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所谓,实让我等失望。”空灵大师面露悲痛,言语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空灵大师,凶手怎么会是他?”
玄靖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空灵大师,神情疑惑,抓着黑巾的手指紧了紧,似难以接受他就是杀人凶手。
“很奇怪吗?我就是凶手让你们所有人都很吃惊。”在空灵大师开口解释前,黑衣人嘲讽道,“可惜,人并不是我杀的。”说着摇摇头,一脸你们抓错人的表情。
“我说大师啊,你别吞吞吐吐了,还是把实情告诉他们吧。”一旁湘水湄看着众人迷糊不解的神情,大声说道。
“我说,欧阳离毓,不对,你不是他。”湘水湄踱步走到黑衣人面前,叫道,随即摇头,“虽然你顶着这张脸,但是你并非真正的欧阳离毓。”
湘水湄的话让众人再次一惊,而黑衣人则一脸淡定,对于她的话也不否认,“那你说,我是谁?”
伸出一指摇了摇,“我对你是谁并不感兴趣,我只对你身上的东西感兴趣。”
“哈哈……”
黑衣人大笑起来,而湘水湄神态自若,随他去笑。
“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在我身上?”笑声止住,黑衣人看向湘水湄,问道。
湘水湄指了指他脚边的小狐狸,解释道:“它是我们湘西的圣物,对于任何蛊毒有着特别灵敏的反应。”
“原来如此。”黑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这小畜生见了我总是咬着不放。”低头看了眼那依旧不松口的小狐狸,黑衣人重新抬头。
“不过,既然你们救走了他,你们早晚会知道谁是凶手,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该杀的都已经死了。”微笑着看着那些仇视自己的人,黑衣人毫无悔意。
这句话,让原先还不未搞清状况的人再次愤怒起来。玄靖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上前就是一拳打向黑衣人,直打的他口吐鲜血。
“小儿并未得罪于你,你为何要杀了他?”怒指他,玄靖满目悲伤。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必须死。”舔了舔嘴角的的血迹,黑衣人回道。
“那我大哥呢?我大哥一生侠义,从未得罪过人,你为何要杀他?”铁锐一把抓起黑衣人的衣襟,怒视着他,问道。
“你说铁锋啊,我这人就最见不惯满口仁义之士,要怪就怪他太过正义了。”黑衣人看着铁锐,说出一个无法让人接受的理由,气的铁锐抬手就要打。
湘水湄抓住铁锐高高举起的手,铁锐一脸不满的看向湘水湄。“你们不能再打他了。”
“为什么?”
铁锐不解的问道,不打难以发泄心中的怒意。
“因为,你们就算一直打,他也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日朝缓缓的走来,身后跟着高管事与一个病弱的男子,“凡是你们对他的伤害,都被转嫁到这个人身上了。所以你们若继续动手,只怕真正的欧阳离毓就要被你们杀死了。”
随着日朝的话音,众人这才注意到高管事搀扶着的人,这一刻,众人再次惊讶。
此刻在众人的眼中,出现了两个欧阳离毓,一个是被抓住的黑衣人,另一个则是刚刚出来的那个显得病弱的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靖看向空灵大师,此刻的情况让他原本愤怒的心情冷静了下来。当初是空灵大师找他同铁锐来捉拿凶手,并为告之所有,然此时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能想到的任何可能。
“还是我来说吧。”欧阳离毓依靠着高管事,身上的伤痛让他每说一个字都异样痛苦。咬紧牙,欧阳离毓上前说道。
这件事要从一年多前说起。
当时的欧阳离毓已在古剑门学武多年,在江湖上已是新一代的后起之秀,那时的他有着年轻人的骄傲,自觉武艺高强。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个人,那人对欧阳离毓这样的武林俊秀十分钦佩,有意结交。而欧阳离毓在那人的百般夸赞下,有些飘飘然,几杯黄酒下肚,再次醒来却被人关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且全身无力。
那时他才明白自己是遭人暗算,可无奈他求助无门,全身又无法动弹。许久之后才知道当初那个人顶着自己的脸在外装成自己,而这次的事件,也是在被月色救出来后才得知。而他会变成这般模样,实则是中了那人的蛊毒,因此被控制。
欧阳离毓只简单的说了自己的遭遇,然光是这些话,就已经让他整张脸惨白。
今晚之事,让众人一再吃惊,听了欧阳离毓的话,众人恨不得活剐了他。
“你们也别傻站着了,既然凶手抓到了,等我替欧阳离毓除去蛊毒,这仇你们想怎么报就怎么报。”湘水湄自然知道这些人被今晚的事所惊到,把小狐狸从黑衣人的脚上抱起来,代替空灵大师说道。
“把他先带下去关起来,等欧阳公子解了蛊毒,我等再来处置这凶手。”空灵大师一发话,就有人上前要带黑衣人下去。
“喂,我可说了,人并不是我杀的,怎么你们就是听不进去呢。”黑衣人大声说道。
“人是欧阳剑所杀,但确是被你所控制才会杀人。”
月色再次出现,将手上所抓着的两个东西往地上一扔。众人一看,确发现那是失踪了的欧阳剑的尸体与不知生死的欧阳离梦。
“说,月疏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抓住黑衣人,月色隐忍着杀人的冲动,怒问道。
刚刚赶到房间,里面只躺着那两个人,却不见月疏的踪影。月色寻遍整个武林盟,都找不到月疏的身影,于是带着欧阳剑与欧阳离梦,回到院子里逼问他。
“月阁主,月疏出了何事?”日朝担忧的问道。
“小家伙出事了?”湘水湄此刻也面露担忧。
月色并不理会两人,再次问黑衣人:“你们究竟把人带去哪里了?”
月色此刻有些心乱,月疏被人带走,会被带到哪里去,又是被谁带走?会不会被人虐待,亦或者被人……杀死?
想到这里,月色掐住黑衣人的脖子,阴冷着脸再次问道:“快说。”
“月阁主,你别这样。”湘水湄制止他的行为,月色的动作让欧阳离毓面露死灰,而黑衣人依旧冷笑着不言。
月疏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特别明亮,然而房间的格局确十分陌生。愣愣的躺了会,他慢慢坐起身。
“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月疏转头看过去,眼前的人正温和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柔柔的笑颜。
“怎么,不认识我了?”
柳子俊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傻愣愣盯着自己的少年,坐在床边,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是……漂亮哥哥。”半响,月疏有些迟疑的说道。
“哈哈,看来你还记得我。”摸摸月疏的头,柳子俊笑道,“怎么样,要是没睡够,就再睡一会,天还没亮呢。”
月疏摇摇头,望了望四周,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