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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家(27)

然后他直接走到余久久身边,余久久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段西楼慌忙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仿佛一具没了生气的尸体。

她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没得焦距,空荡荡的无神,他怕她死了,捞起来一具死尸,震得心都要碎,此刻看到她这样,心里却更加难受了,“余久久,我们去看医生,很快就会好了。”

说完,他用力把余久久搂在怀里,抱着她就打算走,谁知道余久久却一把抓住段西楼的手腕,她不走。

她不走。

她不走!

她不走!

她抬头看着那个被几个打手架住却依旧止不住淫..笑的靳南,她沉默的可怕,如果此刻她暴跳起来用灯具砸开靳南的头颅,或者拿着剪刀割了他下身,段西楼都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是余久久动都不动,她只是那么仿佛死人的目光一般看着靳南,她的身上还留着刚才被踩的鞋印子,她的目光看起来很孤立很可怕,段西楼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不看了,久久。”

随后,靳南就被那几个打手拉了出去,大家都知道,靳南走出去之后,他的命已经不在他的手中了。

整个室内只剩下余久久和段西楼,走廊外是悠扬的音乐。

段西楼将余久久搂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却走不进此刻余久久冰天雪里的心里。

段西楼道:“久久,我们先回家,我让医生到家里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余久久仿佛被牵扯的木偶,断了线就没有了主心骨,她的目光东倒西歪,随后她木讷地看向段西楼,那是一种灾难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表情,她的声音低到只有段西楼听得见,她说:“我妈妈是不是一个婊...子?”

段西楼像个傻子一样怔住了,他不知道余久久为何忽然这么问。

“你默认了?”余久久的声音像是在哭。

段西楼低下头,用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

“我是不是完了?”

他的语气很笃定,也很温柔,“不,你永远最珍贵,而且,没人会知道。”

说完,他捧起她的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几个细碎的浅吻。

余久久这才开始嚎啕大哭,“段西楼,我恨不得他死。”

段西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泪水让他心碎,让他心绞痛,让他已经冰冷了几十年的心山又一次崩塌了,“他会死的。”

随后,段西楼帮她套了件睡袍,带回了家里。

他一直抱着她,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少爷,我来吧,你这样很累。”

段西楼不肯,后来医生来了,他就站起来,站在角落看着余久久,直愣愣的,一根烟一根烟地瞅着,抽完就踩在脚底,也不仍在烟灰缸中,一地的烟蒂。

仿佛是他此刻心情的完美写照。

她脸上又是缝针又是打麻药,还被纱布包的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她的身上有鞋印,嘴角破了,额头上也有刮伤,再看下面,医生说一团糟,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段西楼看不下去了。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滴滴的血滴,暗红暗红的,是刚才从余久久身上滴下来的。

段西楼愣住了,他看着那些血滴发呆,脑袋一片茫然,忽然就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将白衬衫的衣袖翻下来,一点点地用衣袖袖口擦去地上的血迹。

可是血滴已经干了,并不是那么好擦的,他却认真地像是小时候孩子做作业那般。

而房间内的医生看完后打算离开,他和管家间断地交流了几句,正打算走,管家却从门缝中看到段西楼正在擦血滴,他干活太认真了,让人不敢去打搅。

管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医生又在房间内多呆了一会。

直到,段西楼把地板上所有的血滴都擦干净。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段西楼慢慢走进去,余久久已经睡了。他便关了灯,坐在床沿,透着黑暗看她,他身上还沾着她的血,甜蜜的迷离香。

他就这么坐着,竟什么都无法想了,脑子里都是空白,隐隐约约有人念着,“余久久,余久久。”

满满都是她的名字,除却她的名字,也再没有其他了。

曾经,他无比庆幸余久久是靳音的女儿,他认为这是靳音留给他最后的珍品。

现在,他第一次痛恨,为什么余久久是靳音的女儿。

如果不是她的女儿,她就不需要替她母亲还债。

作者有话要说:

☆、22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终于解锁了!!!!TAT上一章终于解锁了!!!!TAT 没看的姑娘们可以去看看,是比较重要的剧情`

余久久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段西楼的脸。

百叶窗半拉着,折射出一丝丝阳光的痕迹,浅漏出在她的脸上,仿佛睡眠了一个世纪之久,但是余久久的眼神不迷茫,反而很清明,她不需要忘记,她清晰的记得昨天的每一个细节。

她盯着段西楼的脸,他的下颌有一些青色的胡渣,眼中有些酸涩的血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多出了一些老态。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如此不整过,他总是穿着亮堂,整洁干净,一丝不苟。

此刻的段西楼,有些不像段西楼了。

不像那个英岸傲气,那个清高冷漠,那个擅长假笑的男人。

余久久从被子中把手拿出来,将手在他的下颌处摸了摸,那些青色的胡渣有些扎手。

这个动作余久久很多年没有做过了,这些年她都是躲着他,离他远远的,此刻看到他如此憔悴的摸样,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过去。

总觉得,这一觉醒来,她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随后,她脱口而出的不是哭泣声,而是调侃声,“怎么睡了一晚上,你去神仙洞走了一遭,一回来都四十五岁了。”

段西楼拉过她的掌心,窝在手里,“你饿了吗?”

余久久盯着他,那双眼睛洞察秋水,他承认,她很聪明,她问道:“你是不是坐了一晚上?”

段西楼不想回答,他直接岔开话题,“我让张姨给你端点粥上来。”

余久久那双眼睛却一直绕着他,让他躲不开目光,她说:“我昨天,看见你在门口用袖子擦血迹。”

段西楼还是不说话,他起身给余久久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余久久从床上扶起来靠着,将手背拿到她嘴边,“喝点水。”

余久久和段西楼依旧是你一言我一语,但是每个人都没有回答另一个人的问题,每一个人都在发出新的问题,余久久道:“谢谢你。”

段西楼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痛苦,他闭着眼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处,“不要谢我,我来晚了,抱歉。”

她越是不闹,越是安静,这就让段西楼内心越发自责。

余久久的眼底是异常的沉默,仿佛这个人的灵魂都已经不再鲜亮,“靳南,会死吗?”

“他会和死差不多。”

余久久的眼神空洞安静,“段西楼,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妈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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