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公死了我登基(361)

管平波疲倦的道:“你们几个,能有玉娇的一半,我也就不叫累成这副模样了。”

石茂勋脸一红,低低唤了声:“师父……”

管平波揉揉太阳穴道:“罢了,以后多用心。多大的事,也能闹到我跟前。”

石茂勋无奈的道:“那是元宵告状精。”

管平波笑骂一句:“放屁。你们还不如她呢,她至少会告状,你们连状都告不利索。滚吧,今日下山,在韦高义那里歇一夜,清早往石竹去吧。”

“师父……”石茂勋又低低的喊了一声。

“嗯?”

石茂勋郑重的道:“我会努力的。”

管平波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父不想一棍子打死你们,你们能竭力的往上,便是不尽如人意,我也是满意的。”

石茂勋眼睛一热,一把抱住管平波,哽咽着道:“师父……”

张金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吐槽道:“石茂勋你没断奶吗?”

石茂勋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金培挑衅的道:“不服来战!”

石茂勋一直打不过张金培,当场就怂了。管平波笑个不住,对张金培道:“他去石竹,你要回家看看么?”

张金培道:“看屁,我家没人了。”

管平波心下一动,便道:“唔,石竹离高山牧场不远啊。”

张金培心中警铃大作:“那又怎样?”

管平波扬起一个笑脸道:“说来潘志文杨欣结婚是大事,我去不成,他们的小师妹是该去贺一贺。”

张金培立刻炸毛:“靠!你当谁都是谭副将,有耐心给你带孩子!”

管平波不理会张金培,只对石茂勋道:“你等一天,我叫观颐替甘临收拾行李。我调一队人出来,你和张金培带甘临去一趟石竹,然后从牧场绕回来。石竹不消呆太久,牧场却要看个仔细。”

石茂勋不由问:“为什么?”

管平波理所当然的道:“她没见过牧场,她该去见一见。”

石茂勋道:“会不会太辛苦?”

管平波轻笑:“那便许她回来时再绕去潭州,见见她师父的火器营。她会愿意的。”

张金培真的很烦小孩子,痛苦的道:“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么?”

管平波看着张金培,直把张金培看的后背发凉,才淡淡道:“她是将来虎贲军的主将。你想要个胸无点墨的蠢货当主将吗?”

张金培呆了下,好半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的嫁不出去了。”

管平波低头批复着文件,头也不抬的道:“她不嫁。”

石茂勋忍不住“啊?”了一声。

管平波抬头笑看石茂勋:“她肯定是娶啊。又不像你一样,一直娶不到。”

没有对象的石茂勋万箭穿心。想想潘志文娶了杨欣,韦高义在追李玉娇,他们门下就只剩一个元宵了。想到此处,石茂勋不由打了个寒颤,都是同门,情同手足,你们到底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管平波放下笔,揉揉发胀的手腕道:“张金培。”

“干嘛?”

“高山牧场的情况探回来给我,我要画地形图。”管平波道,“顺便,教甘临什么是测绘。她没必要学会,但要了解,做得到么”

张金培得意的笑,就不识字,看你用不用我!

管平波露出谜之微笑,得到了再失去的滋味……跟我扭是吧?我整不死你!

第180章 处理

第132章 处理

从飞水到石竹的货船,通常要开一个多月, 且水路复杂, 中间不停的换船, 还得走一段陆路。马蹄溪段水流湍急, 偏偏船又小, 晃的个天昏地暗不说,从水里扬起的水花动不动就溅人满脸。时值二月,春寒陡峭。

石茂勋怕甘临着凉, 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还是叫打湿了鞋子,冻的甘临直哆嗦。好容易下了船, 刘奶妈一面抱怨管平波带孩子的方式, 一面从油布包里翻出干净的鞋袜替甘临换上。石茂勋更是顾不得自己一身的水,抱着甘临就往石竹营里跑。

一行人登记毕, 潘志文几个早接到了甘临来了的消息, 齐齐从营内飞奔出来迎接。甘临打了个喷嚏,元宵忙道:“我屋里有火盆。”

几个人又呼啦啦的往元宵屋里跑。元宵的亲卫跑在前头, 飞快的在屋里点起了炭盆, 石茂勋等人进了屋,方觉活了过来, 不由抱怨道:“今年的水怎地那么大?往年没见那么难行船啊!”

