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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针意线(9)

“半个月。”

“什么,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筹到五千两啊。”苏金铭没想到时间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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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司羽绣庄 ...

说起天下第一绣庄——司羽绣庄,凡是和刺绣沾上边的行业都与司羽绣庄有所往来。而作为皇家御用的丝绣商,司羽绣庄每年制作出来最好的绣品,都会被送进皇宫,供皇家和达官显贵们使用。

这每年进贡的都是司羽绣庄最好的绣娘们花了很多精力绣出来的,这些人的刺绣功夫说得上是当世一流。而司羽绣庄能够拥有如此技巧的绣娘,是远远优于其他绣庄的一大优势,而每一代的庄主,也都是极具经商能力的人才,两相结合,让司羽绣庄越做越大,在各个地域开设分铺,进而成为天下第一绣庄。

今天,凉州城南热闹非凡。司羽绣庄来到凉州成开设新的分铺,店铺前围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看到店铺中摆设的各种美丽的绣品,大家议论纷纷,不时有人称赞。

人群中,苏金铭一直看着司羽绣庄分铺气派的装饰和精美的绣品。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筹集欠款。然而,这十天来,苏金铭已经尽力奔走,能够借的地方都已被借了一个遍,实在是无处可借,而银子也还不到一半。许多还是自己为锦儿医治眼睛而存下来的银两,另一些,书院里的同僚能够帮助的,都纷纷伸出援手。

苏金铭很感激这些朋友,然而,这么大一笔钱,不是那些小老百姓能够一下子拿出来的,所以,前两天苏金铭从林老板那借到一些银子后,被告知可以找司羽绣庄试试,以苏锦绣的绣工,司羽绣庄应该能够出高价钱收买绣品的,所以,在今天司羽绣庄分铺开张的时候,苏金铭过来想要询问一下。

看着眼前热闹的情景,苏金铭心里也有点激动,那绣庄里的绣品虽然是很精美,但是锦儿的绣品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这让苏金铭感到十分自豪。

“今天,是我们司羽绣庄在梁州城的分铺新开张,这三天,所有购买绣品,我们都会给予九折的优惠,现在,大家可以进来随意参观,挑选自己喜爱的绣品,我们司羽绣庄的绣品种类繁多,大家都能挑中适合自己的绣品。”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

随着话落,百姓们纷纷进入店内,争相观赏这司羽绣庄精美的绣品。不少姑娘少妇对这些难得意见的刺绣特别喜爱,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绣品,询问价钱。

这热闹的场面,苏金铭也是第一次见到,随着人流,也在店铺内走了一圈。日夜面对着苏锦绣的刺绣,苏金铭虽然不懂多少刺绣,但也算较之一般人见的多,知道这里的绣品确实不凡。

中年男子注意到苏金铭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刺绣,见他一直盯着看,于是走上前说道:“这位公子,不知这幅刺绣可看得上?”

苏金铭本来只是透过这幅刺绣想着家中的锦儿是否安好,没想到会有人和自己说话,转头看向来人,见是刚才在门口说话的中年男子。

“这幅刺绣所采用的满绣法把整幅图的轮廓勾画的清晰明朗,是难得的珍品。”墙上所挂的刺绣的却不凡,苏金铭实话实说,然而在他心里,最好的永远是苏锦绣所做的刺绣。

中年男子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这幅刺绣所采用的是满绣法,这种绣法平时并不常见,而一般人也不懂满绣法的特别之处,那就是对刺绣整体轮廓的勾画。采用满绣法,可以使刺绣的整体感觉更加自然逼真,普通人只会感觉刺绣的精美,仿佛活的一样,而有一定眼光的人就会从中看出这刺绣所用的手法。

“公子的眼光真厉害,一眼就看出这是满绣法所制,想必也是对刺绣有所研究之人吧?”中年男子对苏金铭的身份猜测道。

“呵呵,研究谈不上,只是见得多了,对此有些许的认识。”苏金铭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虽然这个形容并不好听,但是每天看着苏锦绣的刺绣,苏金铭当然对刺绣的一些绣法有所了解。

“哦,听公子所说见过不少刺绣,那是……”中年男子听他所说的话,开口询问。

“先生放心,我可不是别的绣庄派来的探子,要真是,我也不会说这么多话了。”苏金铭见那中年男子虽不是像对待敌人似的模样,但那充满疑问的表情,还是像苏金铭直接开口解决他的疑问,以免产生不好的印象。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虽然我司羽绣庄不怕被人刺探,但是树大招风,由于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前来捣乱,老夫对此种事情比较敏感。”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刚刚的问题对人带有些微敌意,但是长久以来的经验形成的习惯,让他想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利因素提前遏止。

“先生所想,晚生明白,先生从绣庄的利益出发,那是人之常情,晚生对先生那股忠义之心更是敬佩。”苏金铭当然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并不在意刚刚对自己的怀疑。

“别先生长先生短的,叫我王伯吧。”中年男人也就是王伯爽朗的说道。

“晚辈姓苏,那王伯就叫我金铭吧。”苏金铭依他的话改口,并报上自己的姓名。

“金榜题名,好啊。”王伯,对苏金铭的名字称赞道,看他那一副书生气质,自然而然的把他的名字想成这个意思。

“呵呵,王伯过奖了,我这金铭并不是金榜题名的金名,而是铭刻在心的金铭。”自己今生想要金榜题名的机会是没有了,虽然有所遗憾,但苏金铭并不执着,一切随缘。

“哦,那是小老儿的错了,看金铭你这气质,十足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啊。”王伯见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落,知道自己不适宜再过多的谈论这些,“那不知金铭看得上此幅刺绣吗,小老儿给你一个最低价。”

“看来,这次我是要让王伯失望了,我今天来此并不是来买刺绣的。”苏金铭见王伯转移话题,也顺着话说道。

“那是……”听了苏金铭未尽的话,王伯接道。

“我是来谈生意的。”

生意二字,让王伯怪异的看着苏金铭,“想不到你是一个生意人啊,小老儿真是眼拙。”

“唉,我知道我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生意人,事实上我也不是,我这次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苏金铭只能苦笑。

“我们进内屋商谈吧。”王伯见苏金铭愁眉紧锁的样子,交代分铺的人员看好铺子,自己和苏金铭走进内屋。

坐在椅子上,王伯看着苏金铭,“金铭,我们也算有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听了王伯的话,苏金铭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着的白帕,慢慢打开白帕,苏金铭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王伯。王伯看着眼前的东西,展开来一看,只见是一副鸳鸯戏水图,而那刺绣上的一针一线,针脚整齐、掺色轻柔,针法精巧细腻、色彩晕染自如,犹如在织物上作画,让两只戏水鸳鸯活灵活现的展现眼前,让王伯这个经营绣庄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拍案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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