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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乱菊重生(10)

周围的阳光被空气割裂成一块一块的网状,从脚底一点点的堆砌起来,漫过脚踝,穿过宽大的袖口,最后漫过胸前。

乱菊惊讶的眨了眨眼,等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银的怀里。

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晰的勾勒出他衣服的皱褶,还有刚才倒下去那一瞬间的触感,那透着衣服隐隐传来的温度,一阵一阵的透过重叠的衣服滋生到她的肌肤上。

手臂上一瞬间有了被禁锢的力道,银的手正牢牢的抓着她的胳膊,乱菊抬头看去,他的呼吸正扫过她的额头往她的脸上慢慢扫来,那温温的呼吸,劈开周围寒冷的空气,真实的传达到她的肌肤。

乱菊已经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张呆滞的脸,和一双朦胧的眼。

此时,手臂上的力道越发紧了起来,银已经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乱菊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他的怀里呆了太久,急忙胡乱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最近酒喝多了。”

待她站好,银则是拿过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点点的压进自己的嘴里,“所以我才说女人不要喝酒。”

乱菊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反正我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

银听完后轻笑道,“你让卯之花队长情何以堪。”

乱菊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哎呀,我怎么把卯之花队长忘了,算了,反正她也听不见是吧?”说完她朝银狡黠的眨了眨眼。

银倒是像没有看到一样,只留了唇边一抹笑。

乱菊神情顿时清明了许多,她双手往腰上一叉,一副逼问的态度,“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为什么要成为死神?”

银的手扣着茶杯的边缘,手指在杯沿上一圈圈的打转,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也许觉得成为死神会比较有趣吧。”

骗子。

乱菊头一低,额发顺势挡住了视线,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低沉的说道,“我讨厌那个人。”

他侧目看她,“那个人?”

“蓝染。”乱菊一字字的挤出他的名字。

“是么?”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神情肃穆的看着他,“刚才在那里,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么。”

他唇角微微一弯,语气轻佻,“对不起哦乱菊,我真的不知道。”

骗子。

刚才明明都看见了,她对蓝染做的事,但是现在就连她这么明显的说出来都不愿意承认。

你究竟是想藏到什么地步。

“我会杀了他。”乱菊紧紧的攥着手心里的茶杯,语气坚定而隐忍。

“这可不好,乱菊是杀不了他的。”他眼角一弯,那惯性的笑容又一次出现,每当此时,她知道,他的面具,又带上了。

乱菊不客气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声音,“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他?”

“乱菊还是不要乱来的好。”他忽然站起身来,高高的身影将她全部拢在了他的影子之中,挡在了阳光之外。

如同她的世界,除了他本就再无他人。

空气仿佛是无数色块拼凑起来的一半,就像教堂的彩色玻璃,红的,蓝的,白的,金的,无数纯粹到耀眼的颜色掺杂在一起,纠缠不清,却也无法理顺。

就像他们的关系。

显然,银已经准备离开,乱菊能感受到他擦过她身边那细微的风动,一点点的凉意。

他已经拉开了木质移门,能听到木门那厚重的声音,像火车那般“轰”的拖动一下子,就打开了。

银穿好鞋子说道,“那我先走了。”

一个侧身,却忽然被乱菊抓住了袖子,紧紧的撕扯住,似乎的下定决心死活不让他离开那般。

银回过头莫名的看着她,正巧看到乱菊深深的埋着自己的头,她闷着声音说道,“我是真的要杀他。”

说完她依旧埋着头,银的眼角微微一皱,神色一沉,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他笑的一脸无辜,“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良久,沉默。

乱菊依旧是死死的扯着他的袖子,而且越拉越紧,袖子被她扯得皱了起来,她的声音略微带着颤抖,“但是,但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哦?”他的神情又变了,此刻是略带着惊讶的无辜之色,“乱菊希望我说些什么?”

“什么都好,拜托至少不要这样什么都不说。”语尾带着颤颤的哭腔,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银的神情一瞬间冷了下来,他将乱菊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拿开,语气不软不硬,“不要哭。”

“我没哭。”乱菊将手轻轻的划过脸颊带走了一丝泪痕,随即说道,“那你走吧。”

银就那样继续看着低着头的乱菊,淡淡的说了句,“你最好当心他。”然后他就走了,脚步一点点的淡出了乱菊的耳中。

她倚着木门一点点的滑落,最后跪坐在了地上。

难道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其实他只是一个简单的英雄,一个简单到只为了一个最英勇的目的而潜伏在敌人身边的卧底罢了。

一个简单到只是为了尸魂界而生存的男人罢了,他的牺牲根本和自己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即便如此,乱菊的手紧紧的握住门框,慢慢的撑起了身子。

“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看着银再一次在我面前消失的。”

信誓旦旦的语气,却究竟有几分底气,她自己都不知道。

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像天鹅绒那般的柔软,一点点的覆上她的唇,眉眼,还有肌肤,尸魂界的天空一片银白,被树梢和枝桠分割成一块一块,好像马上就要大片大片的落下。

左手边的几块散落的柿子饼,乱菊呆呆的看着,随即不由得低声一自嘲笑,“真是一个冷酷的男人。”

然后就起身开始收拾房间,正在整理她那些多年收藏的红酒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回过头去看,发现冬狮郎正靠在她的门上,手轻轻的敲击的木门。

她头往后一仰朝他笑道,“队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冬狮郎还是一副别人欠了他的钱的口气,“废话少说。”

“什么事?”乱菊有用指贴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正在烦恼要把这瓶红酒放在哪里,轻轻的撅了撅嘴。

他走进来便一点不客气的自己坐下,“没什么,刚才听说市丸银来了,想来打声招呼。”

乱菊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终于把东西整理好了,然后看着冬狮郎说,“如果是他的话,已经走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会多呆一会呢。”

“多呆一会?他有什么理由要多呆一会。”乱菊觉得冬狮郎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冬狮郎皱着眉说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随后他就莫名其妙的盯着乱菊,乱菊已经笑了起来,他奇怪的问道,“笑什么?”

乱菊说,“没想到你这小孩自己的事神经那么大条,别人的事都是敏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