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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115)

管平波轻笑:“行!”

女孩子突然又变的落寞,垂眸道:“羊头寨的人骗我们!”说着抽抽鼻子,落下泪来,“我们带着粮食和银子来投,他说给他晒盐就给我们饭吃。

但他骗我们!每天就只给一碗粥。

我们没力气跟他打,只能累死在盐田里。

我们寨子里的人死了好多!阿爸他们拿命换的命,都活活累死了!”说到此处,女孩痛苦的嚎啕大哭,用苗语喊着阿爸,再说不出其它。

管平波默默的陪着女孩,良久,才道:“我阿爸也死了。

可他一定希望我好好活着。”

女孩伤心的哭着,管平波岔开话题道:“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女孩抽噎着答道:“二狼、三狼、四狼、五狼。”

管平波笑问:“怎么没有大狼?”

女孩咬着唇道:“大狼死了,被他们杀的。

他们……很会打狗。

用那种长长的棒,一棍下去,大狼就死了。”

女孩用袖子一抹泪道,“我的狗很厉害的,要不是饿的没力气,才不会被打死!”说毕,又呜呜的哭起来。

管平波不小心踩了个雷,只得换了更安全的话题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朵。”

“好可爱。”

管平波由衷的赞道。

“我阿爸叫我阿颜朵。”

“小名么?”

“嗯。”

管平波伸手揉揉阿颜朵的头发:“你多大了?”

“十四。”

“我十六。”

管平波笑道,“你要叫我姐姐。”

阿颜朵忽然问:“羊头寨的土匪去哪了?”

管平波答:“县城。

他们还会杀回来。”

阿颜朵一呆:“你不是杀了他们才来的?”

“嗯呐。”

管平波道,“所以姐姐求你留下,有狗的话,他们夜里偷袭不了。

白天我不怕他们。”

“你帮我养狗吗?”

管平波有些为难的道:“我不会打猎,狗不能吃腊肉啊,太咸,会病死的。

你认识养兔子的人吗?我养兔子给他们吃。”

阿颜朵道:“我会打猎,你放我出寨子,我就能打猎了。”

“你?”

“我们!”

管平波点头道:“可以,反正晒盐挺简单的。”

阿颜朵看傻子一样看着管平波:“晒盐简单?”

管平波笑道:“先休息几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要会打猎,就猎两对兔子回来,要活的。

我们养兔子吃肉。”

“兔子真的给狗吃吗?”

管平波还指着这群凶残的狼狗看家,斩钉截铁的道:“给!”

阿颜朵想了好久,才不情不愿的道:“那要我陪你睡吗?”

管平波差点给口水呛着,忙安抚道:“我是女的。”

阿颜朵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好半晌,又道:“我也不想陪那个人睡。”

管平波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正是在巡视的谭元洲。

深深叹口气,这群土匪干的都叫什么事!才十四岁,山里的孩子,懵懵懂懂,就被人如此糟蹋。

伸手摸了摸阿颜朵的头,道:“姐姐教你习武,以后谁要逼你,你就阉了他!”

“好。”

阿颜朵又停了半晌,道,“我们吃饱了,去打猎。

那几个人不够二狼他们吃几天。”

管平波抽抽嘴角,觉得她跟土人的意识形态就不是一个次元。

然而她现在很想把人忽悠住,好多四条看门狗,以免夜里睡不好觉。

既然狗的主人想出去打猎,她也没理由拦着。

只得嘱咐道:“你们才吃了一顿饱饭,去四周看看也就行了,能打着最好,没有就过几天恢复了体力再说。

别往深山里钻,危险。”

阿颜朵顿住,转身盯了管平波好一会儿,终于下了个结论:“姐姐,你是好人。”

被派了好人卡的管平波:“……”

阿颜朵看了看管平波略微凸显的肚子,问:“你怀孕了?”

“是呀。”

阿颜朵点头表示知道:“那我夜里不回来了。”

“啊?”两句话有上下关联性么?

