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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花式洗白史(225)

毕竟凤乐越大刀阔斧一通改革,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唉。

女主太能干了也是够。

慕安言于是又在那三条波浪线上加了个上大下小的梯形,梯形上面插了个杆,杆子上还挂了个长方形的船帆。

船帆画完寒谨晟就进来了。

他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先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悠闲自在的陆清湖,剜了他一记眼刀,然后慢慢走过去,走到了慕安言身后。

他看了一眼,开口道:“写什么呢。”

慕安言手一顿,他转过脸,又往前蹭了一点,说:“海运。”

海运是捞钱的大活计,大楚是这个世界上的默认霸主,随便一件瓷器,一块丝绸,都能在海外贵上十倍百倍的价钱卖出去。

寒谨晟随意地应了一声,他威胁性地用眼刀扫过陆清湖,然后双手撑在桌案上,把慕安言控在了他怀里,张嘴就含住了慕安言的耳珠,含糊道:“明日再说,先随我回去。”

陆清湖:“……”他沉默了一下,萧瑟地转身出去了。

慕安言几乎能给他的背影配个音。

他举起那张白纸吹干墨迹,卷了卷塞进袖子里,完全没有因为寒谨晟的骚扰而受到影响。

寒谨晟有些泄气,他叹了口气,询问道:“子欢觉得那凤乐越如何?”

慕安言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干脆利落地把之前回复陆清湖的四个四字成语搬了回来:“德艺双馨,色艺双绝!才智机敏,可堪大用。”

寒谨晟紧紧攥住了手指,脸上的神色却分毫不乱,甚至有几丝笑意:“是么,那子欢可想娶她为妻?”

慕安言愣了一下,疑惑道:“若是连君想要,我便娶了便是。”

寒谨晟依旧笑意融融,他温和地道:“我并非此意,我只说子欢可是心悦她,若是子欢喜欢……”他挑了一丝慕安言垂在肩上的头发,在指尖上绕了几圈,又道:“……便给你们做个媒人罢了。”

慕安言道:“子欢并无此意。”

寒谨晟心里一颗大石瞬间落地。

他眼眸微暗,觉得还是一次性问了好,干脆又问道:“那子欢可有看上的女子?如今你已经二十有二,再不娶妻,怕是找不见合适女子了。”

慕安言神色微愕,他平静道:“我不娶妻。”他微微侧脸,看向寒谨晟,一双眼眸清明而平静,他道:“娶了女子也是耽误了她们,不若自己一人……连君又是何时娶妻?”

寒谨晟微微一笑,他低声道:“我也不娶妻。”

他拉住慕安言,把他压在走廊的栏杆上,伸手取开了慕安言头上的玉冠,让他一头长发散落在身后。

寒谨晟重复道:“我不娶妻。”

他看向慕安言的眼睛,一双寒星凤眸中似乎能看见一片海,他低声道:“子欢,我喜欢男子。”

“我心悦你,男子对女子的那种心悦。”

“我心悦你,我恋慕你。”

“……你知不知道。”

寒谨晟吻了下来,那双眼眸中满是怜惜温柔,清透无比,映出了慕安言的影子。

他叹息道:“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啊。

他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气氛太好,还是夜幕中的月色太美,本来该谋划许久的恋慕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诉之于口。

寒谨晟看见了慕安言眼中的惊愕,他自欺欺人地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对着那双薄唇吻了下去。

夜色华冷,月色清寒。

水榭长廊外,散落了一地衣衫。

寒谨晟猝不及防表了白,直把慕安言震得晕晕乎乎的,他还以为寒谨晟起码得谋划一番!

没想到他居然就表白了!

不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慕安言懊恼不已,捂住腰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散了架,似乎是因为他没有回应,寒谨晟直接被刺激了,当下就抱着他来了一发。

之后两人一番肉搏,从走廊滚到屋里,又战到了到桌案、浴池、墙壁等等地方。寒谨晟每一下都又深又狠,慕安言觉得自己都快被捅穿了,最后他机智地意识到自己干不过这人,于是准备爬走,又被寒谨晟捞回来绑成粽子,寒谨晟还在他翘起来的地方打了一个蝴蝶结。

慕安言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这地方他妈是有暗卫的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们昨晚的肉搏战绝对多多少少被人看了啊啊啊啊啊!

他喜欢被人上,但是根本不想被人围观啊卧槽……

虽然影青影白影朱都被支使了出去,但是相信他,过几日他们绝对会全体回来一个不落,慕安言一想到影青那唠叨的功力,就感觉十分头疼。

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暗卫,哪怕昨晚被狠狠蹂躏了一顿,隔天早上慕安言也就恢复了元气。

他十分坚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被寒谨晟狗腿地抱去洗浴一番,用了早膳,就皱着眉头黑着脸,提着自己亲爱的匕首就一瘸一拐地出去练武。

慕安言只感觉屁股隐隐作痛,只能自己忍耐,走路姿势十分奇怪,慕安言感觉自己就和劈叉了腿抽筋一样,走两步就差点软在地上瘫成一块大饼。

他以前有个不穿上衣在演武场上练武的坏习惯,不过这个习惯自从他和寒谨晟开始互相帮助之后就改正了。

刚刚摆了第一个姿势,慕安言就感觉到自己双腿发软。

他拧着眉头,抿着嘴唇,头上开始冒汗。

寒谨晟十分心虚,他默默把公务都堆到演武场边的屋子里处理,开着窗子,时不时抬头看三眼慕安言,然后低头处理一件公务,狂草已阅二字。

再看三眼慕安言,再处理一件公务,狂草已阅二字。

这一大堆需要他批的都是不太重要的,皇帝刚死没几天,没人会和新帝过不去。

本来皇帝刚死三天的时候凤乐越就应该登基,然而被寒谨晟从中作梗,地位尴尬。因此寒谨晟现在不是新帝胜似新帝,手上的事情不算轻松,却也并不繁重。

他拿着朱笔在上面画个已阅就好。

一大堆公务很快忙完,慕安言也练完了武,两人隔着一段距离遥遥对上视线。

寒谨晟立马露出一个狗腿到极点的让人不忍直视的谄媚笑容。

慕安言:“……”

他默默收了匕首,转身走人。

从那日起,寒谨晟和慕安言就开始了分居生活,一人每天定时定点练武、找陆清湖、吃饭、练武、找陆清湖。

一人每天定点去慕安言练武的地方处理公务、找陆清湖、和慕安言一起吃饭、和慕安言一切练武、找陆清湖。

陆清湖和慕安言一起商议事情,顺便谈人生谈创作谈风花雪月谈琴棋书画。

寒谨晟默默坐在上首听他们谈。

陆清湖被寒谨晟的眼刀子都快戳成筛子了,他一脸生无可恋,婉拒道:“连君对其也有许多研究,不如你和连君谈一谈?”

慕安言沉默片刻,淡淡看向寒谨晟,寒谨晟立马对他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

陆清湖眼睛都要被辣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