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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125)+番外

对于端木琏喊了自己一声哥,皇甫临清就明白了他亦知晓自己的身世。那一夜,最震惊的要数皇甫天烨了吧,那个一向冷静自若的皇弟,竟然也有那样目瞪口呆的模样,此刻回想起来,皇甫临清嘴角的弧度就上扬了几分。

只是让皇甫临清意外的是,他与他竟然有了更深的羁绊,深的无法再去隔断……

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依旧平坦的小腹,虽然那件事只有他们四人知晓,但皇甫临清也明白,等到孩子越来越大,肚子是无法再隐瞒得了。

而他,也不想让孩子名不正言不顺……

“贺兰,你在哪?你知道吗,我有了你的孩子,一条鲜活的小生命……”皇甫临清静静躺在软塌上,闭上眼想象着那个人若是得知了孩子的事,会有何反应。

是喜?是惊?还是怕?

皇甫临清兀自沉静在想像当中,却不知道那寂静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而那个身影正站在软塌边,几不可闻的呼吸让皇甫临清根本无法知晓他那一声声低语都被那个身影听了个一清二楚。

日夜思念,心中的情感却是更加澎湃,每一晚的远观已经无法满足他,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今夜,贺兰舒难以抑制心中的思念入了房,却是听到那么一段话,一段让他狂喜的话。

从来没去想过为何身为男子的皇甫临清会怀孕,贺兰舒只知道,他怀的是自己的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这样让他狂喜的消息让贺兰舒紊乱了呼吸,正想要俯身去拥抱皇甫临清,却对上那双美丽的眼。

那双眼中清晰的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也看清了其中那满满的惊讶之色。

“清……”贺兰舒喃喃唤道。

“你……”皇甫临清怎么都没有想到心中正想着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声音一下子提高,又立刻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压低着声音,皇甫临清怕引起屋外的下人注意,慌慌张张的从软塌上坐起身。

掀开毛毯起身,皇甫临清不放心之下又拉着贺兰舒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贺兰舒一把抱住慌张的人,亲昵的唤着:“清……清……”

“放开。”皇甫临清努力稳定着自己那紧张中带着些惊喜的心跳,沉声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未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份,但以贺兰舒的本事,要想查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两个多月以来,皇甫临清从未想过他会这样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加之自己刚刚有了这人的孩子,一时之间,皇甫临清难以平稳心情。

慌慌张张的推开紧抱着自己的人,皇甫临清倒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些许距离,正欲开口,贺兰舒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那充满爱恋的眼神让皇甫临清心脏猛然一跳。

皇甫临清撇开头,轻声道:“这里不是你可以久留的地方,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知为何,出口的话语竟让他感到微微心痛,心中升起的那一抹不舍又是为何?

贺兰舒看着那不敢正视自己的人,上前,一把抱住皇甫临清,低声道:“清,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的。”

92、离别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之时,太子府里却是一阵慌乱,只因太子殿下病倒了。

莫名的病情让本就羸弱的皇甫临清一下子显得异常虚弱,太医们忙进忙出,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出动了,却依旧查不出病因。

端木文溪自屋内出来,留下那群太医依旧在屋内忙碌着。眉宇紧蹙,脸上神情凝重,看了一眼屋内慌乱的那群人,端木文溪出了太子府。

烨王府

大厅里,下人们都被差遣下去,只留下端木琏、皇甫天烨与另一个不该出现却出现在此的人,端木文清。

端木琏坐立不安,神色凝重,不时的望向门外。同样的,端木文清也是坐立不安,神情凝重,不同之处在于,他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茶杯,不眨眼不说话。

皇甫天烨坐在另一侧,看着眼前那两父子,心中想到的却是那日自端木琏口中得知的真相。

从未想到,太子并不是真太子,也不是自己的皇兄,而是被父皇抢夺过来的他人之子,而那个他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

更让皇甫天烨惊讶的是,皇甫临清是两个男人的儿子,而那两个男人还是亲兄弟,如此背德的情形下所生之子,又如何让人不惊讶呢?

忆起母妃曾怨恨的怒斥皇甫临清不配当太子,莫不是母妃早已知晓实情?

心中猜测着,面上并无异样。皇甫天烨站起身,替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安抚道:“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端木琏抬头看他,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我们不该答应他们的……”

“为何不该?”正在此时,一人进了大厅,银白色的锦袍衬着他那英俊不凡的容貌,冷俊不羁间带着一股潇洒,怡然踏入大厅,也打断了端木琏的犹豫不决。

贺兰舒踱步进来,走至桌前,看向端木琏,说道:“以清此刻的身份,继续将他困在这里,难道你认为就是正确的吗?”

端木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三日前,皇甫临清带着这个人出现,将关于孩子的事情与这个男人之间纠缠的关系告知,更是提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抉择又不容拒绝的请求。

端木琏自然清楚,以皇甫临清的身份,若是继续留在京陵,迟早会被人发现那肚子里的孩子。届时,更是会被有心人士查出身世之谜。

然而,他依旧不放心眼前的这个人,端木琏不知道玉龙门是何门派,对贺兰舒的来历也仅仅来源于他的口头之说。若不是看出这人眼中盛满的浓浓情意,他又怎么肯协助他们,帮着他们逃离京城,让皇甫临清摆脱太子身份,与他远走高飞。

“让他每日强颜欢笑,当着名不副实的太子,这样就是对他好吗?”贺兰舒再次说道,神情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冷眼看着端木琏。

“不。”端木文清突然站起身,看向贺兰舒,情绪颇有些激动,“不,我并不希望他当什么太子,他只是我端木文清的儿子,而不是皇甫金明的太子。若不是皇甫金明使了卑鄙的手段抢走了清儿,清儿也不会承受这些不属于他的责任与负担。他本就身体羸弱……”

“正是因为这样,我更要带他走。”贺兰舒神情坚定的看向端木文清,“我会好好照顾他,也会好好照顾孩子,我向你们保证,我,贺兰舒,此生唯爱皇甫临清,至死不渝。”

“记住你所说的话,若是他受一点伤害,我必领军铲平你玉龙门。”皇甫天烨上前,正视着贺兰舒,语气强硬。

贺兰舒看着皇甫天烨,“有你们这样的亲人,清会很开心。”

三日之后,皇甫临清的印堂处渐渐浮现浓浓不祥的死气,无论多少珍贵的药材喂下去,皆是无效。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早已经疲惫不堪,而明帝更是因此龙颜大怒,责令一干太医,让整个太医院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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