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觉得我喜欢这样的？”
“收起你的心思，我不需要。”
听到这里。
乔西一脸惊愕。
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老板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等等。
自己如果没有会错意。
老板和电话里那个人的意思。
他难道是……喜欢，男生？
老板，喜欢，男生？
自己这么理解，对吗？
那个人想给老板介绍对象？
想到这里。
忽然，他看到茨卡琴科挂了电话，回头看过来。
茨卡琴科显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外，透过虚掩的缝隙，他看着乔西。
在茨卡琴科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
乔西想的是。
完了。
自己现在装路过还来得及吗？
不过，老板说的是俄语啊！
自己可以装不懂俄语！
对对对，就这样。
而后。
下一秒。
他看到茨卡琴科朝着自己走来。
他单手拉开了休息室的门，眼眸淡淡地注视着自己，“路过？”
乔西连忙点头，“是是是，路过。”
然后，他还十分无辜地问道：“老板，你刚才说得是俄语吗？俄语真好听，虽然我听不懂，一个字也听不懂。”
“是吗？”茨卡琴科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乔西也跟着笑了起来，“呵……”
而后。
茨卡琴科忽然说了句，“早些去吧，祝你夺冠。”
乔西听完，点点头，“好，我会努力夺冠的。”
说完。
他打算转身离开。
却脚步一顿，因为他猛地发现。
不对啊。
茨卡琴科刚才那句话，前半句是英语，后半句是俄语说的啊！
自己大脑对于俄语实在太“精通”了，以至于都不需要翻译，直接反映在了大脑里。
然后自己也没意识到，直接条件反射就回答他了。
完了。
乔西忽然尴尬地回头看去，却发现茨卡琴科忽然贴近他。
他比自己还高半个头，他俯身下来，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听不懂，嗯？”
乔西：“……”
忽然觉得，此刻的老板，身边环绕着危险且“请勿随意靠近”的信号。
乔西咬了咬牙，“我……我只会这一句俄语，之前俄国球迷教我的。”
茨卡琴科勾着唇角，“那为什么，你听到我对着电话讲那些内容时，脸上会露出惊愕的表情？”
乔西很意外。
他不是背对着自己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
随后。
乔西瞄了眼室内，发现在茨卡琴科的身边，竟然有一面全身镜！？
难道刚才，茨卡琴科就是通过这扇镜子，一直在悄无声息地观察自己？
乔西：“……”
自己刚才那丰富的表情，难道都被他看到了？
好吧，既然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了都。
那么，自己该说点什么呢？
——没关系，不就是喜欢男生吗？很正常。
或者说。
——老板，听得出来，你很洁身自好，喜欢男生还是女生，都是自由选择的结果。
说这些，够了吗？
就在他在思考，自己到底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茨卡琴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不出就别想了。”
乔西一愣，“？”
茨卡琴科摩挲着自己衬衫袖口，而后慢慢卷起来，“你不需要尴尬，我也不羞于说出口。”
乔西：“……”
言下之意。
茨卡琴科，大方承认了？
他，喜欢，男人？
既然。
他那么大方承认，那么自己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乔西淡定地笑了笑，“我也觉得，这不是什么羞于说出的事，这很正常。”
茨卡琴科看着他，“这会妨碍你对我的看法吗？”
乔西笑了笑，“当然不会了，我交朋友，难道还要看别人的性取向？”
茨卡琴科淡淡“嗯”了声，“好，那你去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
乔西才想起来，要赶紧回去了。
他道：“是呀，我该走了，回见。”
之后。
乔西便转头走了。
茨卡琴科站在原地，看着乔西走远的背影。
单手插进了西装裤带，慢慢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
……
在回更衣室的路上。
乔西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开场。
自己得赶紧回去了。
然而。
他走到一半，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一瘸一拐的人。
因为两个人是忽然在拐角撞到的，所以乔西是真的没看到那人。
而后。
自己被砰的一下，给撞飞了。
没错。
是撞飞了。
乔西：“？？”
不是。
这么轻的一撞，可以感觉到压根对方和自己都没用力气，自己怎么就被撞飞了？
他十分诧异地爬起来。
却发现，自己体能的核心力量，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流失了很多。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脚和手，都有点使不上劲。
乔西发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翻阅《魅魔使用手册》时候看到过这么一段说明。
——“如果一下子承受太大的重量，会导致耗损过大，机能短时间内下降。”
等等。
什么意思？
自己刚才上半场“抗鼎”后，承受的重量太大，导致身体技能短时间下降了？
他目前也不清楚情况，打算回去再洒一些紫罗兰香精看看。
就在他打算赶紧爬起来，回更衣室的时候。
忽然。
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臂。
嗯？
手臂？？
有人，在身后抓住了乔西的手臂，那双手比较宽大，微微带着力道。
乔西转头看去，却看到了契雷一双礼貌带笑的眼睛。
而后。
契雷微微用力，抓着乔西的手臂，将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乔西十分感谢说道，“谢谢你。”
说完，他诧异看着契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契雷松开手，笑了笑，“你认为呢？”
言下之意，当然是来看决赛的呗。
说完，他用眼神点了点刚才乔西帅摔倒的地方，问了句，“倒是你，忽然这么没力气了？能被我这个瘸子撞倒？”
那语气像是自嘲，说完，他还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带着的拐杖。
仿佛在说“ 你刚才不还在场上抗鼎吗？这都能被我撞倒？”
乔西：“……”
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他只能道：“只是没站稳罢了。”
“没站稳？”契雷伸手，在乔西的背上拍了一把。
力道不大，只是想试试乔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没力气了。
然而，这一把虽然不重，却让乔西直接被拍得朝前踉跄了一步。
乔西一个踉跄后。
契雷赶紧又抓住了乔西的手臂，怕他又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