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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同人)[乱世佳人]尘埃之花(16)

她觉得自己间接背上了一条人命,这让她寝食难安,她愧对史密斯曾经对她的感恩戴德,史密斯死的时候一定恨死她了吧。

所以,她一定要亲自向史密斯的妻子道歉,让她来自己丈夫的坟头看一看,看看史密斯。

为此,她再次踏入了巴特勒庄园。

她穿着自己那唯一一件可以算的上是正装的黑色小群,戴着黑色的芳丹礼帽和手套,步入了庄园内。

穿过层层叠叠奢华繁复的廊柱门庭,周围是十年如一日辛苦劳作的农、奴,整个偌大的庄园在这些黑/奴和豪华粉饰的映衬下,显得恢弘而气派。

她被带到了会客厅,身上还带着外边的寒气,这使她刻意走进了火炉,克里斯汀站在烧着柴火的壁炉前,她感觉因为外面猛烈寒冷的风浪,她已经习惯冰冷了,也习惯了四肢麻木,忽然站在如此温暖的室内,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把脚往哪搁。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她的靴子底下沾着泥水,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踩上去,所以在壁炉前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小心而谨慎。

房间内安静得出奇,有白兰地的味道混搅着肉制品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能够闻到壁炉内木炭烧焦后的芯味。

她试图宣告自己等下用平静的态度对待瑞德-巴特勒,毕竟是她登门拜访,不要让自己表现出对对方的不满。

虽然她确实不满极了。

瑞德很快就进来了,他没有穿的很正式,身上只留下一件白色的衬衫,而且前面三粒纽扣是被解开的,克里斯汀能够看到衬衫里面结实的肌肉,还有那柔软的黑色胸毛,可惜克里斯汀心有沟壑,没有兴致去打量那看似温暖的胸膛。

出于礼貌,她移开目光,抗拒地不去关注他的胸口。

她的态度冰冷,也让瑞德适当地收敛了笑容,他带着鼻音说道:“威尔逊小姐,你很让我惊讶,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

他口腔中有一股酒味,克里斯汀心中蔑视,酒鬼。

她说道:“我有一个请求,是关于你们庄园里史密斯妻子的。”

“关于史密斯那件事——”瑞德拖长了音节,“我想,我还欠你一个解释,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是确实是你误会我了。”

“是这样么,没关系,其实都无所谓了。”克里斯汀的语气很冷淡,她压根没兴致去听什么解释,就像她说的那样,都无所谓了。

她确实对瑞德很不满,但是她不打算为这件事和查尔斯顿的人吵得天翻地覆,因为她吵不过,因为她争不过任何人。

她去责怪谁?

责怪瑞德?

她斗得过他吗?

他甚至只要宣传她是天主教派来的间、谍,她就会被赶出查尔斯顿。

她还有一整个家庭要养活。

她没有能力斗得过查尔斯顿的任何本地人,她有的只是那毫无用处的同情人和可怜的自尊心罢了。她除了自责和懊恼之外无能为力。

瑞德的眼神瞥着克里斯汀,他确实不太看得透这个女人,她总是在他以为她会奋起反抗的时候毫无作为,又在他以为她会毫无作为的时候奋起反抗,她是那么得矛盾,一个矛盾而复杂的结合体。

他说:“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克里斯汀十分干脆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让史密斯的妻子去悼念她的丈夫,希望你给她这些时间。”

瑞德一手□□裤子口袋,“这完全没问题,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他的妻子在我们庄园里。”

“是的,巴特勒先生,她在,其他没什么事了,谢谢你。”

她转身要走,却被瑞德拦住了,“听着,威尔逊小姐,关于史密斯的事,我希望你认真听我解释。”

“巴特勒先生,抱歉我赶时间。”

克里斯汀内心早已经有所定夺。

她转身,打算开门,却猛地被一股力量用力拉扯了过去。

那股劲蛮狠得很,克里斯汀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瑞德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就把她重新扯到了室内,而且是把她拉到了沙发上,强迫克里斯汀坐下去。

克里斯汀不肯坐下去,瑞德一把抱起她的双腿,弯曲她的膝盖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沙发上坐着。

克里斯汀看着瑞德脸上凝重而严肃的表情,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瑞德脸上的神情。

瑞德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头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些烦躁,“威尔逊小姐,我没想到你也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

克里斯汀愤怒地瞪着他,“你有什么毛病?”

瑞德绕到沙发背后,嘴角不知道何时又挂上了笑容,只是有些阴测测的,“我只是觉得你忽然变得不聪明了,你难道忘了我和汉克斯家族有着所谓的血海深仇?”

克里斯汀回头用十分不友好的目光看着瑞德,“我记得。”

“所以我说了,这件事是汉克斯污蔑我的,你还不懂吗?我和汉克斯家族有什么理由站在一条线上?我和自己的仇人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了?这一切都是汉克斯为了报复我‘害死’了他的儿子和女儿。”

克里斯汀的声音略带沙哑,“是的,巴特勒先生,你说得对,或许是这样,但是这真的很重要吗?真相是什么我已经无所谓了,史密斯已经死了,我真的不在乎了。”

瑞德将手撑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始终挂着,“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在乎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克里斯汀听完则是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在乎?”

瑞德的笑容很潇洒,他笑起来眼睛会微微眯起,那坏坏的笑容让眉头轻挑带起额头上细细的抬头纹, “难道你看不出吗?”

“抱歉我看不出。”

他将双手□□裤子口袋微微靠着沙发,他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放荡的表象,而他内心的东西,克里斯汀看不懂,那是一种只属于瑞德-巴特勒式的狡黠。

他缓缓咧开那危险的笑容,“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养一朵花。”

一朵开在克里斯汀后颈处,低头时弯曲得如同盛开后即将枯萎的花朵。

克里斯汀没听懂,这人搞什么?吵架的时候有必要说话那么文艺吗?

所以很快,瑞德又补充道:“也许你没听懂,那么我换一个通俗的说法,我想要你成为我的情人。”

话音一落,克里斯汀陷入了漫长的出神。

但是她并没有被吓到,而是很快就奋起反击,她的思维十分敏捷,很快她也露出了冷漠的笑容反问道:“那么请问,是结婚的那种还是不结婚的那种?”

瑞德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对婚姻毫无兴趣,如果你——”

“够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

她被瑞德实实在在的侮辱了一回。

他的意思是,他在追求她,他想与她结欢,但是他不会明媒正娶她。

他在鄙夷她的出身?

克里斯汀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这种说法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在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