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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576)

确实不着急,管平波反正没小闺女,到时候扔给礼部想去。

太子妃本就是极需要运气才能赶上的事,如不是方家单传,方坚此刻只怕是感激涕零的。因此似乎很难再给方墨争取什么好处了。

管平波大概知道方坚的心结,安慰道:“传承重在血脉。古今往来多少冒姓的,可见姓氏并非全部。如今重姓氏香火,乃宗法昌盛。早晚有一日,宗法覆灭,姓什么都不重要了。且,翌日我们回京,你再细找找,不独方家的,你祖母与母亲家族,总归与你血脉相连,过继一个也是法子。何况,那俩孩子未必不是胡闹,我们拖上二年,再议此事。”

方坚还能说什么,自家孩子并不全然无辜,管平波都把责任全担了,他也只得应了。

姜戎分数支,算是杂糅出来的民族。丘敦氏大抵是羯人之后,因此肌肤雪白、眼睛碧蓝。帝制时代,优良的资源向上集中,数代广纳美人,草原王家的孩子自然个个生的极好。甘临的审美却更偏向中原,估计是陆观颐带的多,闹的她实在觉得方墨比孔彰好看,对丘敦家的美人儿无甚兴趣。再说有兴趣也白搭,且不提方墨是有脾气的,岳父不好惹啊!于是很随便的吩咐身边的太监道:“你去替我挑个长的顺眼的就行。”横竖是塞宫里算完的角色,她那日说怕被掐死并非虚言。管平波就差点死在孔彰手上,草原的汉子可不是中原的书生,那力气,顷刻间能扭断她脖子。便是实在生了花花肠子,书生不好吗?干嘛非得作死。白莲养的那群就挺好的不是!

结果,太监好死不死的,挑了博雅尔。

博雅尔就是绍布的幼子,被李恩会套了层马甲搞成了三皇子马札布的儿子的那位。还未离京的李恩会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说迦南乃草原之花,长的像她肯定好看,但能不能眼光别那么寸啊!?

孔彰收到李恩会的传信,顿时尴尬复尴尬。他没理会此事,说实话,俘虏能够联姻太子、安稳度日乃谢天谢地的运道。想想唐赵两家的结局,漫说管平波只要块招牌,便果真阉了两个,又有谁能真替他们喊冤?既然是走过场,自然是挑了哪个是哪个。横竖软禁在家中和兴圣宫中无甚区别。结果,不单挑了个身份有问题的,还挑了个长的像迦南的……管平波非寻常女流,那也不能时时挑战她的底线呐!最糟心的是,孔彰因不便与图门宝音来往,只知道有个孩子像迦南,叫什么名字没留意。等李恩会急急来报信才知道,然既然内宫之事,李恩会都明了,便是已发明旨,很难更改了。

孔彰觉得自己今年八成犯太岁,真的很想去庙里拜一拜。但事情是无法逃避的,博雅尔进了兴圣宫,不可能不去拜见管平波。姜戎民风开放,迦南在京中跑过马,不定林望舒等人都见过。到时候对出来,管平波真能炸毛。不吃小醋是一回事,隐瞒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孔彰只得先去看望了图门宝音,打了个花胡哨,再折回宫内,为难的对管平波道:“太子纳侧的人选,还能换否?”

管平波奇道:“怎么了?他不愿意?”

孔彰苦笑:“他……呃……侄子随姑。”

管平波更好奇了:“领来我看看。也叫我感受一下草原之花的风华绝代。”

这货的脑子就不随寻常的女人长!孔彰头痛不已:“不但如此。李恩会弄错了,他不是三皇子马札布的儿子,我才问清楚,他是大皇子绍布的幼子。”

管平波似笑非笑的看着孔彰:“弄错了?我们李将军也有糊涂的时候呀。”

孔彰解释道:“绍布庶出,他的孩子本不该那么像姑姑的。”

管平波笑道:“甘临长的随祖父。”

孔彰一时语塞。

管平波收敛了神色:“我从来认为,罪止自身。虎贲军军纪苛责,乃不得已而为之。你是领兵打仗的人,知道战场上,军心有多重。祸及家族,不为憎恨,而是威慑。孔彰,你太小看我。”

“抱歉。”

管平波道:“如若我坚持要那孩子进宫,实有些阳谋太过。你不舒服,但憋在心里不能说,说了便是不识好歹。然人心并不时时刻刻跟着道理走。你不自在,只说他身体不适,不便入宫,换个人即可。”

孔彰抱住管平波:“你的心胸,实乃我不及。”

管平波眨眨眼道:“你的心胸也很广阔啊。”

“嗯?”

