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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96)

如此一来,众大臣陪着裴夜把这出戏给演好了,演的栩栩如生,逼真万分,那么剩下来的事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了。

——

柳慕言正在酒馆的客房内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人。

此时掌柜的推门而入,她悄悄地把门带上随后说道:“小姐,有消息了。”

柳慕言立刻拉着掌柜的手做下来后说道:“怎么样了?”

掌柜的一拍手说道:“贤妃娘娘说了,她派人这几日连夜派人偷偷地在诰敕房里查存档,总算是查到那份密诏的存档了!如此一来,便是名正言顺。”

柳慕言心中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下,但是随之第一块石头落下,还有剩下还几块还悬在那儿,她压着那掌柜的手问道:“掌柜,我在多问一句,禁卫军统领以及属下各个部将,悉数出自符家军?”

掌柜的说道:“当年禁卫军可是被称为符家军的,后来皇帝为了顾及其他将领才渐渐把禁卫军中的符家将领渐渐调离,但是别的大话我不说,至少现在的禁卫军还没人能比我们老爷说话更算数的。”

柳慕言点了点头,“很好。”随后她将那块皇帝的令牌拿了出来,塞进了掌柜的手里说道:“你把这块东西拿去给夫人,让她设法找符老爷带着这块令牌去找禁卫军统领以及各部,告诉他们这是皇帝赐给十四皇子淮安王的令牌,是让他拿来勤王反正的!”

随后她补充道:“这件事必须需要禁卫军的帮忙,不然一切都是枉然,所以一切就看符老爷了能否说动禁卫军的统领了。”

那掌柜的毕竟是在符家带了几十年的奴仆,她说道:“姑娘你放心好了,符老爷为人热衷,待将士们就像自己亲人那般好,在他的军中没有不尊重不爱戴他。只要拿出证据,禁卫军统领各部都会相信符老爷的。”

掌柜的与柳慕言说完悄悄话,便起身离开了,在就她刚走出去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了,柳慕言循声看去,确实真正的傻眼了。

沈玉难得没有穿一身白袍,而是一件贴身的黑袍,长长的头发依旧放肆地垂在身后,他的脸上有些病态,显然这段时间的奔波并未给他足够的时间休养以至于之前的病榻一直没有好转。

但是他依旧是那张带着淡淡嘲弄的脸,有着些倨傲,有着些冷漠,他站在那儿说道:“好一个勤王反正,亏你想得出来。”

柳慕言急忙把他拉过来,关上门说道:“王爷怎么回来了。”语气中带着埋怨和担忧。

沈玉坦然坐在那里,一脸的无所谓,全然不顾自己身在最危险的京都,他说:“我的小从官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我怎么能一个人在淮安逍遥呢。”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柳慕言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和疲惫的眼神,明明已经病得要死了还故作镇定,真是要命的主!

她把他拽到床上说道:“王爷你就好好地躺着吧,现在没你什么事儿。”

沈玉靠在床沿上说道:“现在确实没我什么事,但是不过几日裴夜就要动手了,谢太师第一波劝谏结束后,三日后就会是第二波,到那时裴夜就会正式答应下来登基的事情。”

随后沈玉一只手勾到柳慕言的脑后,把她的脸往自己面前压来,他一字一句说道:“那时候,是你所谓的勤王反正,最好的时机。”

没错,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想必沈玉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立刻冒险赶了回来,他虽一直在淮安,但是柳慕言却时刻与他保持着联系。

柳慕言和沈玉几乎脸贴着脸,她眨眨眼说道:“我知道,所以那日王爷你才是主角,这几日你就好生在这里躺着吧!”

沈玉没有说话,他看着柳慕言,柳慕言有点受不了他那样的目光,会让任何女人面红心跳的目光。

沈玉忽然嘴角带出一抹轻佻的笑容,说道:“这些时日,柳氏可有想念本王?”

柳慕言瞟了沈玉一眼说道:“托王爷的福我忙的和狗一样,根本没空想别的事。”

沈玉忽然轻轻笑了,随之伴随而来的便是一阵咳嗽的声音,柳慕言立刻把他拽进了被子里然后掖好被角说道:“王爷先躺着吧,我一会让苏甜来照顾你。”

沈玉躺在床上,那双眸子似乎很疲惫,脸色白的有些难看,他淡淡说道:“你且先下去吧。”

随后柳慕言便离开了房间,心中所想的事便是,三日后,决战昭阳殿!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昭阳殿!

月底的日子大雨莲蓬,倾倒而下,皇宫内寂静一片,甚至能听到雨的声音判断那雨是用怎样的姿态落下的,耳边哗啦啦的一片,仿佛是隔着重重云雾来自另一个世间的声响。

天空的深蓝色像是被浸泡和腐蚀过的那般总是有所残缺,总是让人有一种寒意从脚尖冒到头顶。

昭阳殿中,众大臣以谢太师为首跪在太子脚下,在许多重臣眼里,谢太师已经彻底腐朽了,从他提出要皇上退位训政开始,就已经堕落到连残骨都找不到了。

如今这般光景亦是如此,谢太师端着庄重厚实的语调说着:“太子殿下继位乃是顺应天地,民心所向,为了本国安定繁荣,本就是大势所趋。”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道:“请太子继位大统,号令天下。”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爱民如子,贤名远播,正是天兆所显。”

裴夜坐于正上方,他并没有因为下方源源不断的赞美而高兴,也许世界上只有这样一个男人,能够在接受别人赞美的时候表现的如此冷酷。

他忽然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再说下去了,他道:“众爱卿的意思,本宫已经明了,为了江山社稷天下苍生,本宫也就顺应天意不再推辞。”

谢太师立刻说道:“太子殿下能够这样想,足见大仁大义。”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清冷而倨傲,似乎立刻就能想到说话人那张嘲弄世事的脸,他说:“敢问皇兄,如今皇上可还安好?“

走进来的人正是沈玉,他一身白袍风姿卓绝,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白面如玉。他走进大殿便是这样一句咄咄逼人的问话,裴珏自然也不输于下风,他也是扯出淡淡的冷笑说道:“原来是多日不见的皇弟,那日皇弟王府不知为何忽然起火,转眼就不见人影,数日后才知道原来是已去了藩地。”

沈玉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道:“还请殿下直接回答臣弟的问题。”

裴夜缓缓起身,两人目视着对方,一个冷酷阴沉,一个则是清冷卓绝,裴夜说道:“父皇昏睡至今,身体安好。”

“既然父皇身体安好,那么何时传位,这难道不该是父皇亲自拟定,太子皇兄如此便擅自决定此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孝道?”

裴夜不动声色说道:“父皇尚不清醒,国家之事势不容缓,本宫没有义务在继续为皇弟你解说下去了,你擅闯昭阳殿扰乱朝堂,可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