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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倾城(61)

秀璟冷冷的听他说完,看也没有看他,示意他可以走了,便疾步走进了房间。

房内药味浓烈,那重重的帷幔被卷起,一个女子憔悴不堪的躺在里面,似乎还没有醒来。秀璟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发现她的衣裳还没有被换掉,还是那件衣服破碎凌乱不堪而已。于是叫下人来给她拿了一件新的。

渡月进来后,没有把衣服递给他,而是看着秀璟,她以为秀璟会让她给郇黎换衣服,而自己出去,谁知道秀璟竟然自己拿过了衣服让她出去。

她心里诧异道,难道主子要自己给郇黎换衣服?

但是心里虽这样想,却也只好出去了。

秀璟坐在郇黎身边,用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前,神情也有些憔悴和无奈,他低低的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善待自己。”

将她沾着汗水的额发扫到一边,看着她沉睡却仍然痛苦紧闭的双目,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苦楚,那种比喝下至苦至涩的药还要苦上几分。

秀璟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本想着你若不会照顾自己,那我就一直待在你身边照顾你好了,可是你总是要逃,却叫我抓都抓不住。”

“在这样下去,我只能把你关起来了。”他心疼的看着她,轻轻的解开她的衣服,想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一点一点像抽丝剥茧般将她的衣物褪去,连最后一层亵衣都褪去了。郇黎的皮肤算不上光洁,也不似那些如花女子般雪白,只是很普通的一具女性的身体,因为药的关系现在整个身体还处于浮肿的阶段,可是看来秀璟眼里,他却觉得那是世间最诱人的身体。

他不自禁的将手摸上那一点都不细腻的肌肤,有些舍不得抽开手。一寸寸的抚摸着,他从未见过她的身体,他甚至没怎么见过女人的身体,那些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肮脏的。

他仔细的看着郇黎的身体,每一个地方不舍得拉下,最后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胸上。原来她的胸部是这样的,不算贫瘠,却也不算丰满。他的手留恋在她的胸上,来回的摩挲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一点都不美丽的身体对自己有如此大的诱惑力,他凝眸看着郇黎,那张熟睡的面容,此刻忽然很安详,很宁静。只是整个人都有些浮肿,看起来很虚浮。

他轻声说道,“真是越来越难看了,女孩子家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外貌。”

忽然,他垂首,到她的胸前,将胸上那枚小小的笋尖含在了嘴里,那么小,舌头轻轻的抵着它,很柔软的吮吸着,温柔的如湖中心的那一澜春光。

郇黎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微微的蹙着眉毛,不过马上她又陷入了昏厥中。

秀璟另一只手则摸上了她的另一边胸,轻轻的抚弄着,将那枚小小的笋尖放在自己的指下揉捏着。

郇黎又发出了一声嘤咛,看样子似乎是快要醒了。

秀璟这才离开了她的胸前,那双眼睛正是含着那无限柔情的碧波看着她的睡颜。郇黎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弄得有些不安的样子,随后微微的睁开双目,醒了。

秀璟见她醒了,眸中的神色立刻换成了那一如既往的冷淡,说,“醒了?”

郇黎睁开眼就看到秀璟看着自己,那眼神,有些微微的凉意,自己也知道秀璟此刻一定十分不高兴,只好呐呐的点了点头。

秀璟轻轻睨了她一眼,轻哼道,“全身浮肿就算了,连手都不要了?盟主你还真是大义凛然的很。”

郇黎却根本没有理解他,从她醒来的时候开始,她就一副很冷情的样子,不言不语。

秀璟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他担心她,却又不想流露出来,她从来不把自己的关心当成一回事,最后总像是自己一个人再演独角戏似的。

他说,“怎么了,回来就变哑巴了?”

郇黎还是不理睬他,看见自己全身上下除了手臂的位置被绑了绷带,其他地方都□,她看着秀璟,秀璟却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她自从醒来后就一直面如死灰,此刻对秀璟的冷嘲热讽一点反应都没,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将床边的衣服穿上,神情似乎一直忍着痛楚,并且因为失去了一只手臂,而穿的十分艰难。

秀璟看到了心中不忍,便道,“我去叫渡月进来。”

“不用。”这是郇黎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因为昏睡数日,此刻她的声音很粘稠也很低沉,似乎隐没于这连绵江水之下,悠悠南下。

第四十四章 黑暗中的一只手

郇黎自顾自的穿着衣服,可是最后她尝试了无数次才发现,自己根本穿不上去。她想到此刻她已经是个废人了,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那么软弱了。

秀璟在一边看着,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很难过,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替她失去这条手臂。

他上前去,按住了她使劲在动的另一只手,说,“我来吧。”

说完便帮她穿起了衣服,很慢很细,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一边帮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叶倾城干的?”

郇黎看了他一眼,道,“我已不认识那人。”

“早点明白这一点,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不是么?”

郇黎不语,默然的看着窗外。

随后秀璟便出去了,进来服侍的是渡月。

她一边替郇黎整理着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郇黎你没看见我家主子在找你那几天的样子,真的是差点把整个船上的人都丢下去喂鱼了。”

“我从没见主子对一个人这样上心。”

“现在你变成这样,今后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就一直跟着主子吧。”

“主子不会亏待你的,我也能和你作伴。”

“要是你跟着主子,将来我们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怕主子生气了,主子看到你就一点脾气都没了。”

渡月说了很多,可是郇黎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她呆呆的看着窗外,随后低着眉眼,转过脸对渡月说,“你先出去吧,渡月。”

渡月便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随后,她去了秀璟的书房,向他禀告。秀璟正坐于案前看着些什么,见她进来,便问道,“谁让你出来了?”

渡月马上跪下来,道,“是姑娘让我出来的。”

秀璟的脸色一沉,道,“她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你知道她为什么要你出来吗?”

渡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主人,似乎没有理解。

秀璟起身,扫了跪在地上的渡月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步伐有些急。

当他推开郇黎房间的大门时,却是应了他心中所想,屋子里没有人,空荡荡的,桌上是一柄剑,是那江湖上曾与倾城剑齐名的落梅剑。

渡月匆匆也赶了进来,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她喃喃自语道,“她就这么走了……”说完忙跪□,急声说道,“主子,请罪责奴婢,是奴婢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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