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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53)+番外

为什么两个他尊敬的人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在中秋夜偷听了父亲跟皇帝的谈话,他依然有着信念,在心底期盼那都是虚假的,然而当今日亲眼所见,一切的自我安慰,一切的自我欺骗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又是那么的可悲。

“不!”端木文清吼道,“不能被人知道,不能……我们这是不对的,我们这是乱伦……啊……”背德的行为若是被族人得知,到时候将要面对的处罚,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一想到会被人知晓,端木文清愤怒的掐住端木琏的脖子,脑中唯一的意识就是阻止他将事情说出去。

“不行,我不会让你说出去的,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的。”端木文清怒红的双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双手紧紧的掐住脖子,手上的力道让端木琏来不及惊呼,只能痛苦的抓住那双不断施力的手。

“文清,你疯了,那是琏儿。”看到他的动作,端木文溪慌了起来,他没想到当年那件事的影响竟然这么深,虽然他偶尔会疯狂,但是看到他竟然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端木文溪心痛难抑,抱着他的手多了几分力道,终是将人从地上拉起,紧紧抱住。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端木琏痛苦的咳嗽起来,喉咙处更是因为咳嗽而剧烈的疼痛着。抬起头,看着父亲在叔叔的怀里不住的挣扎,口中不停的嚷着要杀了自己,捂着心口,喉咙的疼痛又哪里及的上心痛。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能让他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端木文清又哭又闹的挣扎着,整个人因为挣扎的动作,以致发丝凌乱,身上那蔽体的外衣也在拉扯中被撕破。

“别这样,琏儿他不会说出去的,你别担心,别担心。”端木文溪一边心痛一边柔声安抚着,紧紧抱住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即使已经勒的端木文清腰间疼痛,他也不敢不能松手。

只是端木琏身心陷入悲痛之中,脑中盘旋的皆是父亲要杀了自己的事实。因为端木文清被拉走,端木琏得以自地上站起身,只是他没有离开,而是沉着脸,也不管那依旧有些疯狂挣扎着的人,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让端木文清呆愣住,连同端木文溪也一脸惊愕的看着端木琏。

端木琏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心,那一巴掌打的有多么重,光是那只手心与端木文清那慢慢红肿的半边脸就可以看出。

“你从未当我是你儿子吗?”端木琏悲痛的怒吼着,双眼早已红润,泪水顺着脸颊不住的流,眼中遮掩不住的悲伤难过,“你竟然要杀了我……”

“儿子?你是清儿吗?”端木文清的神志不清,听到端木琏的话,愣愣的问道,“不对,清儿不会打我,你不是清儿……”看着端木琏那张带点熟悉的脸孔,端木文清却摇了摇头,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起来,而他却未在意。

“我是端木琏,不是皇甫临清。”听到他的否定,端木琏悲痛的吼道,“你只想着别人的孩子,却没想过,今天是琳儿跟琰儿的生辰,而你竟然在这种日子里,跟自己的兄弟在房里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一开始冲动的打了自己的父亲,端木琏并不后悔,只要想到他不当自己是他的儿子,不将琳儿跟琰儿的生辰看重,更是不将母亲放在眼里,背着他们在这里做出这些事情,他就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愤怒,为了自己,为了琳儿跟琰儿,更是为了母亲。

端木文溪抱着端木文清,感受到怀里人颤抖着身体,看着他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心略微安了一些。对于端木琏的指责,他不想去反驳,一切的起始,都是因为他。而他,也没资格替自己辩解,因为自己从未拒绝两人发生关系,更甚者,他一直纵容着端木文清,而纵容的结果,就是造成一件又一件难以挽回的悲剧。

端木琏难以抑制的颤抖着身体,手指愤怒的抬起,指着两人怒道:“兄弟乱伦,按族规,是要处死的。”

端木文清恢复清明的神志,却在听到端木琏怒指的话语之时,整个人软倒下来,要不是有端木文溪抱着,只怕已经软倒在地。

“琏儿,不要。”端木文清痛苦的看着他哀求道,“不要说出去好吗?”

“你觉得你们这样的关系能够容忍于世吗?”端木琏露出一个冷笑,怒视两人,“你们这样的关系,对得起我,对得起琳儿跟琰儿,对得起母亲吗?”

不待端木文清回答,他已怒吼道:“你对不起我们,永远都对不起我们……”

“不……”端木文清难掩悲痛,面对儿子的指责与怨恨,他难以维持冷静,只是比他还难以维持冷静的却是端木琏,在一声声怒骂中,他竟是怒急攻心的昏了过去。

“琏儿……”

因为被端木文溪抱着,当看到端木琏昏过去的那瞬间,两人都来不及去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晕倒在地,脸上失了血色。

39、争吵

高高兴兴的庆生宴,却还来不及享用晚膳,就因为端木琏的昏迷而不了了之。

端木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那原本红润的脸此刻变得惨白,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再看自家老爷与二叔两人,身上衣衫略显凌乱,从神情上,她只能看出老爷带着焦虑的表情,而二叔那副百年不变的冰冷模样,她实在看不出其他情绪。

初时当她看到二叔抱着儿子急急而过,那惨白的脸色让她心惊,早已顾不得晚膳,急急跟着进屋,身旁琳儿跟琰儿也收起了欢闹的心思,一同苦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的人。

端木夫人看到端木文清脸上的红印,担心的问道:“老爷,你的脸先消消肿吧。”

“我没事。”偏头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绢,端木文清不在意的说道,瞧见她眼神中的黯然,又说道:“等琏儿醒了再处理吧。”

“爹爹,哥哥他怎么了?”

端木琳伤心的看着床上的人,伸手拉拉端木文清的衣袖,小小的人儿满脸担忧。

端木文清低头看着女儿跟小儿子,那跟自己相似的脸上挂满了忧色,原本该是热闹的夜晚,却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想起琏儿对自己的怒骂指责,端木文清心中泛起自责,但又不能直言坦露。

看了一眼正替端木琏诊脉的人,那身影因为自己的夫人与儿女在场一直紧绷着身躯,而自己却不能上前安抚他。端木文清微微叹气,“你哥哥他身体不舒服,不过有叔叔在,他不会有事的。”轻声安抚着两个孩子,琏儿真正晕倒的原因他不能说,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安慰来稳定孩子们的心神。

端木文溪微微皱着眉,良久,才收回诊脉的手,只是眉间依旧未舒展。

“琏儿他怎么样?”见他站起身,端木文清焦急的问道,一旁几人同样担忧的看着他。

端木文溪看了众人一眼,走到桌边,抬手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下人。然而才看向他们,道:“琏儿无事,只是有点轻微中暑的迹象,吃点药就好。另外,我刚刚诊断出他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只不过脉息太弱,这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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