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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碧云天(78)+番外

任非凡一见是他,不敢恋战,连忙躲过沈北祭,低声叫道:“北祭,你我多少算是同门,何必要痛下杀手。”

沈北祭轻轻一笑,道:“你们并非同门,更何况,我这可是受了宫主的命令。你预谋已久,不惜牺牲那么多的人来实现你的霸业。试问当年易家灭门,可是与你任家毫无关系?”

易小笙闻言一呆,不明白沈北祭的意思。

任非凡“哼”了一声说道:“谁让易家不知好歹。此事并非是我亲自出手,但是的确与我夜家有关。当年任家想与易家结盟,竟然被一口回绝。夜家已然败落,夜羽倾又与我同门,可以利用。另外那家族神秘失踪多年,连姓氏都不知晓,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有这易家,乃是我任家心腹大患,只有斩草除根,却被你救出这遗子,竟然还是个女儿身。”

沈北祭道:“因此你便留她活命到今日?”

任非凡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当年之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你们早已察觉,既然如此,我便索性不再隐瞒。我任家誓要夺得这天下霸主之位!”

沈北祭又道:“素闻当年任老爷子曾在朝堂为官,后来不知为何辞官归隐,还被封了四大家族之一。任家并非皇亲国戚,却享受了不少特权,着实令人生疑。近闻任家招兵买马,尽管一切在暗中进行,可还是没能逃过碧玉宫的眼线。初时宫主当你是南门主,又是同门师兄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你竟然连碧玉宫都打算牺牲掉。”

任非凡咬牙道:“若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愿不惜一切代价,四大家族自不用说,就连碧玉宫又算得了什么!”

沈北祭摇摇头,见任非凡要走,立刻出剑阻拦,任非凡勉强挡住,两个人一前一后追了出去。

易小笙见帮不上什么忙,便站在原地,慢慢地把刚才那两人的对话细细回味了一遍,才恍然大悟。

原来当年任家便有称霸武林之心,拉拢易家不成,便将其灭口。而自己则被恰好路过的沈北祭救回碧玉宫。而后这几年里,任家的野心仍然不死,一直在暗中扩张自己的势力,豢养武林人士,培养杀手。

任非凡入驻碧玉宫只怕也是为了扩充实力。碧玉宫里高手如云,且部分人士背景显赫,若能笼络,更是如虎添翼。

真是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人,竟然藏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江湖霸业,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那边任非凡根本不和沈北祭交手,一心只想立刻此处找人医治自己的手腕。沈北祭却紧跟其后,根本无法摆脱。一时间任非凡倒是一筹莫展。

暮然间,但见不远处一个白衣碧眸的身影站起,那人对着任非凡微微笑了一笑,任非凡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飞身便朝着那人而去。

沈北祭一路追至那人身边,终于停下来脚步。

只见千瑾辰慢慢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和段月尘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只是少了几分段月尘与生俱来的妖孽感觉,多了几分王公贵族的傲气。

只见任非凡飞身到他面前,拱手道:“公子救我。”任非凡之前早已查清此人便是上荣国的公子,如今场上只有此人与自己并非对立,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目标一致。

果然千瑾辰看着他,微微颔首。

沈北祭禁不住开口道:“公子,此人……”

千瑾辰转过头来,望着他说道:“北祭,我此次前来的大事已成,多谢。从今往后,你便可恢复自由身,牢里那人,我回宫之后自会求父王放他出来,你大可放心。”

沈北祭怔了一会,抱拳施力道:“公子保重。”

司马凌菲见千瑾辰将任非凡归入自己势力之下,不禁皱眉,一纵身便飞身到千瑾辰面前,道:“且慢。”

任非凡见她方才流血甚多,此刻却神采奕奕,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司马凌菲见他神情,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只破掉的皮囊,从破洞处还在流着鲜血。她将皮囊扔到任非凡面前,笑道:“任师弟可是在担心我流血不止,真是让你多虑了。”

任非凡清秀的一张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煞是好看。

司马凌菲也不看他,只对着千瑾辰说道:“公子要带此人走?”

“正是。”

“其实我本来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此人欠了我碧玉宫一笔烂账,还没有结清。”说到这里,司马凌菲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出身的易小笙道:“除此之外,似乎还欠了那位姑娘不少烂帐,怎么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千瑾辰挑眉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司马凌菲继续道:“我的话,好说,只要段月尘将门主令留下,从今以后逐出碧玉宫,一刀两断便可。”

千瑾辰见条件很简单,便点头道:“可以。”

与此同时,任非凡则一口回绝:“不行!”

千瑾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人对待权利如此贪念,都已经和碧玉宫如此决裂还恋着个门主之位不放,便听得司马凌菲格格一笑道:“公子实在不知其中利害。若是碧玉宫门主以上之人被逐出宫去,必定会被宫内所有弟子追杀,若是不幸被抓回宫去,便废其武功,断其筋骨,熬上七七四十九天,投入碧玉宫的野兽笼里活活被吃掉。你道为何段月尘会逃出这么多年,还有这任非凡为何明明已经不在碧玉宫还不肯丢开这宫主之位?因为只要丢开,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

千瑾辰脸上带了惊奇,侧头看了看任非凡,见他面色凝重,知道司马凌菲所言非虚,但是又不能把此人交回他们手上,便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就是这样。从今日起,我便带着任公子离开智饶国,返回上荣国,这天高皇帝远的,你们能做什么?”

司马凌菲望着面前的碧眸男子,古怪地笑了笑,说道:“如果公子认为可以那便好。”说罢便对着任非凡伸出一双素手来。

任非凡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司马凌菲的手里。

此刻易小笙已经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几个人的谈话,只见到一块和沈北祭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颜色不同,是湖绿色。她想起当年碧玉宫弟子比武大会上见过四门的服装颜色,以此推断,东门令牌应是正红色,而西门主令牌则为明黄色了。

司马凌菲一拿到令牌,再不多言,转身便走。任非凡脸色有些发白地目送她离去,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心中害怕。

易小笙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发怵。

这碧玉宫可以是你最有利的盾牌,也可以是送你上路的铡刀。她想起一个词“反噬”。若能控制则为己用,若是失控,那边只有受其所害了。

物极必反,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千瑾辰见事情一了结,便带了任非凡离开。一时间场上退去了几乎一半人。

司马凌菲见人慢慢退去,脸色一白,身子便软软要倒下。沈北祭连忙上前扶住,低低唤了声:“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