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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86)

做长。

枪的木棍业已送到,只等枪头了。”

管平波点点头,带着人走到主楼,石茂勋等人全趴在地上再不肯起来。

管平波寻了个凳子坐下道:“之前我教你们用了狼筅,然则真正杀敌,只有狼筅是远远不够的。

趁着这两日家伙不曾备齐,我先于你们讲讲阵法。

石茂勋你们几个爬不起来就趴着听。”

说完鄙视的道,“就比我小不到一岁,还是男孩子。”

不独石茂勋,连未受罚的韦高义几个都是一身冷汗,那什么,他们师父的确才十六……

石茂勋刚修炼的脸皮,权当没听见管平波的嘲讽,继续趴着。

就听管平波道:“我们要习的阵法叫鸳鸯阵。”

人群里一阵哄笑,管平波木着脸,看着起哄的新人一言不发。

良久,新人惊觉有异,一个个的低下了头。

管平波才缓缓道:“没文化就是这么肤浅。”

全场:“……”

管平波接着道:“为何叫鸳鸯阵?盖因一组十二人,左右对称,恰似鸳鸯一般。

十二人中,队长一人、盾牌手左右各一人,狼筅手左右各一人,长。

枪手四人,短兵手二人,最末伙夫压阵。

此阵变化多端,可拆为五行阵、大三才阵、小三才阵等等。

最适合在丘陵、密林中作战。

从巴州出发时,我已告知你们,石竹土匪众多,若不想死,我建议你们好生练习。

我们年岁相仿,你们不愿短命,我更不愿。

倘或有人不听指令的,即刻清出队伍,绝不容情。”

众人皆是一凛。

管平波顿了顿,才道:“你们总计二十五人,元宵为鼓手,余者分为两队,一队由韦高义任队长,二队由潘志文任队长。”

韦高义与潘志文齐齐应了声:“是!”

石茂勋眼睛一垂,他今日考输了,便失去机会了么?

管平波又干净利落的道:“李玉娇、张四妹、曾云儿入第一队;石茂勋、杨欣、魏迎春、祝芝蓉入第二队!”

几人纷纷应诺。

管平波再把新人拆成了两组,分别并入了两队。

而后,管平波道:“每一个队,是一个整体。

哪个队做好了有赏,哪个队有人不及格,全队连坐!”说着看向韦高义与潘志文,冷冷道,“队长惩罚翻倍。”

韦高义与潘志文齐齐:“……”

“今天就到此为止,晚间我画出阵型图,明日与你们细细分说。

现在,所有人去雪雁那处领个人物品,每一个人,必须做到早起入睡刷牙洗脸、厕后饭前洗手,违者二十鞭,欢迎互相监督举报!好了,解散!”

韦高义与潘志文忙唤住自己的队员,令他们一个个排好队,去雪雁处领东西。

两个队长又碰头商议,把屋子重新分配,按队居住。

才将将调整好,陆观颐慢悠悠的来了,拿着白垩在架子上划了一条线,道:“所有的杯子,摆成一条直线。

牙刷一律朝南,毛巾全部挂齐。

我每日都来检查,歪一个扣一分,扣足十分……”陆观颐森然一笑,“全队城墙五圈,队长翻倍。”

韦高义登时泪流满面:“姑娘!你怎么也被师父带坏了!”

陆观颐道:“你们最好分清楚,闲来无事时,我是你们姑娘。

待到训练时,我便是训导官。

我虽不会揍你们,然则一分一毫,皆会报与你们师父知道,她要怎么罚你,我可就管不着了。”

韦高义陪笑道:“姑娘,物品那样摆,有甚意思?只别丢了便是。”

陆观颐耐心道:“你们虽是弟子,奶奶却拿你们当兵士看待。

倘或杀敌有功,还会上报请求封赏。

朝廷赏不赏我是不知道,横竖阿爷定要赏的。

家里如今得脸的人,跟着咱们来的,谭元洲算一个,谭元洲常使的几个人勉强也算,余下的哪个不是家里困难的?”说着指着一个人道,“你叫罗康吧,我记得你。

你都不是我们窦家人,那日招人的时候,只说家里过不得了,老子娘眼看着要饿死,自卖自身来的,是也不是?”

