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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碧云天(6)+番外

易小笙被噎得半响无语,等了良久,见男子已经寂静无声,知道多说无益,也许段月尘就是存心让自己去送死也说不定。于是躬身叩拜之后,轻轻地退了出来。

一路上觉得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应该是像当年考试一样考前突击还是应该直接遁地消失。思来想去觉得两个法子都行不通,只好准备硬着头皮去了。

易小笙居住的是北门的弟子院落之一。沈北祭在北门算是前三席,按照宫规,每门的前三席是有自己独立的院落的。托他的福,自己居然也在三席的院子里分到了个不错的房间。武林高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另外两席就在沈北祭院落的附近,但是除了沈北祭,她却从来也没见过。

现在去哪里找个高手来突击都行不通了,北祭一直没有回来,莫凡没有音信,无人可救,看来自己只好自生自灭了。一时间易小笙第一次后悔自己不会武功,又在肚子里埋怨段月尘为师不尊,不但什么武功没学到,还饱受调戏和折腾,当真是恨得有些牙痒痒了。

她边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边往北祭的院落而去,路过一片树林。正值夏日,绿叶葱葱。她索性打算不再回去练什么内息,还不如找棵树下躺着睡觉去。正在往前走,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下意识地躲在一片树丛里。

远远看见两个人边说边往这个方向走。其中高个的少年走得很急,矮个的少年则拖着他的袖子不松,边拖边叫:“莫凡师兄,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高个少年正是沈莫凡,他和北祭的个子在同龄人中都算是较高,面貌和北祭七八相似,只是多了几分稚气。但是此时却是一脸严肃。他边尽力甩开少年的纠缠,边冷声道:“萦佘,想让我帮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万万不可!”

叫做萦佘的少年依然不依不饶地扯住莫凡的衣袖,边撒娇似的嘟起嘴来:“莫凡师兄,碧玉宫里你制作暗器的手法最是高明,只要这次小小帮我一次,让我在比武大会里取胜,我日后一定会认真听话跟随你。”见莫凡仍然不答应,竟然流下泪来:“师兄,你要看我在大会里送命吗?”

沈莫凡被他哭得心软下来,停止挣扎,拍拍萦佘的肩膀道:“比武大会只是点到为止,不会有性命安危的。”

萦佘依然哭得泣不成声,他模样本就娇小,七八岁的样子,唇红齿白,在易小笙的眼里觉得如此这般梨花带雨,真是比自己更像女孩子。他抽抽噎噎地继续道:“莫凡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西门主的性子,如果我在比武大会里失手,一定会……”一句话没说完又痛哭起来。

莫凡被他哭得没有办法,想想萦佘的话也不无道理。思虑再三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易小笙仔细一看,是一只黑色的布囊,巴掌大小,很容易就可以揣进袖子里。萦佘一见,欢呼一声便要伸手去拿,莫凡按住他的手,认真道:“这飞花乱雨一定要小心使用,而且只能使用一次,万不可再拓动机关第二次,否则……”

萦佘满口答应,莫凡犹豫了一下,把布囊交到他手上。萦佘喜形于色,连声道谢,莫凡在一旁一再叮嘱要小心使用,萦佘也只是连连说是。

易小笙一直等到两个人离开,才从树丛里钻了出来,一边好奇布囊如何使用,一边叹息自己怎么没有沈莫凡这样的外援。惋惜良久,回到庭院。晚上习惯使然,依旧照着段月尘所授,调理完内息才倒头便睡。她虽然不怎么看好这种瑜伽似的内息法,好在一向秉着好学生的学习方法,所以倒也没有就此放弃。

做了一夜学跆拳道空手道剑道并连成黑带高手的美梦,醒来之后发现招式全然没有记住,苦笑一下,换了男子的短打小衣,束好长发,往比武大会场地而去。

碧玉宫依山而建。半山腰一个几百平天然空地。易小笙赶到的时候大会场地已经人满为患。碧玉宫弟子平时各自分处,并不常见,只有在这种大会上才可以相见,而且还可以见到各位门主及各门前三席这样传说中的人物,幸运的话还可以得到指点,弟子们都不会错失这样的良机。

她大略看了一下,见碧玉宫弟子按照东西南北四门而分,每个门下弟子所着衣服的颜色不同。东门为正红色,西门为明黄色,南门为湖绿色,北门为淡蓝色。她来不及细看,连忙寻到本门的场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北门弟子见是宫主的关门弟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给她留出个空地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凑上去,嘻嘻一笑,叫了声:“笑生师弟。”

易小笙见他肤色极白,但是腮上却有两朵不正常的红,心里一动,也微微一笑:“不知道师兄怎么称呼?”对方少年见他小小年纪,却如此知进退,暗暗称奇,心里也很高兴,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道:“我是顾七言,比你早入门一个月的。不过,师傅不是宫主,是北门主。”

易小笙从来没有见过北门主,连忙道:“那你真是太幸运了,能得到北门主的亲传。”转念一想自己是直接受宫主亲传,这马屁明显拍错了地方,正觉得后悔,不知道要怎么编词圆话,却见顾七言脸上红晕更甚,甚至有点腼腆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太幸运了……”

易小笙大奇,真要开口问这北门主的武功到了何种境地,竟然连段月尘这样的妖孽都被比得黯然失色,却听见一阵鼓声。场上一声大喝:“比武大会开始!”

9四大门主

易小笙连忙转目向场上看去,却是一眼看见自家师傅懒洋洋地躺在卧榻之上,毫无一代宫主掌门的风范,倒是左右两侧坐的人极是惹眼。一边暗自为师门不幸摇头叹息,一边一个一个看过去。

左首坐了一个着正红色长袍的青年,剑眉星目,头发梳得很整齐,以一只鎏金玉簪束起,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他旁边坐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衫的青年,却是令人眼前一亮,眉目之间甚是柔媚之色,唇红齿白已经不足以形容,顿时觉得段月尘也许还不算太妖孽,然而此人周身却散发出一股邪气。也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双美目朝着她的方向扫了过来,她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怎么会有人的目光如此冰冷透着寒意,仿佛蛇一般的黑暗滑腻。

她不敢多看,连忙把目光调往右边,却意外地看见段月尘右首居然坐了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着湖绿色劲装,脸上稚气未脱,一双眸子却是黑如点漆。按照衣着打扮,易小笙大致猜出左首的两位正是东门和西门的门主,莫非这个男孩竟然是南门主吗?再往右看,少年旁边的座位却是空着的。

她正自思索间,场下的弟子却是轰然大作。原来是各门主向各派弟子致礼。正红色长袍的青年起身,向台下微一抱拳,东门的弟子立刻欢声雷动,各自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