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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141)

谭元洲笑呵呵的走到张和泰跟前,问:“你们站着不动,不冷么?”

王洪忙问:“早起是练兵我知道,现做什么呢?”

谭元洲道:“煮盐。”

张和泰道:“煮盐可是个苦差事。”

谭元洲笑道:“不是雁州那般大盐井,一日统共也打不出多少卤水。奶奶做了雁州那种绞盘,他们干的轻巧着呢。齐心协力把柴禾备好,中途只需加柴搅拌,妇孺都可干了。奶奶说,才晨训了就吃饭,对胃不好,索性拿煮盐缓口气。过会子排队吃饭,再歇一阵,我就要教他们刀法,你再同奶奶说话吧。”说着又嘱咐了一句,“早先定了规矩,在此地都是叫营长的。张大哥横竖要回去的不算,王洪你可别叫错了。”

张和泰对着谭元洲的胸口捶了一记,笑道:“看把你高兴的,不就是早起练个兵,也能练的你眉开眼笑。”

谭元洲哪里是因为练兵?他是今日早起看到带队的是管平波,比吃了一壶太上老君的仙丹都觉得舒坦。要知道管平波被孩子折磨的,已是许久无力练兵了。今日不独他,老虎营里谁不高兴?听那帮小子扯着嗓子乱吼就知道,全都要疯了。

“吃饭啦——”一声甜美的呼喊在营中穿过。半开放的厨房几口大锅齐齐掀开锅盖。老虎营纷纷从盐井往回跑。到了厨房跟前,排队往架子上拿碗,又排队喝粥。经过去年与货郎的交易,他们总算能用上正经的竹碗,而不是随便切一截竹竿当容器了。新来的人自然也都有碗,此时出门的人,铺盖锅碗都随身携带。听见喊吃饭,都觉得腹中饥饿。也拿着碗,涌去锅前。

李玉娇断喝一声:“排队!”

新来的人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往后退,自然就形成不了队伍。李玉娇又是女眷,连喊几声,汉子们都不肯搭理。李玉娇从后头开始拽,试图让他们排成一列。一个汉子笑道:“小妹子,何必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李玉娇板着脸道:“再说一次,排!队!”

那汉子调笑道:“我不排怎样?你可是要恼的哭?”一群人登时哄笑出声。

李玉娇依旧板着脸,把方才那汉子往后拖。都是些穷苦汉子,统共不曾靠近过几个女人,此刻见了李玉娇,就似苍蝇找到了屎,浑身都躁动起来。伸手欲摸李玉娇的脸,被灵巧躲过。众人又是一阵笑。

韦高义眉头一皱,把自己的粥碗递给边上的陈大义,就要去帮李玉娇维持秩序。

才穿过人群,就见李玉娇突然一个进步,闪身下潜。韦高义在心里默默给不怕死的新人点了个蜡。果然,下一刻李玉娇的双手就抱住汉子的左腿,顶住他的髋部,将他的左腿向上一拉,同时自己的身体向右转体侧步,左拳猛向下顶其大腿,那汉子登时就被掀翻在地。正欲翻身反击,李玉娇的左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撞上了他的裆部。

“啊啊啊啊!”嘴贱且手贱的汉子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新人们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好痛!

这便是管平波的擒拿术中,女孩子们学的最好的“抱腿撞裆”。李玉娇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排队。”

众人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学着隔壁排出队列来,是谦逊也有了,礼让也有了。众人的余光瞥见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位,都一阵后怕。苍梧郡盛产悍妇,动辄撒泼打滚哭爹骂娘,众人习以为常。然而他们没料到李玉娇连声音都没高一寸,直接出手把人干翻,末了她还是不悲不喜,毫无情绪,这哪里像个女人?分明就是个怪物!

李玉娇冷笑一声,道:“我是稽查队长李玉娇,回头他们训练的时候,你们都到礼堂来听我宣讲军规。倘或有犯者,就不是方才轻描淡写的一下了。”

尼玛!这还轻描淡写?差点被打的断子绝孙好么!

杨文石对着一群外乡人,毫无同情心,用官话幸灾乐祸的道:“你们知足吧,要是我们营长出手,呵呵……”

听到此言的老虎营,想起管平波揍人的力道,都觉得身体某处狠狠一抽。韦高义忍不住对着一群后辈沉痛的说:“给你们一个忠告,在本营,惹谁都不要惹女人。”

刚被恐吓过的新人纷纷点头。

看完一出好戏的张和泰低声叹道:“这帮女人是真不打算嫁了?”