罗康是新兵中的一员,忙站起来道:“是。”

陆观颐又温言道:“除去最先的十个人不算,你们十五个人,乃家中最无根基的,方才被人‘推举’出来。

你们一个个年轻气盛,就不觉得恼?”

罗康奓着胆子道:“他们欺负人。”

陆观颐笑笑:“就欺负你了,如何?”

罗康一噎。

“想要人看得起,想不被欺负,只管嘴上叫嚷是最无用的。”

陆观颐道,“自己有了本事,不消开口,人家自高看你一眼。

不说远的,便说你们师父,休说都是做妾的,便是三位太太,哪个病了,老太太一日去瞧三回的?哪个丢了条五六百两的白狐狸毛的斗篷,阿爷立刻赔她三套杂色,还百般怕她委屈,只说待日后有了白狐狸毛的再与她做的?奶奶的出身你们也都知道,二十两买进来的毛丫头,仗着生的好,比你们贵不了几个钱,何以她能穿裘皮,你们就只能穿布衣?” 一番话说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答话。

“你们知道什么叫当官么?”陆观颐勾起嘴角,“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你们亲眼见的。

当官有本事,吃香喝辣呼奴唤婢,好不潇洒。

可你们谁看到他们头悬梁锥刺股的时候?如今,奶奶与你们机会,愿将一生所学皆授与你们,还有甚不知足?”

韦高义低声道:“没有不知足。”

陆观颐轻笑:“那我叫你们按着规矩摆杯子,你怎讲啰嗦?”

韦高义脸一红,道:“没必要么,一天训练那般累,谁还记得这等小事。”

陆观颐淡淡的道:“你们师父记得。”

韦高义:“……”

“你们要去看她房间么?”

韦高义头摇似了拨浪鼓,管平波是他们师父,更是姨奶奶呐!跑去姨奶奶房里乱逛,不是作死么。

陆观颐正色道:“一个军队,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方能在战场上尽显本事。

服从性、统一性,乃一切之根本。

奶奶身手不好么?千军万马面前,又有何用?当日高大义等人不厉害么?何以败在你们手里?你们觉得,果然自己就比高大义强了?可要去跟谭元洲比划比划?”

一席话,大家不好驳斥,只得应了。

陆观颐微微叹口气,起身回房。

管平波正在屋里画图,见她进来,笑问:“如何?”

陆观颐道:“似口服心不服的模样。”

管平波笑出声来:“哪能那般容易口服心服的?道理不讲个成千上百遍,不把口水讲干嘴皮磨烂,都是不中用的。

便是你讲了个死,他们依旧心里难服。

唯有跟他们打持久战,耗到他们觉得累了为止。

形成了习惯,渗进了骨髓,又该到与新人从新来过的时候了。

娘娘,训导官可不好做呐!”老脸一红,政委!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发誓到下下辈子也绝对再不扎你小人!

陆观颐笑道:“我觉得挺好玩,比往日在家别苗头强。”

管平波却是收了笑:“从后日起,你亦随我出去训练。”

陆观颐怔了怔。

“你可知,他们受罚,我为何陪着他们跑?”管平波稍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你方才说,心服口不服。

我让你去画线,他们能引得你说一番道理。

若是我去呢?”说着一挑眉,“怕是一百个不服,也不敢吱声。

因为我什么都比他们强,强即天理,无可辩驳。”

管平波语重心长的道,“嘴上花花谁都会,大道理、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话,谁都能讲。

你若一味只会说不会做,他们照例拿你当个美人,嘴上不敢说,心里暗戳戳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