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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明出灿阳/夜尽天明(63)+番外

另一拨支持慕容刃的人,说慕容刃是慕容旦的亲儿子,是正统,名真言顺,不过慕容旦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个说法也只是惹人笑话罢了。

他们斗的越厉害,大周的机会就越多。

大周朝将失地一寸寸收回,慕容刃与白朗节节败退,龟缩在弹丸之地,死守不出。

还有最后一战,只是安城城门坚固,易守难攻,慕容旧部死守不出,大周将士死伤众多却攻不进去。

伤患越来越多,柳新彤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耳边都是伤员们痛苦的抽气声。双方僵持了下来,却也不能僵持太久,征战多年,大周的国库空虚,他们的粮草支持不了多久了,而安阳城中却囤聚了大量的粮草,如果耗下去,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们没有等待多久,一天深夜,军营中抓住了一名暗探。抓住暗探的第三天夜里,将军开始清点兵士,战士们严阵以待,擦拭兵器,柳新彤却一头雾水,她不知道将军在等待什么,她却也只能等。

到了后半夜,安阳城中一片火光冲天,将士们开始攻城。柳新彤觉得自己的心脏嘭嘭直跳,不祥的预感。她换上兵士的甲胄,跟着混进了安阳城。

安阳城中一片火光冲天,将士们奋力厮杀,耳边是兵戈相击的声响,鼻中嗅到的是浓重的血腥味,柳新彤的视线在人群中穿梭,她在寻找白朗的身影。

很快,她找到了,在不远处 ,白朗正和一个人厮杀,那个人是……慕容刃。

只是不是柳新彤所熟悉的慕容刃,那不再是病怏怏的贵公子模样的慕容刃,他身着铠甲,长发高高竖起,手中锋利的长刀早已被鲜血浸染,他的脸上溅着鲜血,俊美的脸颊上满是狰狞,犹如夜叉临世。

这样的慕容刃自己所认识的慕容刃哪个才是真的?还是说他一开始便是戴着假面接近自己?

天降大雨,浇灭了安阳城中的大火,而白朗与慕容刃的战斗还在继续。就像所有的狗血剧情一样,白朗在人群中发现了柳新彤的身影,慕容刃也发现了。

慕容刃手中染着血的长刀向柳新彤砍来,柳新彤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向自己砍来。

长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听得柳新彤瞬间就红了眼,她颤抖着嘴唇,扬起脸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白朗,还有刺穿他胸膛的长刀。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

耳边是慕容刃癫狂的大笑声,白朗轻轻低头,在柳新彤额上轻吻了一下,说:“我没事,你别哭。”

慕容刃最终被抓,而白朗重伤,血止也止不住。大周的将军守在房前,红着眼眶怒吼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活他!”

原来白朗是潜伏在慕容旦身旁的卧底,慕容旦生性暴虐,多疑,白朗费了一番功夫才取得慕容旦的信任成为他的义子,又用了一段时间,借着酒醉,将自己是慕容“私生子”的事透露给了慕容旦。

慕容旦欣喜若狂,却还带着怀疑的态度,派人暗中打探。他膝下只有一子,慕容刃。

知子莫若父,虽慕容刃极力隐藏,但是慕容旦还是感觉的到他的野心,担心儿子会取代自己的位置,慕容刃是极聪明的,他开始装病,自请到山中隐居。

直到慕容旦病重,遍寻名医医治不好之后,便命人去将慕容刃接回来。

白朗说自己知道有一位名医,可医治各种病重,所以他去了那片桃林,在那里遇到了柳新彤。

柳新彤根据神医留下的笔记,果然找到了医治的法子,只是需要的一位药材,只有柳新彤的家乡才有。

柳新彤写了封信,白朗命人送回去,药材很快被送到。白朗松了口气,不能让慕容旦将兵权交到慕容刃的手中,他必须尽快让慕容旦相信自己是他的儿子。

正在筹划这些的白朗知道柳新彤回家了,他只当她是想家,派人暗中跟着护她周全,直到几天后柳新彤重新归来,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柳新彤的异样,只能在柳新彤休息的时候问下属,就在此时慕容刃回来了。

他带来了一份大礼——一整箱的草药,开着淡淡的白色小花,那是生长在柳新彤家乡的那味药材。

下属说柳家庄尽数被屠。

白朗知道柳新彤在慕容旦的药中下药,也知道慕容刃接近柳新彤,这样持续了几日之后,他命人在熬药的罐子上做了手脚,慕容旦中毒昏迷。

慕容刃与柳新彤入狱,最后白朗一杯毒酒“毒死”了柳新彤,将她送了出去。而慕容刃身上终究留着慕容氏的血,慕容旦临终之时终是免了他的罪,而白朗是慕容旦私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虽然慕容旦到死也没有承认,但是慕容旦的下属都是人精,这些年白朗的所作所为他们看在眼里,支持白朗上位的人有一半之多。

白朗一开始也未打算要杀了慕容刃,正好顺水推舟放了人,做出一副好儿子、好哥哥的假象。

慕容旦手下的兵士骁勇善战,白朗用了三年时间来瓦解他们,一朝不慎,差点死在慕容刃派的杀手手上。

那时候他伤的十分重,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不想误打误撞见到了柳新彤,见到她的第一眼,白朗便放心的昏了过去。

柳新彤果然救了他。

·

白朗伤得太重,床前站了一排的医者,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已经是回天乏术。柳新彤将药箱里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抖着手去拿药,却被白朗握住了。

他说:“你们都出去,我想跟新彤说说话。”

故事的结尾是一片开的灼灼的桃花林,纷纷扬扬的桃花铺满了长长的、弯曲的小径。

柳新彤一身素色衣衫,独自一人往桃林深处走去。

纷繁的记忆一帧又一帧涌上心头,一见倾心的美好初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么深沉的许诺却抵不过世事的残忍刀刃。

他说:“天下未安,你我都是棋子。”

他说:“对不起,我爱你。”

又是一年花落时,落花时节未逢君。

·

当白朗挡下那一刀,一切谜团解开的时候,影院里响起了低低的哭泣声。

徐既明有些唏嘘,情人节来看一场虐恋的电影脑子看来是秀逗了,这一个个小女生哭的是如此凄惨,好好地情人节就这样没了。

比如现在坐在他们侧前方的一对小情侣,女生不停地哭,哭的都开始打嗝了,男生在一旁不停地给他递纸巾,却还是止不住。

徐既明感慨,得了,那对小情侣,一场开心的情人节看起来是没了。然而他单身了太久,不了解现在年轻小伙谈恋爱的套路。

只听那男孩说:“别哭了,就是场电影,虚构的。”

女生继续哭,边哭边说:“虚构的我也难受,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却因为误会分开了,你说白朗要是一开始就把一切和柳新彤说了,结局就不会这样了吧?”

男孩点头说:“对,都是那男的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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