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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衍:梦境之灾/神衍之灾(284)

作者: 梦境衍生 阅读记录

细细的蔷薇花藤被控制着没有长出尖刺,但它仍旧倔强的为了表示主人是个花系的施法者,开满了鲜红的花朵,如同编织的花绳从洞口垂落。

“...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就在白无哀准备离开时,在他脚边,还剩下一个头的美女蛇王,凄凄的吐出了一句话语,那声音飘渺,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这世界上。

“……忘了。”

一瞬的沉默,似乎让美女蛇王知道了什么,黑暗中发出了哭似的笑声,短促的,带着两道银光一闪而逝。

“……你真是个...傻瓜...”

她恍惚看见那个寒冷的冬日,她如约而至,在校门前看到成绩单后一顿哀嚎。两人在那冬天短暂的分别,又在下一个春夏相见。没有了那恼人的男生参与其中,她们享受着最后的中学时光,然后在那夏日午后的阳光下,立下不变的誓言。

她们去了相同的学校,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即使不能成为同桌,却也就在前后左右。抱着那人手臂的人是她,与那人手牵手的是她。十指相交,小拇指相扣的也是她。她们就在那校园中的桂花树下,迎着花雨,欢笑着。

没有那破碎的背叛,没有那长达一年的等待。那个秋天没有泪水,没有失约,只有她们一直在一起的身影……

她最后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站在微光下的身影上,似乎看到一个面容文静的少女,也正在看她。那如月光一般温柔的微笑,带着许些哀伤,最后又如同释怀了一般,化作最纯净的微光,消散在那人身上。

“...像你这样的笨蛋,没有资格说我啊.....”没有再得到回应,轻叹一声,白无哀离开了那已化作白骨的遗骸。

那个被忘记的梦,此刻却是缓缓浮现了出来,像是从记忆深海中冒出来的一个气泡。气泡中装着一处宛若祭坛的洞穴中,巨大的红色木横梁错乱的支撑在上空,无数垂落的红纱布匹,搭建出怪诞的喜庆之色。

而那空间中,那束清冷的辉光下,一个人被一条传说中的美女蛇缠绕着。那美女蛇从背后环抱着那人,哭声凄切。不知是在哭她们的命运,还是在哭怀中已然逝去的人...

第198章 解毒

天色全部黑了下来,遥遥看着天上升起那不合常理的月亮,行走在战后寂静的白月城中,三人都是一声长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加快了赶路的步伐,他们要赶紧回到黑月城。

周围的魔兽已尽数逃走,魔女也没办法魅惑魔兽做代步工具,只能小跑着跟上帮运白无哀的秋藏。经过这一场长达十六个小时的高强度高消耗作战,白无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又或者说不能动弹,只能当了一个累赘。

木制的新房门被咣的一声撞开,气喘吁吁的魔女和背着白无哀的秋藏出现在门口。警戒了一天的陆白衣被吓了一跳后,赶忙接过了闭目休息的白无哀,将三人迎进了屋内。

里面房间中,袁兆芜还在为已经全身覆盖了蛇鳞的白无玥施放术法,他的脸色很苍白,一看就是消耗过度的表现。

“停下来吧,兆芜。”白无哀制止了想要给他治疗的大管家,没有立即去给白无玥解毒,而是叫来了秋藏。

只见白无哀拿出了一个由部分树干制成的盒子,打开之后却是将旁边的人吓了一跳。里面竟是一颗鲜活的心脏,甚至还留着生机正在微微鼓动。拔过大管家腰间的备用匕首,白无哀在那心脏上开了一道小口子,鲜红得过于鲜艳的血流了出来。

“喝下去。”那盛着鲜血的小玻璃杯,递到了秋藏面前,白无哀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秋藏满脸冷汗的看着手中的杯子,抬头又看了看白无哀那漠然如雪的脸色,心里直打鼓。他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但手中这杯血液可是美女蛇王的心头血,这东西喝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面临着死神的威胁。咕咚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看着主人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秋藏心一横,一闭眼,就把那带着腥甜味的蛇血吞了下去。

“嘭啪——!”

玻璃杯碎落一地,跟着杯子一起倒在地上的还有秋藏。此刻秋藏已经蜷缩成了一团,浑身青筋暴起,汗如泉涌,皮肤的颜色就如中了剧毒一般,成了青紫色。

秋藏那化为利爪的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像是要生生拗断一般。原本俊俏偏媚态的脸上,此时更是表情狰狞,有着毒牙的嘴大张着,不受控制的流出涎水,看起来像是突发急症。

秋藏在痛苦的嘶嚎,遍地打滚。这让魔女和陆白衣有些不忍,他们不知道白无哀为何突然如此对待秋藏,但在看到他那紧张的神色,与椅子扶手上紧握的拳头时,都明白了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目的。

随着秋藏的哀嚎声渐小,四处打滚的身体也停止了痉挛,白无哀那逼迫秋藏喝下‘毒药’的行为,终于给出了结果。

在秋藏身上分泌出了大量灰紫色的粘液,像是有什么被逼出了体外。然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秋藏那黑色的蛇尾上开始脱落蛇鳞,仿佛是换皮一般,带着许些血肉裂开掉落,露出的是一双苍白的人类的双腿。

魔女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陆白衣稍微有些尴尬的将眼神移开,他们这么盯着看的确不太好。唯有白无哀和袁兆芜目不斜视,视若无睹。

“主上,那个蛇心血是化解基因毒素的解药?所以才让蛇人形态的秋藏来试药?”袁兆芜已经明白了过来,白无哀不可能无意义的带一颗心脏回来,还对自己的眷属下毒手什么的,完全说不过去。

白无哀总算是松了口气,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魔女和陆白衣将蛇心血喂白无玥喝下。袁兆芜主动横抱起了几乎要失去意识的白无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随意抽了条毛毯将秋藏一裹,陆白衣将人扛到了一边扔下也不管了。而魔女已经施展了藤蔓术将白无玥死死地固定在那简易的床上,免得到时候药效发作时,白无玥无意识的伤害到自己。一切准备妥当,陆白衣已然匀出小碗蛇心血来到了床前。

而另一个房间内,袁兆芜正在给白无哀褪去一身血衣。

“嘶——!!兆芜...轻点...”像梦呓般的嘟哝让袁兆芜手上的动过一顿,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在指尖触到白无哀的里衣时,他就知道要糟。虽然衣服的布料是黑色的,沾上血也不怎么能看得出来,但从那偏硬的手感就知道白无哀伤得不轻。血还没完全干透,这样反而像是胶水一样,将衣服与伤口粘合在了一起。

袁兆芜感觉那衣服不是被他脱下来的,而是撕下来的一般,连带着那人伤口上的血肉。看得他浑身都痛得一哆嗦,再听到那痛苦的声音,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感知恢复到普通人的水准了吗?”

曾经白无哀也受过伤,但他的表现并不像普通人那样,他的痛觉很弱,伤口出血量一般都很小,也不容易愈合。这一切都跟白无哀体内的双炎有关系,而如今黑炎被过度消耗,他那些异常的特点也在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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