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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258)

权贵们敢怒不敢言,练了小半月,少爷兵与不大吃的起苦的都跑了个干净,太子又默默补上些人手,保持了四万人的编制。孔彰都苦笑了。万万没料到,他有觉得驸马身份好的一日。

孔彰在京城操练,窦家与老虎营并赵猛更是玩命。南边的河道不结冰,整个冬季洞庭长江流域行船如织,运送着军需。杨来来在内宅,探听不到多少外头的事,其夫池塘却是孔彰的亲兵,跟着孔彰进出公主府与军营,夫妻闲话几句,杨来来又知道了大致的武器装备,亦悄没声息的送回了巴州。

窦向东如今与管平波合作,他知道了,管平波自是也知道了。陆观颐前日便赶到了飞水,参谋司的人员,都在讨论着佛郎机是什么东西。管平波揉着太阳穴想,老虎营果然是草台班子,上上下下就没有不土的。竟是从没有人听说过佛郎机。若不是她的战争史没忘个干净,只怕不够孔彰几门大炮收拾的!目前老虎营还在试图用标准尺寸生产火绳枪,大炮就洗洗睡吧,那是不可能有滴!管平波无比肝疼,早知道她就去学军用工业相关的专业了,她一个官家小姐,学个蛋的普通专业!闹的如今她只能大概知道佛郎机是什么,却是造不出来,更是不知往何处寻匠人。不抓几个朝廷将领官员,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想出什么应对之法。管平波郁闷的把人解散,独留着陆观颐说话。

临近年关,几处调动征兵,把老虎营忙了个人仰马翻,陆观颐回来小半个月,二人都不曾好生说话。好容易今日有些空闲,管平波方细细问石竹景况。石竹是老虎营起家的地方,分明是左近数一数二的穷乡僻壤,愣是在合作社模式下,变成了梁州首富县。源源不断的盐腌兔肉供给着各处战场,又有数不尽的巨木,卖的无数银钱,着实是老虎营的后勤要地。故管平波虽离了那处,心里却十分惦记。

陆观颐笑道:“别的没什么,就是我们走的时候,乡亲们哭的厉害。营长有空得回去瞧瞧才行。”

管平波摇头笑道:“石竹太偏远,无事我是没空回去的。且看将来吧。我们还有烈士埋在那处,镇抚司须得记得祭祀。”

陆观颐道:“放心,我们走了,又不是老虎营撤了。好容易打下的地盘自然会驻军,连同当地邬堡的民兵,才算我们坚实的后盾。说起这个,今年下半年人员扩充太快,老虎营的编制可又不够使了。”

管平波道:“知道,待谭元洲回来,我们再商议。”

说曹操曹操就到。谭元洲收服了梁州全境后,又在梅州打了一圈。远方欲有敌军来,老虎营再磨蹭不得,一口气将梅州吞下,又把梁州征的兵迁往梅州驻守,而梅州征的少量兵,则往梁州去。先前来回都在梁州境内,管平波自不提那异地从军的制度,如今有了不小的地盘,立刻就实施起来。连轴转了好几个月,谭元洲累的在船上睡了一路,到了飞水城外才被亲兵唤醒。就着冷水洗了把脸,探头望见飞水城墙,心中生出些许雀跃来。

停船靠岸,飞水城内的驻军早有人迎上前来,邀请谭元洲入城休息。谭元洲看看天色,估摸着加紧赶路的话天黑时应该能到矿山,便婉拒了驻军的好意,将战兵们暂留在了飞水城外,有序入城安顿,自己则带着亲兵一径往矿山上的营地飞奔而去。张力行累的直翻白眼,腹诽道:营长真是比仙丹还好使!

一路疾行至营门前,已是戌时末。夜里一群人的脚步声,引的营中狼犬沸腾。城墙上的战兵精神一凛,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浓夜里微弱的火把。来人走到近前,守门的大喝一声:“来着何人!”

