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养的病弱反派成病娇了/病娇师弟又茶又撩用蛟尾缠她腰(154)+番外
林澈眼神发狠,“如今你却在沾沾自喜说陶夭心悦于你,真是惹人发笑!”
他就是要让云灼知道!让他不必再肖想陶夭!
云灼像被这句话定在原地,以林澈的精神的状态,他本不该信这些的。
可他的记忆力太好了,他想到回宗门的路上,莫子琛询问姐姐,有没有梦到大师兄。
那个时候姐姐眼睫停顿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姐姐眼里怀念过谁。
而在那一刻他看见了。
他着急忙慌去问莫子琛,莫子琛给出的话正好和林澈的话对上了。
不,他是溟蛟,他的父亲,应该是也是溟蛟。
又怎么可能是人族……
思及此,云灼恢复冷静,“清幽仙君,你记忆错乱了。”
第202章 自欺欺人
“我记忆错乱?”林澈笑得狰狞,“你可真会自欺欺人!”
“早在三年前,陶夭亲口跟我承认,她是知道你是云凡之子后才会救你保下你。”
“而三年之后,我又问了一次她,我问她对你好是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她说是!”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云灼眼神冰冷,手却收紧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愈发清晰了。
可是他不愿细想,也不想再听下去。
“你不信?三年前我看见你的脸,我只看了你一眼就想到了我的大徒弟云凡……”
说到这里,束缚住林澈的灵力收紧,林澈痛得咬破了口中的软肉。
不知是不是被嘴里的血腥味刺激到了,林澈不顾嘴中的铁锈味,咽下嘴里的血液,用尽力气嘶哑大喊,“你不止脸像极了云凡,就连你眼角下的朱砂痣都一模一样!”
“你知道当初我为何不想留下你吗?一个妖生下来的孽障,宗门怎么能容忍你这个孽障留下!”
“你还想与陶夭成亲,你就不怕你父亲死不瞑目!”
“你若还懂礼义廉耻,你就不该逼迫——”
林澈话还没说完,他的脖颈缠绕上冰冷锋利的剑线。
他连痛觉还没感受到,温热的鲜血落了下来。
林澈这段时间被折磨得快疯魔了。
他所有的风骨,所有的骄傲都毁于一旦。
在牢狱的时候,他全靠着那日陶夭为他求情的温暖强压自己的心魔过下来的。
即使是死,他也要阻止他们。
他不再反驳他的爱,他不能看他们成亲。
陶夭明明是他的,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孩。
没有云凡,没有吴软软,没有云灼,没有这些人,他会和陶夭一直在一起。
都是他们的错!
是他们破坏了他和陶夭,原本,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唯一一点念想,他不能失去!
林澈能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流逝,口中的血腥味更重。
他的肌肤都因为疼痛止不住抖动,他咽下口中的血沫,恶毒地说:“你这个孽障,陶夭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别说了。”云灼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狂风暴雨来临前。
就在林澈要人首分离之际,宗门的长老赶了过来。
那两名晕死的弟子醒来后急急忙忙找到来长老。
几人靠着残留的魔气找到小竹峰。
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皆是一愣。
男弟子首先反应过来,“这个逃犯被云灼师兄降伏了。”
云灼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握在手中的惊蛰收紧了一些。
长老察觉到云灼的意图,立即凝聚灵力打断了云灼的法术。
获得呼吸的林澈双眸有些溃散,脖子处的鲜血一直流淌。
到底是曾经的峰主又是宗主的师弟,长老急忙将人带走了。
小竹峰一下变得安静起来,林澈滴落下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土壤。
云灼看着地上的鲜血,停滞了片刻的念头疯狂汹涌。
你连他眼角下的痣都一模一样!
他想到更久之前的事。
他洗干净脸后,那时姐姐看着他的脸发愣。
那是姐姐第一次抚摸他的脸,他还记得那天姐姐手上的温度。
姐姐的指尖在他脸上停留了多久,摩挲他眼角下的痣又停留了多久。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心情,他愉悦又激动,他有姐姐喜欢的地方。
所以……
一切都是因为他长得像姐姐想念的人吗?
他又想到那天女弟子对他说过的话。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他以为姐姐是因为可怜他而待他好。
所以所有的好,所有的怜惜,都是他认为的而已吗?
所以……姐姐对他的纵容,只是因为他像另一个人?
前不久他还在纠结……
纵容是不是喜欢……
原来没有一样是属于他的,是他沾了别人的光……
他像是置身于地狱,四肢百骸都被一根一根敲断了,痛得他快没有了知觉。
第203章 哪怕骗骗他也好
天色愈发昏暗,临近下雨之际,突然刮起了大风。
陶夭被一阵阵风铃撞击的声音吵醒。
大风刮得窗扇都在响,陶夭睁开眼睛看到床沿边坐着一个人。
少年背对着光线,他的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下。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
莫名的令人不安。
陶夭从榻上坐起来,凑上前轻轻唤他,“阿灼。”
少年没动仿佛没听见一般。
陶夭伸手碰了一下他,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扣住。
昏暗的光下,她只能看到少年的轮廓,和昏暗中那双无助的双眸。
“姐姐……”
“嗯。”陶夭下意识柔声回应,“我在。”
似乎被她的温柔触动到,少年朝她凑近,些许光线落到他的脸上。
她看到云灼双眸泛着水雾,脆弱地看着她。
云灼收紧了手,看着近在咫尺的陶夭。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太多了。
折磨得他快要崩溃了。
而现在姐姐在温柔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不该问?
可是,他一想到,姐姐看到他的脸在想着别人,他就泛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疼痛。
他看着她的脸,哑着声音开口:“姐姐,在你心里,阿灼只是阿灼,不是任何人对吗?”
陶夭听不懂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话,但看到云灼眼底期盼的情绪太过强烈,她点了点头。
“自然。”
陶夭的肯定让云灼收紧的心放松了一些,“姐姐,方才我见到林澈了,他说我长得跟我父亲一模一样。”
“他说三年前姐姐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才保下我的,还说姐姐对我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父亲。”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迫切地问: “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是溟蛟,我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人族?”
他唯独没有问姐姐有没有喜欢他。
因为他不敢问。
比起这些他更害怕亲耳听到姐姐说不喜欢他。
陶夭却被这一席话给震住了,凉意从脚底窜到了心里。
害怕的情绪涌了上来,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当初她一直抗拒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