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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衍:梦境之灾/神衍之灾(445)

作者: 梦境衍生 阅读记录

“你要死了。”

有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月九玄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地冰雪,以及雪上那刺目的殷红。她好像出了车祸,在那百年难遇的寒冬,黄昏的乡镇公路上,跌落在坚硬如冰的雪地里,翻滚滑行了数十米。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得到答复...还有没履行完的约定...”

“是啊,你还没有得到一个答复,那份情感还未能结果。”

“可是...已经到了我们定好的时间,你要替换我了,可我现在这样子不会害死你吗?我不想你死呀。”

“我也不想你就这样结束,所以,再给你一点时间吧,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啊。”

“答案?你想要什么答案?”

“在这份情感结果后,告诉我吧,你是否得到了该有的回应。”

“那你呢?你有得到回应吗?****”

两个灵魂的对话逐渐偏离原点,却让月九玄回忆起了那个被淡化的梦境,那份未被察觉的付出,已经迟到太久的答复。

大魔王为了等到那个答案不惜为少女续命,可最终的答案还是没能让他满意。他执着于少女未能得到回应,而忽略了该发出自己的声音,也因此迟迟寻不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月九玄看到了一个虚妄的身影,与她七分相似,却又在某些方面与她是两个极端。那就是大魔王年少时的模样,也是大魔王真正成为人类时的身姿。

夹杂着冰雨的雪花在寒风中飘落,他们在那蔓延了大片鲜红的雪地上,互相凝视着对方,就像中间放了块镜子。只是镜子中的影像终究是反的,而他们最一开始就不是同一个灵魂。

镜中的少年最终幻化成了少女,接手了那残破的身躯,继续等待着少女那份情感的开花与结果。他是少女短暂人生中的看客,也是最初的缔造者,而他等的那份答案,也许只是为了证明他所有的付出并不是毫无意义。

“你在那边找到答案了吗?”那浑身是血的少女光着脚站在雪地中,迎着风雪一身狼狈,那双仰望虚空的眼眸却是明亮。他询问着远道而来的彼岸来客,问出了那份等待了三十年的答复。

“那个答案早就存在了,我没有发现,你为什么也没有察觉呢?”月九玄满目哀伤的看着那个身影,她想要去拥抱他,想要做出最后的回应,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梦境世界就开始碎裂。

“等等,白无哀!我得到回应了,最一开始就是...”

挽留与答复没能完全出口,那冰雪的世界已然化作碎片,与里面那注视着月九玄的人影,一同坠入无尽的梦境深海。她追逐着那些碎块消失的海底深处,想要抓住那人的身影,却被一道洋流忽然冲远。

“数据已传输完毕,正在断开链接...”

“监测到初始锚点数据已补完,即将开启第一轮数据融合...”

“初始祭台即将关闭,献祭倒计时:5分03秒...”

意识在不断上浮,随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逐渐清晰,月九玄也从那梦境深海中苏醒了过来。只差一点点,她感觉得到,只要将那份答案传达给原主,就能连接两人之间的通道。可那连接两人梦境的渠道却是突然断开,让她没能顺势一次成功。

“白无哀,回应我啊!你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只是我的话可救不了他们啊!”睁开眼就看到那遮天蔽日的红沙亡灵风暴已经袭来,月九玄在心中哭喊着,希望那海底的人能够听见。

到底要她如何做,才能重新建立起两岸的连接,去到那梦境的深海为那迷失于其中的人领航,让那大魔王回归,拯救身边的人出这死域的血海。

第307章 绝境的呼唤

怀中的人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袁兆芜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在他与白无玥好不容易甩脱追击的沙海亡灵,来到死域边缘的悬崖下时,才感觉不太对劲。

月九玄的身上开始出现黑树祭台上的玄奥符文,从她身上那些裂缝中钻出来,游走在皮肤之上,像是感染了某种诅咒。无论袁兆芜和白无玥怎么呼唤,她都没有了反应,并且身上莫名其妙的开始出现伤口。

那些伤与血骤然浮现又在下一刻愈合消失,仿佛是在记录着一场又一场生死搏杀的战斗,无声无息的在诉说着月九玄的经历,又或者是在重现这具身躯曾经的历史。这诡异的状况令人悚然,同时也让两人担忧不已。

月九玄在昏睡中意识去了哪里?是之前祭台的侵袭让她的身体更加恶化了,还是做了噩梦才会那般痛苦的发出声音?可梦中所经历的事情又为何能反映到现实?是死域的力量,还是那神秘梦境深海的威能?

“绿狐狸,姐姐还能支撑得住吗?哥哥的身体会不会因此坏掉?”紧握着那只冰凉的手,白无玥担忧到无法进入冥想。他知道此时抓紧时间恢复元力才是最重要的,可看到这样的月九玄,他又如何能静心。

“主上的身躯虽然看着很危险,但是生机并没有下降太多,小组长可以放心。”袁兆芜为昏迷中的月九玄擦着脸上的血与汗,心里也是难言的不安,他唯一能肯定的只有这一点,而关于月九玄的精神意识,却是没法判断。

他不知道承受了这么多次祭台的数据冲击,月九玄的意识到底受创有多严重,他对这方面的了解并不多,研究院相关的研究也只是针对魔核做的实验。被实验者轻的只是感到头疼,意识不清,严重的直接成一个疯子,甚至精神衰弱而死。

然而鬼谷死域的祭台所记录的信息,定然不是区区几颗魔核能比拟的,如此庞大的数据也只有之前那次大战,白无哀施展术法后遭受的反噬才能相提并论。可袁兆芜也没有代人受过的术法,自然无法体会那精神被反复煎熬的痛苦。

没有听到大管家的回答,白无玥也知道这种情况结果都很难说,他揉捏着那只变成利爪的手,回想着与彼岸的姐姐相识以来的时间,感觉是那么短又好似一直在一起一般。

即便是来自彼岸的未来,她也没有改变多少,一如记忆中曾经的模样,只是越发宽容平淡了。那淡然的笑容中,仅存的那点温度也在散去,开始变得清淡如水,变成面对生活与人的态度,而不再抱有曾经的期望。

看着那样熟悉的姐姐,白无玥又会觉得近几年相处的哥哥是一场梦,与哥哥一同经历的开心与悲伤的事,也都是梦中的经历。他向往彼岸世界的生活,可他更不可能放弃哥哥,逃避这场未完结的梦,选择来自彼岸的幻影。

从星之黎明口中得到那个答案开始,白无玥就知道他怀念的是记忆的延伸,月九玄才是梦,是他哥哥白无哀所做的一个梦。这个梦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哥哥自己。

“你说,等哥哥醒来后,姐姐会怎么样?是会回到彼岸的世界去吗?还是就此再一次消失?”这场梦终究会醒的,只是时间的早与晚而已,而白无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哥哥梦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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