谭元洲亦大声用官话回应。老虎营的规矩,夜里闭营后,但见人影,便如此问来。若遇不答者,一律按奸细处置。老虎营内的战兵,个个说的官话,是不是自己人一听便知。何况做贼心虚的,无法那般理直气壮。喊住人后,再检查腰牌,就能八九不离十了。

守门人听到谭元洲的名字,先使人往里报信。谭元洲打通二州的好消息早传回了营内,管平波料定这几日他必回来,早吩咐各处守卫,见了人立刻通报。

报信的一路小跑,沿着墙奔向管平波处。矿山上的营房分为三部分,皆是高墙耸立,中间隔着夹道,唯有几道门连接彼此。三部分的正中央,则是管平波等人的住所,亦是各级办公的地方。

谭元洲出门的时候,营房未修建完毕,他沿着旧路,走的是矿山的门口,时下老虎营谓之北门。谭元洲张力行等人守卫是认得的,其余随从就有不认识的了,认真核对过腰牌,又按规矩检查行李。这厢没弄完,管平波已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门口。二人足有八个多月未见,彼此都十分想念。谭元洲行了个军礼,管平波却是胳膊搭上了谭元洲的肩,哥俩好的道:“好兄弟,想死你了!”

谭元洲的一腔重逢的喜意被兜头浇了一脸,妈的这王八蛋见人就上手,是打算下辈子再开窍吗?明知管平波无心男女之事,现直直说出来,管平波不独会利落拒绝,还叫彼此平添尴尬,弄不好就被她调到别处。可见管平波高兴的挂在他身上,还是叫梗的够呛。若非老虎营军纪极严,他都想带管平波去相公馆围观一二,好叫她知道,两个“男人”也是可以谈情说爱的!

把管平波从身上扒下来,血气方刚一直禁欲的谭元洲没好气的道:“你属猴的吗?”

管平波大笑的捶了谭元洲一下:“小气!”

谭元洲深呼吸,再深呼吸,方才平复了情绪,问道:“观颐回来了吧?”

跟在身边的张力行:“……”谭千总你活该被无视,分明不喜欢陆镇抚,你见面第一句话问什么不好?你问陆镇抚?你就是问甘临也好啊!营长嘴里的注孤生三个字,就是为你量身打造!蠢!太蠢了!一遇上营长,你怎地就傻了呢?

张力行在心里疯狂发上司的弹幕,果然见管平波挤眉弄眼的道:“她给你收拾吃的去了。”想说句悄悄话,偏生谭元洲没事长那么高。管平波野蛮的揪住谭元洲的头发往下拉,而后悄悄在他耳边道:“你的屋里有惊喜,速去瞧瞧。”

人说话难免有气息,谭元洲被管平波骚扰的都快喷鼻血了,恨不能一个过肩摔收拾了这货,终是怕夜里看不清,摔着她倒不好。心里暗自发狠,明早你给我等着,在校场上打不死你丫的!

一行人边说话边往营里走。不一时走到了居所。管平波的屋子在营地正中央,前方是办公区,后方便是陆观颐谭元洲的房屋。如今有了条件,他们再无需挤在一处,只女官们依旧离的管平波极近,也是保护的意思。张力行看了看布局,忍不住吐了句槽:“怎么感觉陆镇抚与谭千总住的地方似营长的后院似的!”

谭元洲:“……”很好,明早又多了个要挨揍的!他倒要看看有没有别人想练筋骨的!

管平波听得又是一阵大笑,却没接这茬,把谭元洲推进屋内,又把张力行等人轰了出去。才从墙上扯出一个圆筒放在他手上,又示意他搁在耳边,然后飞奔出门,跑去了陆观颐的屋子,也拿起一个圆筒,对着里头大喊一声:“谭元洲!”

这头的谭元洲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手中的圆筒,不明白里头怎么能发出声音来!不一时,管平波又跑了回来,挤眉弄眼的道:“专送给你个薄面皮的。日后你就可以不经人知道,同观颐说悄悄话了。”

谭元洲再也忍不住,狠狠踩了管平波一脚。管平波不防,被他踩个正着,嗷的惨叫一声。谭元洲呵呵,拽着管平波就拖去了她的正屋。才踏进门,甘临飞扑过来,管平波感动非常!今日果然双喜临门,谭元洲凯旋而归;她闺女也终于记得她,肯跟她亲近了。人情骨头香啊!弯下身子伸手去接,谁料甘临从她身边掠过,直跳到了谭元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