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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衍:梦境之灾/神衍之灾(308)

作者: 梦境衍生 阅读记录

在拉斐尔与颜宁雪之间,白无哀所看到的永远只有颜宁雪。不管颜宁雪对他的态度有多么恶劣,他都能笑着去接受。但这两人却又不像拉斐尔所想的那样,像他与那个男人一样,成天粘在一起,又或者去做一些该做的事。

他们太纯洁了!纯洁干净得让人恼火。两人似乎有意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即使有传出过绯闻,但在拉斐尔眼中,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清淡如栀子花。

颜宁雪不会去迎合白无哀的心意,白无哀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就只是单纯的在眼神中写满喜欢两个字。然而,白无哀对颜宁雪的关怀与温柔,就只是对颜宁雪而言。拉斐尔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不该起的感情已然悄然深种。

对于注意力不在拉斐尔身上的白无哀来说,不管拉斐尔有意无意表现的多么明显,他依旧不会知晓拉斐尔的心意。而拉斐尔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会绝望。而想要逃出这不该沦陷的单恋,最好的方法原本应该是离开,又或忘记。

但拉斐尔沉溺于那深渊的黑暗中太久了,想割舍却又割舍不下,抑郁了多年,早已不复少年时那种阳光心境的他,最终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同时也暗自怀揣着以此来让白无哀将他牢牢记住的妄念,哪怕他可能会因此而败亡。

第215章 世界的偏离

炽天使挥舞着巨大的光剑对着白无哀当头劈下,这一招所带起的狂风吹乱了那一背银华,白无哀并没有勉强自己去硬抗这种高能量生物的一击。身形暴退让那巨剑斩在了空处,只激起一阵气浪狂涌。

炽天使虽然只是术法召唤物,却有着高超的系统剑术。与白无哀的野路子不同,炽天使所使的每一招都有着章法,也因此让白无哀略感棘手。即使想绕过炽天使到达施法者面前,也会被阻止靠近。

让白无哀更为烦闷的不是炽天使的难缠,而是拉斐尔那奇怪的思维方式。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分对错?只要无悔,坠入深渊又有何妨?也许是他不太懂那些细腻的恋爱心思,但听了拉斐尔那莫名其妙的话,只觉得火大。

真的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去行动起来,带着撞得头破血流的决心,一心一意的去喜欢!为何要强制自己不去加深那份心意与情感?强迫自己停止追逐心灵归宿的步伐?都末世了还管那么多伦理常识到底有何意义?

“你说的那些我不是很明白,但你是个蠢货这一点倒是很清楚了。”白无哀躲避着炽天使的攻击,在没摸清这只召唤物的行动模式之前,硬抗也只是浪费气力。

也趁着此时,白无哀将心中那份不快一一道出:“喜欢一个人或事物,本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既然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只要无悔,问心无愧,就算堕入深渊那又如何?”

“你宁可那般钻牛角尖,也不肯找个人说出来,只能说是愚蠢。为此而发动叛乱?是因为一己私欲?这样的理由我可以接受,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晴明?这件事也是你做的吗?”

对于白无哀的言论,拉斐尔除了感叹之外还能如何呢?也许他的确是钻牛角尖了,但白无哀说的也没错。他就是个蠢货,蠢得无可救药才爱上不该爱的人,白无哀大概永远不会懂他这种单恋的痛苦吧。

凄然一笑,拉斐尔那金色的双眸中露出更为疯狂的神色,他大声道:“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止晴明,米糊也是我安排人做的实验,还有那个叫纸鸢的小姑娘,现在都还在地下水牢里泡着!这样的话,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来恨我了吗?!”

‘请看着我,不要移开视线,让我最后能独占你的目光,哪怕给予我的只是怒火!’

不想就这么干脆的坠入深渊,拉斐尔挣扎着想要恢复成他原本淡漠的原样。可心中的欲念却在肆无忌惮的在增长,扭曲成花。再不快点把眼前的人抹去,他就要因那扭曲的欲望而崩坏。

天上的,地面的无数观众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天使,竭斯底里的疯狂,那张柔美的脸上尽是被深渊染黑后的扭曲表情,双眼中的疯狂令人心惊。那个天使已经疯了,在如此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步步没于那黑暗之中。

鸦雀无声,只有白无哀与炽天使的战斗带起巨大的响动。其他势力还不愿意动弹,如果拉斐尔就此击杀白无哀,他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叛军插不去这手,对于一个疯子的战斗,他们做什么都是错。

然而,在拉斐尔说出那违心的话之后,战局突然发生了改变。一直躲闪的白无哀终于进行了第一次反击,出鞘的弑天带上了血色的火焰,与那巨大的利剑相撞,爆发出一阵火浪与散碎的金色光芒。

炽天使的模式已被白无哀看破,他逼退了炽天使,一点点向拉斐尔靠近。血焰在炽天使致命的结构缝隙中流转,最终在被击中的第二十五次之后,连成一副复杂的结构线。

一瞬间金光大放,而白无哀就像一支射碎那金色镜子的利箭,撕开了炽天使,带着溃散的金光,与他周身缠绕的血炎,来到了拉斐尔面前。

“蠢材!”愤怒的厉喝带着沉闷的声响,揍在了拉斐尔那没来得及躲开的脸上。带着飞溅的血滴,拉斐尔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震荡起一层灰烟。

“我的眼睛不瞎!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了解的不多,但也大体知道!这样的谎言对你而言有何好处?只是为了挑起我的怒火吗?比起你所说的谎言,你这样自暴自弃般的自我污蔑,更让我火大!”

烟尘散去,额角冒着青筋的白无哀,吐着血红的火星子,愤愤的骂道。也许他的确不了解拉斐尔的为人,但欺辱颜宁雪,折磨米糊,还把纸鸢关水牢的人绝对不会是拉斐尔。

拉斐尔可以将他们都当作人质,甚至可以冷眼旁观这一切,但如果说全部都是他所为,也太看不起白无哀那看人的眼光了。而正因为知道拉斐尔没做过这些,在听到他给自己泼脏水时,白无哀才更加气愤。

想要吸引一个人的注意,方式有很多,但如此作贱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拉斐尔自己都把他的那份爱看得那么不堪,那么卑微,又如何让白无哀理解?能引起的也只有为拉斐尔感到心痛的怒火。

白无哀将天从影中所有品性良好的都当作自己人,而今天看到一个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人,痛苦成这般自甘堕落的样子。白无哀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有对拉斐尔独自一人苦苦挣扎,却不寻求别人帮助的愤怒。

爱一个人先要自爱,所以他说拉斐尔愚蠢。

“为什么拉斐尔不躲?”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那番兔起鹘落,白无哀的速度是很快,但还没到以拉斐尔3S级的身手,在炽天使被破开后还躲不开的程度。

“谁知道呢,话说那大魔王的左手是不是有些奇怪?”

离得近的一些人看得清清楚楚,白无哀右手持刀破开炽天使,左手成拳和拉斐尔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在那之后,白无哀垂下的左手有些不自然的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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