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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45)

作者: 西菁 阅读记录

她不听,再去摸,反复三次,就会被忍无可忍的这人摁着吻过来。

他身上总有一股清雅的气息,吻过来时那清香扑了满身,似乎要把她整个人包裹住,沉溺在这片情天幻海里,她被吻的气喘吁吁,便伸手去推他,只每次都没什么力气,又被他抓着手腕摁在怀里,手顺着她腰身抚过,带起一阵如触电般酥麻的快/感,他耐心地把唇齿间的气息都掠夺走,才在最后于她脖颈处轻轻厮磨着。

“别总胡闹,阿蕴。”

这威胁不了她,她睁着一双水润漂亮的眸子,轻轻喘息。

“就闹你。”

每每这时他眸色就更沉,摁着她的手腕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眼尾都泛出几分红意。

他说。

“阿蕴,总有我忍不住的时候。”

一句话落,她便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

思绪回收,她脸上如染了红霞一般,小脸滚烫又熏红,轻轻咬唇刚要收回视线,却发现这人手下抄的东西怎这么熟悉?

“地藏经?”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哑,容淮安抬头看过去,待看到她小脸上的熏红时顿时怔愣。

为什么她睡了一觉脸就能红成这样?

谢明蕴起身凑过去。

“你在替我抄?”

“闲来无事,抄抄静心,何况先帝之前对容家也很好。”

容淮安清了清嗓子。

“可咱俩字迹又不一样。”

她嘟囔了一句,凑上前一看,却愣住了。

这字迹……

“你仿我的字迹写的?”

“不然?”

容淮安扬眉。

他的字迹皇帝一眼就认得出。

“也难为小容大人了。”

谢明蕴也见过他的字,行云流水极好看,能把写字那么好的人迫到不得已仿写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也真是难为人。

“你知道就好。”

容淮安瞥过去一眼。

替她抄东西速度比自己写要慢上近一倍。

“公主这字实在该好好练练。”

这话容淮安说过无数次,谢明蕴早就免疫了。

“这不是还有太傅帮我的嘛。”

“臣是负责教公主的,不是替公主抄经书的。”

“抄都抄了,一个时辰和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谢明蕴眨眨眼。

“今儿个天冷,一早上冻疮就开始发作,手实在不舒服,太傅写都写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笑眯眯地说完,在容淮安把手中笔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眼疾手快地后退了几步,又窝回了软榻上。

容淮安看着她狡黠的笑,终于明白了她方才为何无缘无故说到那句“不是还有太傅帮我的嘛。”

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让他替她抄完。

容淮安扬眉,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个弧度,又很快散开。

他本身也没打算让她继续写。

谢明蕴只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窝在软榻里甚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要继续睡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

“昨天的酸杏你哪来的?”

她记得这个味道,一定是之前在江南的时候他时常给她买的那一家的。

后来容淮安离开,她又因为一些事九死一生三个月,三个月后再回到江南小院,那条街上已经不见那个卖酸杏的老板了。

再没过多久她又被晏顾找到来了上京,本以为这辈子都吃不到那一家的酸杏了。

容淮安不语。

“该不会是你把那老板带走了吧?”

谢明蕴越猜越觉得可能,毕竟这人身份高贵,带个人回上京没什么办不到的。

容淮安依旧没说话。

谢明蕴顿时急了,往下两步噔噔地跑到他面前。

“你说呀。”

“不是。”

容淮安笑了一声。

他有本事带人回来,但没必要。

那老板只是在他走后刚好有事也离开了江南而已。

“那是怎么?”

容淮安眸子里闪过几分清润的笑意。

“公主问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有的吃不就行了。”

话是这个理,可现在这情况她想吃就得找容淮安,如今这三个月里他是会天天来,那三个月后呢?

“我们以后又见不着了。”

她拧着眉嘟囔了一句。

容淮安蓦然抬起头,手下动作顿住。

“你要走?”

他语气沉了下来。

“走什么?”

谢明蕴奇怪地问他。

“你为什么说以后我们见不着了?”

“父皇只让你教我三个月,又不是一辈子,以后你去城东要忙,我也自有我的事,肯定不如现在天天见呀。”

原来是这个意思。

容淮安缓和了情绪,又笑。

“太傅府和公主府就在一条街上,只要公主不离开上京,你我又怎么会见不着。”

眼看着方才还沉着语气说话的人一转眼又春风满面,谢明蕴嘀咕了一句男人心海底针。

接下来两人便没再说话,容淮安低着头继续仿着她的字迹抄写地藏经,谢明蕴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看他。

这一抄便抄到了近戌时,终于将这一本抄完,容淮安搁下笔,谢明蕴连忙递过去一盏茶,笑眯眯道。

“太傅辛苦了,太傅请喝。”

容淮安瞥了她一眼,伸手接过。

谢明蕴拿起那一叠纸,翻也没翻,喊了云姑姑进来。

“送去皇宫吧。”

“放着吧,等会我入宫一并送去。”

容淮安拦住她。

“你待会还要入宫?”

谢明蕴瞧着天色都暗了。

“嗯,城东有件事还要向皇上回禀。”

容淮安说罢站起身。

“天寒,公主用过晚膳早点歇着吧。”

他带着桌上那叠自己抄完的纸,坐上马车入了皇宫。

一进御书房,瞧见里面站着的人,怔愣片刻才行礼。

“臣参见皇上,请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安。”

“淮安起来吧。”

皇帝喊了起让他落座,继而问起城东的事情。

容淮安一一回禀了后,皇帝又递过去一本文书。

“这案子牵扯到你叔父亲眷,本不该由你经手,可如今刑部尚书养病在床,刑部剩下的人朕不放心,此案不算小案,你与太子多上心些。”

皇帝说的是前两日他婶母御史夫人的表妹身死一事。

容淮安面不改色道。

“臣自当尽心。”

说上心也不过多过问几句,查案办事自有下头的人去做。

皇帝见他应下,便点点头。

“正事说完了,朕如今还有另一件事要问淮安。”

容淮安抬起头。

“淮安想必记得,朕安排你入公主府教蕴儿,是为何事。”

容淮安点点头,和亲的事才过去不到半个月,他当然记得。

“但南湖依旧执着地想要嫡公主,朕与皇后太子商议过,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便是在这三个月后,为蕴儿找一门亲事定下。”

容淮安目光微微一变,面色依旧清然。

“淮安与蕴儿相处多半个月,想必也多少了解她的性子,不知可能看出,蕴儿素日会喜欢个什么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