谁料阿颜朵灿然一笑,对管平波认真的道:“我喜欢你!我去抓鸠鸡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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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埋伏

结果,阿颜朵是哭着回来的。

管平波无奈的蹲在一旁递帕子,听着阿颜朵抽噎的叙述:“我们是没吃饱才走不动的,过几日一定能抓鸠鸡给你吃!”

管平波憋的满脸通红,才没有笑场。

这群孩子太可爱了,大清早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弓箭出门打猎,结果还没上山,全累趴下了。

蔫头耷脑的回来,只觉颜面大失,纷纷吹嘘当初打猎有多猛,把管平波等人笑的半死。

阿颜朵还没哭尽兴,紫鹃走来道:“阿颜朵,你头发都结块了,我翻出了好些茶饼,你快随我来洗头。”

阿颜朵登时哭的更大声了:“我才不要洗头!洗头好烦!”

管平波哄道:“乖,保持干净不容易生病。

我们都是三五日一洗的。”

阿颜朵道:“头巾难拆。”

管平波不容分说的道:“我们的人都不许有虱子,你且去洗头,叫紫鹃姐姐用篦子给你篦上一篦。

满身虱子乱跳,像什么样子呢?”

阿颜朵撇嘴道:“你们汉人照例有虱子!”

管平波道:“我们家没有。

去吧。”

阿颜朵不情不愿的走了。

管平波自去看人巩固工事。

吃饱了肉的四条大狼狗精神抖擞的跟着阿颜朵打转,可惜它们听不懂汉话,管平波暂不敢去摸。

趁着羊头寨的人还没回来,在室外用木板搭了个舒适的狗窝,以后夜间防御就靠它们了!

掌灯为酉,阳光早早的在谷中消失,只余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土匪日子过的糙,统共都没有几副蚊帐,谷中的蚊子却又凶残的好似轰炸机。

陆观颐便同紫鹃一起,将蚊帐尽数裁成方块,贴在窗户与门上。

再于傍晚用艾草熏上两刻钟,最后将门一关,确保所有房间的蚊子减至最少,以保障睡眠。

管平波披着头发,舒服的躺在散发着太阳清香的被褥上,感叹:“家有贤妻,如有一宝啊!”

紫鹃没好气的道:“是,是,老爷看着我们还使得?”

管平波笑道:“很好很好,我小老婆也很能干。”

紫鹃呸了一声:“谁是你小老婆!你自己且是小老婆。”

说着把管平波扒下床,“你让姑娘进去。”

陆观颐道:“屋里只得一张床,明日得再弄张床进来,不然紫鹃不好睡。”

紫鹃抱怨道:“土匪太不讲究了,分明有钱,也不弄个架子床,连个地平都没有。

翻遍住所,也没有个榻,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的。”

管平波指着紫鹃笑道:“看看,何不食肉糜的典范。”

陆观颐也跟着笑道:“家具没有就罢了。

你不知道,昨天夜里我睡的浑身发痒,还当是白日里蚊虫咬的没好。

今早你出门后,我收拾床铺,一层层的全是虱子。

我连同紫鹃把几个屋里床下垫的稻草全扔了,被褥用滚水煮过再暴晒,不然今夜你休想睡安稳。

所以我要紫鹃出去把那几个苗人都撵去洗澡篦虱子,不弄干净,又发的满天下都是。

说来左近可有集市?那把破篦子都断的差不多了,还有牙刷也没有,缺的东西多着呢。”

管平波道:“这些事别同我说,我没功夫听。”

陆观颐白了她一眼,道:“真拿自己当老爷了。”

管平波打了个哈欠道:“羊头寨的人最迟明日就来了,要添东西也得打退了他们在说。”

正欲睡觉,门被敲响,阿颜朵在外头喊人。

紫鹃起身去开门,问道:“有事?”

阿颜朵抱着个竹枕进来道:“我不跟她们睡,我要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