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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男人[快穿](107)+番外

然而当他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曾经见过她的舞……

他曾经见过?

怎么可能?

修真者少有修习舞蹈的,即便有,也是以舞为攻击的舞宗女弟子。

而沈洛,却是他手把手教出的剑修。

在主峰的时候,大多弟子严于律己,少有以歌舞放松的时刻。

沈洛与他独处的时候,倒是偶尔露出娇娇女儿态,却还真从未给他跳过舞。

这样的念头升起,宋涟城觉得,这满楼的人,都是如此的碍眼。

那是他的弟子,他的姑娘,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有资格看她?

然而就在他心中的想法几乎要被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一个难以抗拒的念头,或者说,警告。这个警告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什么暴露?

什么身份?

暴露给谁?

初度苏醒的宋涟城并不知道“位面平衡局”或者“位面商人”或者“位面流亡者”之类的存在,但强大的神念和灵魂洞察力让他感觉到,这一切,都和世界的法则气运有关。

即便这个世界没有灵气、没有武技、剑招,他依然发觉了这个世界和他曾经待过的位面的相似处。

可以归结于得道飞升之说。

就好像他曾经的修真界和传说中化神飞升的仙界一样,这个古怪的名为“民国”的年代和他曾经的所在,就是完全不对等的两个级别。

然而再如何相差,这两个地方的基础是一样的,都有“气运”。

宋涟城不能出手,在台边凝神注视了一会。

即使按照他的记忆,他只是在逝去之后突然醒来,突然来到这个有沈洛在的古怪世界,他也依然觉得,他的记忆力并不完整,一种长久未见的空虚和落寞充盈了他的五感。

他缺少了什么记忆,沈洛?

作者有话要说:啊……念枝的舞好烧脑……

此时的蜻蜓_(:зゝ∠)_

第86章 民国初年的文人大叔18

#

越是当红的舞伶歌伶,越有特权。

特权这个词,说好听也好听,说不好听,也不好听。

比如近日最红的谢清婉,得到了最好的比赛顺序,正正中中的第七位,打开一场别开生面的水袖舞。

这是因为谢清婉的名气。

比如老牌名伶伊瑞丝,不但拉了同样老牌的舞伶雪莉给她助阵,也同时拥有和念枝一样的、一开场就是斗灯的巅峰场面。

这是因为伊瑞丝的后台章军阀。

再比如此时安排了斗灯颜色变换的念枝,更是破费心机。

……

台下的其余舞伶歌伶暗暗吞下恼恨的心头血。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有不公平的。

人生若是讲究公平,说个十几二十年都说不清。

无论是谢清婉的最好出场,还是伊瑞丝和念枝的斗灯,都是不公平的,但这一切不公平,都是她们自己争来的。

比如伊瑞丝委身于既没有样貌也没有才气的粗俗章军阀,比如扮作曾经的名伶沈枝起舞的念枝。

想要优势,就要会争、会抢……有舍才有得。

世间不公平太多,更何况风月场?

#

台上舞蹈已经接近尾声。

这几乎已经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头名之夜,念枝的斗灯已经超过了三十。

素颜的姑娘做出最后一个收势的姿态,蝶翼般的眼睫下垂,打出极长的一道阴影。

落幕之时,掌声长久未歇。

玫瑰花瓣还在下落,像一场不打算停歇的花雨。

帷幕在眼前缓缓打出阴影,念枝没有再看,正打算下台,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并不明显的反光。

那是……

“嘭!”

“啊!”

“有枪击!保全!保全呢!”

“嘭!嘭!”又是两声枪响。

“啊啊啊……”女性宾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后台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便是突然疯狂起来的喧哗和奔跑声。

原本最注重仪态的歌伶舞伶皆慌慌张张不顾一切,穿着长裙的直接一把将裙摆撩起来,一脚蹬掉高跟鞋就开始躲藏。

念枝本该是最容易瞄准的目标,因为偌大的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直到念枝赤脚离开舞台,往宋涟城方向赶过去,她所在的地方都没有受到哪怕一次枪击。

离去之前,念枝透过两道帷幕之间小小的空隙,一眼瞟到枪击最严重的地方——章军阀的包厢!

血迹顺着栏杆,像是被喷溅上去一样,洒出一道道血点子。

确定之后,念枝转身就走。

她并没有发现萧七爷的身影,不能猜测这个香榭丽会所最大的幕后老板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是想来,可能有他的手笔。

毕竟整个香榭丽会所的暗阁情报系统,和那些无处不在的暗童,都不是说着玩玩的。

#

二楼的隐蔽包厢,宋涟城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就远离了可以被瞄准的位置。

即便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他其实并不是很适应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点像修真者用的法器,用一样小小的黑东西杀人。

包厢和外界有一层格挡,外面的人的视线并不能看清里头。

他在包厢的内墙上摸索了一阵,以他的精神力,在今天来到这个会所的时候就发现了包厢内别有洞天,而这一处包厢墙内的暗阁,与外界其实是联通的。

寻到极其隐蔽的机关,宋涟城探测之后,打开了暗阁的小门。

暗阁内唯有镜面一块,弯曲附着在墙面上的铜管几根,和一把简陋的椅子。

在宋涟城触动机关的同时,暗阁内的洲洲就先行离开了。

他一边关掉了暗阁和暗道之间的连接门,一边忍不住嘀咕:“念姐姐看上的这老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宋涟城没有在意已经离开的暗童。

他反手再次关掉了暗阁和包厢的连接门,门一关,外面的枪声居然依然清晰可闻,想来是这个暗阁内设备的缘故。

轻轻巧巧的脚步,洲洲守在门外,眼巴巴望着暗道外头,终于等到念枝出现。

“哎呦我的好姐姐哎,外头枪战怎么样了?”洲洲扁嘴,“我被你家那个赶出来了,都没法看外头情况。”

“估计是姓章的被喂枪子儿了。”念枝随意道,“我在这儿就行,你要是想去凑热闹,就到胡爷爷那边去,估计他那儿现在聚了好多人呢。”

“好嘞,见色忘弟啊姐。”洲洲贫了句嘴,哧溜一下就溜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看戏还是也顺便插一脚。

#

“吱呀……”

长裙繁复的赤足姑娘露出小半张脸。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

黯淡的暗室,唯有镜面映照外包厢场景而带来的一点点光亮。

男人戴着儒雅金丝眼镜的脸在光影下显出一种格外的锐利。

灰色细绒的大衣,大衣口袋里塞着临时从茶几上抓来手里的请帖,微微露出“宋涟城”三个字的半截。他手腕上一只磨砂银色的简约手表,脖子上挂一条浅素色格子的长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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