潘志文道:“才下了几天大雨, 一点不像春天,跟龙舟水似的, 哗啦啦的下,可不是水大么?”又问, “好端端的,你怎么跑来了?还带着小姐。”

甘临烤着火,缓过劲来了,笑问:“你是潘师兄!”

潘志文笑道:“哟,你还记得我呐?”

甘临摇头道:“猜的,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杨师姐和元师姐。”

杨欣笑呵呵的搂住甘临道:“你竟还记得我,叫师姐亲上一口。”

甘临大方的把脸颊送出去叫杨欣亲了一口,而后略带严肃的道:“妈妈此回派我来,是有差事的。”

杨欣忍笑道:“什么差事?”

甘临道:“妈妈说你和潘师兄的婚礼,原该她来主持。却是实在走不开,怕委屈了你们。叫石师兄带着我来走一趟。我比你小,不能说主持,就是喝杯酒,热闹热闹。还有我师父并后来拜的孔师父、莫日根师父有贺礼,我一并带来了。在后头的箱笼里,待会我翻出来给你。”

杨欣惊讶了一下,大概猜到是元宵告诉了管平波,觉得有些丢脸,又有些感动。甘临是窦家小姐,她天生的身份就能压的潘杨两家一头。

元宵则是看着甘临不住的打喷嚏,心疼不已,摸了摸甘临的脸蛋道:“这里原先就是你的屋子,你今天别出门了,好生暖和暖和。我晚间去别处睡。你放心,才洗了铺盖,一应都是干净的。”

甘临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道:“没事,我过会子就好了。你不用挪出去,我跟你睡得了。”又扭头问潘志文,“你们什么时候办酒?我不是没赶上吧?”

潘志文笑道:“还没办呢。”

石茂勋道:“最近可有好日子?择个日子就摆起来。再有,你们的父母还没见过甘临吧?若是得闲,彼此认认吧。”

潘杨两家的父母在石竹杠上了,恰都没走。甘临来了,他们是该来拜见。潘志文就问甘临:“你什么时候想见人?”

甘临想了想道:“我去哪里见?在这里的话,就可以见。但我坐船坐的脚软,不想出门。极要紧的少不得换身衣裳去,不然明天见可使得?”

杨欣笑道:“没有让你去见他们的理。”说毕暗自叹了一声,他们这几个弟子,平素里威风八面。甘临一来,顿时现了原型。

甘临点头道:“那我就见见吧。”

不一时,接到消息的潘杨两家忙忙的赶来请安。半路上遇见,就开始骂骂咧咧互丢眼刀,到底新换了衣裳,不敢打起来。

行到厅里,只见上首端坐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身大红滚雪白兔毛边的袄儿,下着金银双色绣虫草的棉裙,胸前还戴了个如意云纹的金项圈。腰背笔挺,面容严肃。仔细看去,眼睛像管平波,脸型轮廓却十足像了窦向东。潘杨两家的人便知是二小姐了,忙不迭的跪下请安。

甘临出来之前,便被告知自己有两套身份。在虎贲军中,入目皆为袍泽,只论官职年纪大小,她是小辈,要向各级军官见礼,便是遇着战兵,也须得先打招呼。

但在虎贲军之外,她是窦家小姐,要论主仆尊卑,多半的人得朝她行礼,甚至磕头。她这个年纪,隐约能分的清,又分不大清。

管平波教了半下午,见她不是十分理解,就简单粗暴的用衣衫区分。但凡穿短打的时候,就与平常一样。但凡穿上裙子,就学妈妈在虎贲军内的模样。这个法子一目了然,故甘临换上裙子后,不自觉的回忆管平波日常见人的态度,尤其是见生人的态度。毕竟是朝夕相对的亲母女,她小人儿竟学的有七八分像。不独把潘杨两家唬住了,连与她不大熟悉的潘志文都暗赞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有一番气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