管平波笑道:“元宵节你回里,送了我串葡萄。葡萄寓意多子,你出门在外,送我葡萄,你想什么呢?嫌我后宫太空虚?”这送礼的水准,简直是钢铁直男!

孔彰神色古怪的道:“葡萄?”

管平波走到床边,拉开抽屉,捏起串叮当作响的春宫葡萄笑道:“就是丑了点,一点造型都没有,随便锁链串了串,就冒充葡萄了。你在哪个穷乡僻壤淘腾的?”

孔彰神色复杂的道:“陛下,那不是葡萄……”

“嘎!?”

孔彰当时被管平波的玲珑骰子气的够呛,次日抵达某县城,安下营后,便独自在城里逛着散心。路过家店铺,因心里正生气,遂掏钱买了串缅铃①,意喻——你特么给老子等着,看老子回来怎生收拾你。万万没想到,管平波丫的不认识!窦宏朗你行不行啊!?不教老婆常识的吗!?

管平波倏地响起当日太监们便秘般的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手中的物事:“不、不是葡萄!?那、那是神马!?”

孔彰劈手夺过缅铃,将管平波双手反剪,压在了床上。而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陛下很快就知道了。”

第355章 谈心8月26日第一更

第152章 152谈心

饶是管平波体能绝佳, 也被折腾的够呛。校花的全能保安哀怨的看着孔彰:“老当益壮!”

孔彰轻笑:“后宫妃嫔, 岂敢有丝毫懈怠?”

“你大爷!”管平波没好气的推着孔彰道,“让我起来。”

孔彰一只手就把管平波死死压住:“陛下的体力越发不济了。”

管平波怒道:“我文职你武将!半点怜悯都没有, 你算我男人吗?”

孔彰撑着胳膊笑道:“方才谁那般兴奋呢?”

管平波呸了声:“兴奋个蛋, 你这么闹, 我八成又要怀孕。”

孔彰在管平波小腹上摸了两下:“我喜欢孩子。”

管平波郁闷道:“我不喜欢生孩子。”

“爱莫能助。”孔彰笑道, “对了, 我们的儿子还没大名呢,你不起一个?”

管平波懒洋洋的道:“你自己起。”

孔彰挑眉:“知临?”

管平波瞪着孔彰。老早就讨论过的事, 不用再反复强调了吧?

孔彰无辜的道:“临卦就那么几个词。”

管平波踹了孔彰一脚:“敦临不行么?他是长子, 你嫌家里日子过的太安逸了怎地?”

孔彰笑着把管平波搂在了怀里, 禁锢的她动弹不得。

管平波拼命挣扎:“你又发什么疯?”

“近来,我多有不妥之处。”孔彰缓缓道,“数次叫你为难,你却待我如初。相识至今,多谢你一路宽容。”肯把话说透, 便是没生气。皇帝,孔彰经过好几遭了, 管平波的确是脾气最好的那个。

管平波放软身体, 趴在孔彰的胳膊上, 笑道:“没什么为难的,到底都没答应你。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至亲当前,明知不可能, 总想去试一试。曾经我们刘家坳老地主想纳我为妾,我父亲怕我委屈,咬死不答应,为此与祖母伯父闹的不可开交。后来我常常想,如果当年他不曾阻拦,是不是能因此活的更久些?我的父亲,一介迂腐书生。百无一用的那种。护不住家财、护不住妻女,无能到可笑。但他竭尽全力的疼爱我。废物如他,我都时常怀念。何况你对雄才大略的伊德尔。你幼时定是以他为榜样,追逐他的步伐,崇拜他,敬爱他。你有如今的好性格,离不开他的教导。可惜世事无常,换个时代,陈朝不那么昏庸,他生不出野心。你这辈子,太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