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花了小半个月的工资点了一桌子的菜，现在正哭着吃。
云楚楚是不知道自己和何黎的行为导致了小部分人的“破产”，他对于与对方合作的决定非常满意，吃着烤肉简直停不下来。
这个厨艺也太好了！
比宫里的御厨都不逊色了，云楚楚都觉得他在机甲系是浪费人才。
“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何黎坐在搬来的石头上，手撑着头凝视他，目光出奇的温和。
云楚楚忍痛拒绝：“不了，这多不好意思。”
说着，他的身体诚实的拿起另一串烤肉，一边吃一边羞愧：“下次烤肉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处理。”
“还是算了。”何黎朗笑出声：“楚楚如果把手割破了，我还要心疼。”
大概是气氛太好，他一不小心叫出了这个名称，当即便是一怔，趁着云楚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快速舔了舔唇，话赶话地接道：“不好意思，我听好多人都这么叫你，有些顺嘴了。不过，我现在有直接称呼你名字的资格吗，楚楚？”
“你都叫了还来问我。”云楚楚弯起唇：“何黎。”
“没大没小的，要叫学长。”何黎用手指虚虚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自己忍不住笑起来：“能听到小玛丽苏叫学长，恐怕是好多人都没有的荣幸。”
突然听见自己这个羞耻的外号，云楚楚噎到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捶着胸口，最后还是何黎赶忙递了杯水来，才被拯救了。
“不要叫我那个外号啊。”他得救后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脸：“太羞耻了！而且直播还开着呢。”
说完砸砸嘴：“诶，你给我的是波波果汁，何黎你也喜欢波波果吗？”
“对啊，香甜可口，一口一个吃着脆脆的。”何黎说这话时不知为何一直盯着他：“我对这种吃的都很喜欢。”
……总觉得对方意有所指。
云楚楚从他身上察觉到了有点熟悉的压迫感，犹豫了一下：“冒昧问一句，你融合的基因是？”
“是蛇哦。”何黎笑道，他瞧着云楚楚紧张起来的神色，玩味的摸了摸下巴：“别紧张，我不吃小睡鼠的。”
云楚楚大致的信息早就在网上公布了，对于何黎知道自己的基因这件事并没有感到惊奇，而是挠挠脸颊：“抱歉啊，我不是害怕你，就是之前被天敌吓到了，还有些条件反射。”
“天敌？楚楚有这种反应，应该也是蛇，难道是那个加百列号的首领方索？”何黎眼睛一转：“之前方索还发过你们两人接吻的视频。”
云楚楚有些坐立不安，他突然意识到何黎这个人说话有时候太直白了，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像是要把他逼到死角直面这个问题一样。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沉默或者糊弄过去，说不定就要被全网的观众打上星盗的标签了。
他抿了抿唇：“那件事其实我也有些不解，当初方索抓我的时候就说要我当压寨夫人，我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后来的行为很不对劲，就是你说的那种，我反抗不了，就只能慢慢习惯，等待帝国的救援。”
“所以你在加百列号上时，一直在等帝……太子殿下去救你吗？”何黎说到一半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没什么变化，可云楚楚就是觉得少了些温度。
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他有些不解，甚至是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照腹稿回答：“当然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何黎那面的笑容弧度都降下去不少，可没等他看清，对方又笑起来：“让楚楚想起不好的回忆了，抱歉，我就是有点好奇。”
他冲着云楚楚眨了眨左眼，看上去有几分爽朗的机敏：“罚我明天给你做大餐好了。”
眨眼时，无机质的金色眸子闪出仿若金属一般冷硬锋利的光，没有丝毫温情。
云楚楚不由得搓了搓手臂，没有接话，低头拿着烤肉的树枝戳了戳不远处的火堆，很久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觉得有些不对。
第77章 乱扔卡
火堆旁的气氛不太好, 至少云楚楚觉得何黎绝对是生气了，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烤肉, 一边在心里猜测对方生气的原因。
怎么比卓祁还阴晴不定。
幸好云楚楚在修罗场里团团转久了，对这种场景有一定的抵抗性, 等何黎手里的烤肉烤好了并且顺手递给他之后,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开心吗？”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何黎挑了挑眉：“明明是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你还反过来安慰我。”
“还好，也不是很伤心。”云楚楚摆摆手：“至少我在加百列号上还学了些机械，平时方索对我也算可以, 所以日子并不算难过。”
听到这句话, 何黎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 还主动给他递波波果汁：“过得好就行。”
云楚楚接过果汁喝了一口, 解了解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觉得有些古怪，好像自己说加百列甚至是方索不好的时候, 何黎的脸色就不好看，说自己过得还好, 对方神情就放缓了些。
云楚楚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何黎是加百列号里混进来的卧底？！
这么一想, 他神色顿时有了细微的变化, 借着喝水的功夫, 用目光悄悄打量何黎。
红棕色的长发, 无机质的金色眼睛，面容不算英俊，五官组合起来顶多算是个阳光清秀的邻家男孩，气质比较奇怪，有时候很矛盾，这也是他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
注意到他的目光，何黎冲他弯起唇露出个笑。
云楚楚囫囵吃掉几串烤肉，从兜里拿出几张异能卡：“这里是治疗卡和穿透系的异能卡，你拿着它们，虫族拟态如果突然出现，还能争取时间。”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威力最大的异能卡交给对方。
何黎也没有客气，他与云楚楚合作的目的就是这个——至少表面上如此，如果推辞反而显得怪异。
“时间不早了，休息。”云楚楚起身，伸了个懒腰，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能告诉我你的体质和精神力等级都是多少吗？”
何黎的眉毛略略扬了扬：“都是A＋。”
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A和A＋之间的鸿沟足够资质一般的人努力几年，而S级更是难以达到。
有些人甚至一生都摸不到晋级的边缘。
不过他们现在身处的是全帝国最好的大学，能进来的人都是天才，很少有人达不到S级，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云楚楚对这个答案存疑，轻轻点头：“还不错。”
他几下跳到树上，钻进睡袋中闭上眼。
何黎轻笑了一声，将剩下的烤肉几口吃下肚，清理掉垃圾，才慢吞吞爬进睡袋里。
夜渐渐深了，附近非常安静，只有旁边人悠长的呼吸声和微风拂过时带起的树叶沙沙声。黑暗中，云楚楚突然睁开眼，小心地蹭出睡袋，将手贴在旁边的睡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