

一直奔到城郊,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他不急不慢地走到城墙,上上下下比划了一番,接着轻轻从原本平整的墙面上取下一块砖头来,又从空洞里取出一张纸条,展开看了一眼,随即揣进怀里,又取出一封信笺放进去,再将砖头仔细放好,转眼之间那墙面便恢复了平整,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站在原地,默默地望了一眼这陌生又熟悉的城池,才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隔日风南醒来,一抬头便瞧见滕子君熟睡的俊脸在旁边,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袋下面,另一只揽住她的腰,姿态亲密无比,一下子又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她本来也不是扭捏作态的女子,只是这事头一回经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依稀记得昨晚一些细节,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可也令她面红耳赤了。

滕子君的身子动了动,似乎刚刚被她惊醒,一睁开眼睛,便冲着她笑得很是好看:“早啊,郡主。”

“早……”有点尴尬,但是不讨厌,而去心情也好了许多,风南手脚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瞧见胸口上印着写红红的痕迹,便将衣领尽量拉得高一些。

滕子君在一边瞧见了,嘴角便浮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早膳很丰盛,蓝之域将风南伺候得很好,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所以当蓝之域送上一箱银子给她当零花的时候,尽管有些不舍,还是打算拒绝,只是滕子君却比她快了一步,将银子接了过去。

“多谢蓝大人的盛情。”滕子君彬彬有礼,而后不等风南瞪他,便又说道,“请大人准备一下,郡主跟我要出去走一走。”

等出了蓝府大门,风南才开始发火:“我们又不缺这些银子,你干嘛……”

滕子君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伸手揽住她,轻拍着背部帮她消气:“我们是不缺这些,但是有人缺啊。”

“谁?”

“我带你去看。”

滕子君熟门熟路地在里阳城里穿梭,一路上瞧见昨日蓝之域带她走过的路段,当时她只觉得人有些少,但是这些地方看起来都还算富饶。但是跟着滕子君走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房屋越来越破败,连道路都变得肮脏起来,路边的四面透亮的房屋门前,或坐或靠着衣衫褴褛、瘦骨如柴的人们。

她看得心惊不已,滕子君停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下,冷笑道:“这些都是卯映国原来的居民,你之前看到的那些是伊秧国的民居,他们从北方而来,抢占了这个国家之后,又抢占了所有的城市,将原来的居民赶到这种地方来,霸占了他们的财产。”

风南说不出话来,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么皇上收到的御状是?”

“死者是伊秧国的居民,他自然会管的,但是这些卯映国的居民,生死都不会有人关心的。”他低声说完,将蓝之域给的银子拿出来,开始挨家挨户地分发,那些原本死气沉沉的人们忽然眼睛亮了起来,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银子,有的人甚至哭了起来。

风南心里抽抽地疼,滕子君分发完银子回到她的身边:“这些银子也管不了多久,救不了他们。”

“那……”风南望着他。

“除非将伊秧国人全部赶回去。”滕子君说完之后笑了一下,“但是太难了。”

“不,我们可以集结民众的力量,你看这些人,一定怀着愤懑的情绪,我们只要……”

滕子君深深地望着她:“如果你是白风南,你就是伊秧国人,不会帮卯映国,如果你不是她,那么卯映国跟你更是毫无关系。复国是件艰难凶险的事情,你确定要涉险?”

“我……”风南有些张口结舌,她原本完全是因为同情这些居民,对伊秧国的暴行感到愤怒,但是这两个国家的确都不是她的祖国,说来说去都没什么关系,她是否要以国际主义的原则来讲自己介入其中呢?

她这么犹豫了一下,滕子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脸上却淡笑着:“郡主你想太多了,我其实也只是说说,咱们还是先去查一下蓝大人家的案子吧。”

风南还想说什么,滕子君却已经走在前面了,她回头望了一眼这如同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才转身跟了上去。

蓝家的案子说起来其实很简单,蓝家的马夫陈达和蓝家三夫人素兰私通,而后偷了财物逃走,护卫们抓回去之后,被蓝之域下令打死。说起来这案子既简单又复杂,是马夫有错在先,但是好歹是条人命,所以蓝之域也逃不了干系,可以罪责倒是可以减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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