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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女侯爵的花与权杖(26)

斯内普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他悄悄地站起来离开大厅,想到阳台上去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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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露台上,斯内普深深呼吸这清冷的空气,早上被打开的结界已经关闭了,只是一天的功夫,城堡外已经厚厚的落了一层雪,足以淹没一个十一岁小巫师的膝盖,哈里他们在白天时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城堡大门附近全是他们堆的各种雪人。皑皑白雪映的露台亮堂堂的,远处为不耐寒的植物搭建的临时温室顶上没有一丝雪,温室里晚上也如同白昼一般,从这个大厅的每一个露台看下去,都能看见里面摇曳生姿的各种花。

斯内普站在栏杆边上,虽然没有雪,但是露台上的温度比只有一门之隔的大厅却是天地之别,就好像他现在心情一样,斯内普嗤笑一声,哈出一阵白气。

“怎么不跳舞?我一直在等你的邀请呢,你害我输了一瓶好酒。”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斯内普身后,斯内普转过头,弗蕾亚靠在门框上,身穿绣着银色凌霄暗花的连身长礼服,因为离开了大厅,她披着一件毛皮披风,头发高高的挽起,独角兽毛编织的宽发带上,插着一朵黄色的风信子。弗蕾亚一只手支着手杖,一只手拿着两只玻璃杯,一个酒瓶稳稳地漂浮在她的身边。

“叮~”,弗蕾亚轻轻互击一下手中的玻璃杯,慢慢向斯内普走过来,伸手,斯内普接过一个杯子。两把很有眼色的软椅从墙角跳出来,以一种很微妙的弧度固定在窗帘的阴影里,弗蕾亚和斯内普走过去坐下,软和的暗红色天鹅绒椅面,弗蕾亚一坐下去就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舒展了一下不太好用的那斯内普则“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魔药递过去。

弗蕾亚没有接,她仔细的用披风包好自己的腿,对着斯内普说:“西弗勒斯,喝了你的魔药还能品酒吗?”斯内普嗤笑了一下:“无聊的贵族坚持。”但是他还是将装魔药的水晶瓶收了起来,不知不觉他好像随身携带了不少弗蕾亚的魔药。

酒瓶慢慢倾斜,给两人的杯子斟上酒,就好像有一双稳稳的手扶住酒瓶一样,“Cheers”,两人轻碰酒杯,发出 “叮~”的一声响。斯内普在清脆的的回响中慢慢品下第一口酒,因为魔药和父亲的关系,他平时并不太喝酒,但有好酒的时候也不拒绝来上几杯,唯一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是知道莉莉的死讯的时候,那时候他喝光了所有能找到的酒,然后,在清醒后,踏进了霍格沃兹。

不过这次他想稍稍放纵一下自己,毕竟……也许是最后一次能这样两人一起喝酒了,斯内普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完杯中的酒,酒瓶立刻上前为他补上。两人默默的喝着酒,心中都有想对对方说的话,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弗蕾亚先打破沉默:“西弗勒斯,你喜欢在霍格沃兹做教授吗?”

斯内普的声音如同上好的白兰地般醇厚:“谁会喜欢总是跟一群没有头脑思想如同巨怪一样的白痴小鬼们为伍。”上好的白兰地加上最剧烈的毒液,真是个浪漫的选择,弗蕾亚不禁想道,还真是蛇王啊,不吐毒液就不行。

“那你其实不喜欢当教授了,干嘛还一直呆在霍格沃兹啊?等事情结束后要不要来德国?你讨厌德国吗?”弗蕾亚状似无意的将话题引向她想要的方向。

斯内普的脑中却闪过无数念头,什么事情?什么意思?是试探吗?是针对我,还是邓不利多的计划?只是瞬间,大脑封闭术就自动运转开保护起斯内普的大脑,他的眼神也渐渐深邃起来。微微的偏头,斯内普做出一种微妙的姿势,用眼角撇向弗蕾亚,间谍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做出动作。

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弗蕾亚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话对他的影响似的,只是伸长了脖颈如同一只天鹅一样优雅的小口啜着酒,在大厅灯光的映照下,她的侧脸微微的反射着毫光,好像真正的女神一样,美艳方物又神圣不可侵犯。可是斯内普却能敏感的感觉到弗蕾亚散发出一丝紧张的气味,这是默契者的一种感觉,分明是弗蕾亚担心提到的话题会让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如果是试探,弗蕾亚会做得更好更自然,而他的反应弗蕾亚分明也感觉到了。

他又搞砸了,斯内普清楚的感觉到沮丧的心情,他觉得心中有点闷闷的。

“嗯?西弗勒斯,你还没回答我呢。”弗蕾亚继续问道。斯内普不明白为什么弗蕾亚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未来,他只想到在黑魔王回来之前和回来之后保护好莉莉的孩子,这是他唯一的的生存意念,之后,谁知道呢,也许他根本看不到这一天。斯内普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毕竟在黑魔王和邓不利多之间做双面间谍并不是一份有多大生存机会的工作。

“谁知道呢?也许吧,德国也没什么不好的。”斯内普心不在焉的敷衍,将杯子送到嘴边。

“啊,太好了,我其实还挺不喜欢英国的阴雨天的。我说,你要跟我结婚吗?”弗蕾亚轻松地说,就好像在说““啊,希望明天是个晴天。”

斯内普几乎将酒喷出来,他强行咽下口中的酒,结果又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弗蕾亚面前这么失态。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斯内普瞪着面前这个风清云淡的女人,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惊悚的话。“你……你刚才说什么?”斯内普这一刻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那句话,也许是幻听,他结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我们结婚吧。”弗蕾亚狡黠的一笑,好像斯内普的反应娱乐了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你不是说不喜欢教书,也不讨厌德国吗?我们结婚以后可以定居巴伐利亚,你也可以专心于魔药,我发现你近十年的魔药成就并不多,一定是邓不利多太压榨你了,等英国的黑魔王死透了,我们就在维特尔斯巴赫庄园结婚,然后可以住在这里。噢如果小哈里愿意,他也能来跟我们一起住,不过我想他作为英国的救世主大概会没什么时间,他会成为英国的新贵族的。……”弗蕾亚开始自顾自的描绘起美妙的未来。

斯内普张口结舌地看着弗蕾亚,这是他第二次这么失态了,好吧,第一次就在刚刚。

“等……等等,弗蕾亚·维特尔斯巴赫,你在开玩笑吗?这一点都不好笑……”斯内普低吼道,幸好他们在露台的角落里,里面的人应该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我没在开玩笑,西弗勒斯。”弗蕾亚直起身正色道,“我没在开玩笑,我只是觉得我应该不需要鲜花和戒指……你想要我拿出戒指吗?”

“让那些东西见鬼去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斯内普反应过来之后是无穷的愤怒。

“我不知道什么?”弗蕾亚冷静的说,“比起向我求婚的贵族们来说,我更喜欢主动把握,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们是最合的来的,所有人中,你是最合适我的,而我也很适合你。嗯,应该说我其实已经爱上你了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我很清楚,你是最好的,我希望我的未来有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一起。就是这样,我还需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