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充满了美好。
第90章 云楚楚黑化番外（一）
背景：在争斗期间，邵玺死亡、安吉洛死亡, 云楚楚逐渐黑化。
“首领, 人已经抓到了。”门外传来手下助理沙哑的声音：“关在审讯室里, 等您处分。”
原本黑暗的房间里突然亮起灯，这时才看见那房间里有一张红木书桌, 椅子上坐着一个青年, 低着头, 看不清神色。
“我知道了。”他动了动唇。
那嗓音清冽，带着淡淡的冷意。
他从书桌后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桌面上, 沉默片刻才站直身子，向外走去。
机械手殷勤地为他打开了房间的门。
有一只手甚至想要伸过来为他整理稍显凌乱的头发，却被青年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首领。”助理见他出来，连忙后退一步，微微低下了头。
青年没有说话，长腿向前迈去。他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制服，被黑色长筒军靴包裹的小腿显露出优美的弧度, 鞋底与地面接触而发出富有节奏的哒哒声。
审讯室里的男人很明显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抬起头，即使处境狼狈, 依旧露出了笑容。
“楚楚，好久不见。”他被吊在墙壁上, 带上了精神抑制器, 手臂被结实的陨铁扣住, 身上衣着凌乱带有血迹，连那张俊美的脸上都有几道血淋淋的划痕。
“自从邵玺死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云楚楚挑起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青年脸上再也看不出当初的柔软，从黑色的碎发到凌厉的眉眼，再到习惯紧抿成的唇，就好像是长剑出鞘，无一不闪着锋锐的光。
这样的云楚楚是卓祁从未见过的，却比以往更令他着迷。
他的眼镜早在打斗中掉落，如今一双湛蓝色的丹凤眼向上挑起，竟是带上了几分魅意：“那楚楚要把我如何呢？”
他语气随意，仿佛是在会客厅内与客人闲谈：“听说巫讳被你做成了机器人，充分利用了他那卓越的大脑，那你打算怎么对我？”
云楚楚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注意你的态度。”
卓祁受制于人，却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舔了舔唇，看着云楚楚的目光愈发火热：“楚楚既然收了巫讳，不然也收了我如何。”
他头上突然冒出两个黑色的圆耳，粗壮却毛色细腻光滑的尾巴也悄悄探出，绕在了云楚楚的手臂上：“楚楚应该还缺个宠物吧。”
云楚楚怔了怔，眉一扬，嗤笑了一声：“你想当我的宠物？真没想到高傲的卓家主会说出这种话。”
“高傲都是对别人的。”卓祁弯着唇笑起来：“我在楚楚面前连尊严都没有了。”
说这种话的时候，他神色坦然，没有一分一毫的屈辱。
“那你跪着求我如何？”云楚楚单手拿下他身上的陨铁，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卓祁。
他知道卓祁这个人心高气傲，喜欢玩弄人心，怎么也不相信对方会真心实意地将自己摆在宠物的位置上。然而卓祁被放下后，笑着看了他一眼，竟是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在他晃动的脚背上亲吻一口，低低的唤道：“主人。”
几乎是臣服的语气，那根灵巧的尾巴也垂了下去。
云楚楚皱起眉，莹白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冷笑道：“既然你自己愿意，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他站起身，通知外面的助手进来：“带他去清洗，洗干净了带到我屋子里。”
“是。”助手有些惊讶，但不敢多问，带着卓祁离开。
云楚楚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为了抓捕卓祁，他费了不少功夫，几天没有睡好，但就算将人抓了回来，不能直接杀掉，以后也有他操心的功夫。
看来想要睡个好觉的日子还久得很。
审讯室里悄悄伸出一只机械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摸了摸。云楚楚睁开眼，声音冷淡：“老实点。”
那机械手便重新收了回去。
飞艇继续向既定的方向飞去，不知何时，助手重新回到他身边，低声道：“按照现在的速度，还有三天即将抵达加百列的根据地。”
“让下面的人准备好。”云楚楚此刻已经掩盖住自己的疲劳，盯着窗外黑洞洞的宇宙，声音微沉：“希望他们不要反悔。”
“他们不敢。”助手道：“我们已经集结了所有的星盗，如果加百列号敢反悔，就直接摧毁他们的根据地。”
一般星盗的根据地都非常隐秘，方索既然敢将其说出来，就说明他没打算反悔。
云楚楚叹了一声：“希望如此。”
他不再言语，凝视着太空，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但等助手再看时，那短暂的脆弱已经被层层坚硬掩盖住，无人能够发现。
晚上回房，云楚楚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笼子，不算大，长宽都只够一个成年人伸展身体，显然不打算让第二个人再进去。笼子里什么都没有，卓祁赤身裸体地躺在里面，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项圈，项圈拴着金色的小铃铛。
他听见脚步声，便跪起来，尾巴从后面伸出来摇了摇：“主人回来了？先洗澡还是先吃我？”
“……穿上衣服。”云楚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按着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又扔了一套被褥给他：“再把你那根东西露出来，别怪主人给你绝育。”
他黑着脸说话时气势还是很足的，卓祁似乎也担心被阉，老老实实地穿上了裤子。
“这笼子是你弄的？”云楚楚敲了敲墙：“别做多余的事。”
墙上的机械手伸出来，做出下跪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错。
不过把卓祁关在笼子里倒也挺放心的，云楚楚就没有把他放出来，从哪里抽出小碟子，在里面倒上营养液，推到笼子里：“这是你今晚的晚饭。”
说话时，他嘴角带着嘲弄的笑。
卓祁却没什么反应，顺从地低下头舔了舔盘子，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味道很好。”
云楚楚差点以为自己给他倒错营养液了，拿着瓶子看了看，是最低等的没有错。
他干脆不理会卓祁，自顾自地脱掉衣服上床休息。
卓祁靠在笼子里，无声地笑起来。虽然被抓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自降身份成为宠物却是他一手促成。当初他以为云楚楚在为邵玺报仇，才会对他们下手，但现在发现并非如此，云楚楚只是单纯的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愤怒与厌恶。
还有一些别的理由，卓祁猜不出，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只要确保自己是云楚楚身边唯一的一个人就足够了。
不管是被羞辱、被嘲讽甚至是被杀死，只要这一切是云楚楚给予的，他就甘之如饴。
也只有云楚楚，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弯下膝盖，低下头颅，成为任人亵玩的宠物。
黑暗中，机械手缓缓伸出，对卓祁比了个中指。
三天后，飞艇到达加百列基地，方索亲自出来迎接。他见到云楚楚，想要给他一个拥抱，被人拒绝后也不恼，依旧挑着唇角：“好久不见啊，我的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