谭元洲莫名其妙:“怎么说?”

张和泰牙酸的道:“太凶悍了吧?”

谭元洲道:“没有啊。我们老虎营的女孩子,很讲道理的。你不惹她,她们才不会打人。”

张和泰惊悚的看着谭元洲,喉咙似被捏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货原先哪怕去花楼,也只爱柔媚的江南女子的啊!

谭元洲看着张和泰的表情,懒的跟他细说自己心态变化,随口笑道:“横竖她们也打不过我。”

张和泰才松了口气,这位兄弟还没被土匪刺激的神志不清。以他们哥几个的身手,除了管平波那母老虎,是没可能有女人打的过。既是打不过,也就犯不着害怕了。

跟着大部队吃着早饭,就见紫鹃走来道:“张大哥吃好了没有?若是吃好了,奶奶请你去说话。”

张和泰忙把剩下的小半碗粥倒进嘴里,点点头道:“姑娘带路。”

紫鹃福身一礼:“请。”

第82章 协议&重编&堡垒

第114章 协议

紫鹃又道:“谭副官一起吧。”

谭元洲点点头, 三人往主楼而去。今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早春清晨的阳光清透温暖, 陆观颐抱着甘临在廊下晒太阳, 谭元洲见了, 就着陆观颐的手戳了下甘临的脸,笑道:“这可好了, 昨夜没听见她哭。”

陆观颐道:“可不是,原先我还当她爱哭不好带, 哪知吃饱了老实的紧。”

张和泰凑过头来看, 笑问:“这就是二小姐?老太太带了好些小孩子能使的,你们叫雪雁收拾, 她都知道。”

陆观颐道:“昨日就交给我了。今日事多繁杂, 你们进去吧, 奶奶等着你们呢。”

张和泰与谭元洲便进了屋。主屋三间都铺了木板,进屋就得脱鞋。张和泰见管平波盘腿坐在个蒲团上,笑道:“给奶奶请安。”

管平波道:“不必多礼,请坐。”

张和泰与谭元洲各捡了个蒲团坐下, 又道:“奶奶怎地崇尚起古风来?”

管平波笑道:“你看见了,盐井穷困,哪间屋子都没有石砖。房子直接架在土上,晴天还好, 雨天直从地上冒。水,地上一层层的青苔,走都走不稳。再则屋子不够, 除却我们几个,睡的都是通铺。与其摞砖头搭床板,还不如齐齐整整的收拾了,地上不打滑,屋里也干净。你别小看这干净整洁,王畴缺了条胳膊,照例撑过来了。你把他往脏兮兮的铺盖上放着试试?早见阎王去了。因此我们营里,被褥衣裳勤洗勤晒,养猫养狗,没有跳蚤虱子,更没有老鼠肆虐。你与新来的相熟,回头也跟他们说说。”

张和泰应了。

管平波又对谭元洲道:“今日的刀法你且交给韦高义。我有事请你办。”

“什么事?”

管平波道:“去年就想扩大营地,只愁没人手。新来的一百号人,并明日来的另一百人别闲着,我们养不起闲人。你组织一下,从河这边开始,到河对面的山地平地,挖一道深深的壕沟,形成内外两层防御工事。不独防土匪,要紧的是防野猪。不然我们今春种的庄稼,还不够野猪祸害的。回头我画几个机械图,你挑会木工的先做。再有,问问新人里,有没有会烧砖的?红砖窑最易搭建,挖出的土不知如何处理,正好烧砖修围墙盖房子。事多繁杂,训练略停几日,后勤做好了,才有长远发展。”

谭元洲皱眉道:“砖好办,瓦却难烧。烧的不好对不上,尽漏水。”

管平波道:“瓦不用烧。我知道一种波浪瓦,用石头磨粉拌上黄土,在模具上刷一层,均匀撒上麻丝,刷结实,再盖一层石头黄土粉,压好晾干就可以了。又轻巧又结实,不漏水、好修补且防火灾,唯一的缺陷是不隔热,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没动手做过,须得先做做实验,调整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