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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衍:梦境之灾/神衍之灾(431)

作者: 梦境衍生 阅读记录

虽然之前有猜出月九玄可能身体不适,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袁兆芜那双狐狸眼完全睁开来,往常挂着的微笑不见了,只有疼惜与恐慌。他伸手想触碰主子的身躯,可又害怕主子会因此碎裂消失,那只纤长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着,无法停下。

“殿下,你...疼吗?”有一瞬间的哽咽,又被强行压下,袁兆芜紧皱着那双细眉,难过不已的颤声问道。

“...疼,疼得要死。”看着那样的大管家,月九玄无法再继续说谎,她强行忍着似乎要碎裂的疼痛度过了这一天,这下终于可以放下伪装,好好舒缓一下了。

这具身躯竟然已经崩坏到这种程度,那当初的他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一次次的崩碎,一次次的重组,他到底在暗中经历了多少次?就这一次,月九玄都疼到想哭都哭不出来,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人到底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他...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子?”就连头都不想转动一下,月九玄感到自己呼吸的不是空气,而是无数把刀子,刮着她的喉咙,撕裂她的肺腑。

月九玄的问题让袁兆芜一怔,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他虽不知主子是不是如月九玄所说,但可能就是这样没错,只是从来没让他们发现过罢了。

而在巨石后面的白无玥,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只是痛苦的闭上了那双宝石眼眸。一丝晶莹滑过那白皙的脸颊,坠落在红沙地面,像是一滴殷红的血泪,诉说着谁人心中之痛。

第297章 遥远的烟火

“啪嗒!”

两个行李箱应声倒在地上,站在小路上的夫妇俩看着眼前的房子,目瞪口呆。原来之前所见的还不是最大的惊喜,老家那原本要废弃的老平房才是重头戏。他们只不过在外面多玩了几天,怎么一回老家什么都变了?

“小哀,这就是你让我们晚点回来的原因?”白景同瞪着他那双虎目,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一丝麻木。他是真的麻了,前两天回到陵市时,住的是河西买下的老宅,转头又去看了丹桂苑的新房,这下回到老家入目的是一幢附带花园的小别墅!

旁边那身形纤弱,打扮朴素,面容秀美的女人特地擦了擦她那厚厚的近视眼镜,重新戴上后,已经有了一点皱纹的脸上尽是呆滞的神情。她忍不住开口,清柔的声线带着不安:“小哀,你说你中了五百万,该不会全买房建房了吧?”

“怎么可能一下子花那么多?还剩差不多五百万倒是真的。”虽然银行卡里的余额远不止这么多,但白无哀并没有说的太仔细。

厚重的木制大门被推开,屋内还残留着不少装修后的各种油漆味,随着一扇扇高大的窗户被打开,冬日的寒风穿堂而过,那味道便开始消散。不大的阳光随之洒落进来,和着被风拂动的亚麻色轻纱窗帘,在屋内投下朦胧的光影。

夫妇俩还在外面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这一路去的几位亲戚家里,每次见到的都是满眼的羡慕,以及那带着酸意的感慨。一边说他们家这下有钱有房了可不要忘记亲人,一边又在夸他们有个好女儿,让不解其意的两人满脑子雾水。

家里有钱有房这事到头来他们才是最后知道的人吗?而且,他们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一个人不仅操办这么多大事,还将周边的亲戚关系也照顾了一圈,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内向不爱说话,老实巴交的女儿吗?

“小哀真是长大了啊。”回想起女儿做事方式与说话语气的改变,白景同一把搂住妻子的肩,感慨的说道。

“是我们太久没好好看看他们了。”恭月宴听到丈夫的感慨,再想到两个被留在家里的孩子,心中一酸眼眶发红,竟是要哭了。

“哭什么,托小哀的福,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也不用出去了,就待在他们身边好好照顾着。”见妻子又要以泪洗面,仿佛是回到了数年前刚出去打工的时候,白景同也是心情复杂,连忙揽着人往新房子里走去。

刚装修的房子本该最少都要通风半个月才能入住,然而年节已经临近,在陵市河西老宅过年终究是没老家好,一家子也就提前回来了。好在房子在半山腰,在清新的山风下洗礼了快两周,里面的味道已经淡不可闻。

既然父母已经回家,年节的各项事宜也由得两人去操办,忙了半个学期的白无哀开始在家躺尸摆烂,设计的工作也是有兴致就接,没心情就把单转给曾经的徒弟们,乐得清闲。最多也就偶尔线上与钟凝思沟通一下丹桂苑装修的事,便彻底化作一条咸鱼。

白家如今是村里第一个拉了网线的住户,新房子,新庭院,大屏彩电,空调之类一应俱全,在村里很是稀罕,免不了引来乡亲偶尔‘路过’围观。而随着在外打工的青壮年回村,村里的车渐渐多起来的同时,来参观攀关系的人也开始一个接一个。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人情世故,但白无哀心中还是不喜,给几个关系好的亲戚一点照顾,那是他乐意。而这些都不知道出去N年,甚至好些都不认识的人还像苍蝇一样围上来,就让他很恶心了。

“爸爸,有一件事我们得好好聊一下。”餐厅中,白无哀将碗筷一放,神情严肃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什么事?”小酌一杯米酒,白景同乐呵呵的应下。这些天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家里有了钱,乡亲们看他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外地回来的几个老乡也是满嘴的马屁,着实让他感到舒爽。

“我知道家里有钱后,很多乡亲想和我们家拉近关系。这几天找你喝酒的人不在少数吧?酒桌上给你拍的马屁都没一句重复的对吧?”白无哀笑盈盈的看着红光满面的父亲,语气很是温和。

坐在旁边的白无玥看着这样的姐姐,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害怕,慌忙端着碗就要跑去客厅看电视,却被冷冷的一声叫住:“无玥,回来。”来自血脉的压制让他又默默坐了回去,只能低头干饭。

而感受到气氛不对的恭月宴却没有说话,对自己丈夫连着几天在外面喝酒,她也正暗自生气,之前说了几句丈夫又不高兴,这下可是有人能收拾那男人了。

“哎呀,小哀你放心,爸爸也没答应他们那些借钱的事。都是乡里乡亲的,许久不见互相走动一下,喝个酒也是正常的。”现在家里的主要财政大权在女儿手上,白景同即便想豪爽一把答应以前兄弟的请求,也不好意思找女儿要钱,只能陪着喝个酒道个歉。

“走动一下是连着几天都要喝得烂醉被抬回来?”白无哀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带着些怒气道:“你知不知道妈妈在家有多担心你?你是想把自己喝没了,让别的男人来接手这个家庭吗?”

这话如一盆冷水泼到了白景同发热的头上,即使很生气女儿如此说他,可那话并没有错。他这些天是有些飘了,在外面游玩了两个多月,感觉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眼界开阔了,心态也有些膨胀,回到老家自然也想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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