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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不思量(116)

作者: 匿清浅 阅读记录

“开门,你大白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做什么?”步月眉头皱得更深。

“抱歉,殿下,我身体有些不适……”白珝说着,突然闷哼了一声。

一直站在窗沿边视觉死角处,静悄悄地看着屋内动静的江雪也是眉头一皱,直接破窗而入,对着外面的步月吼了一句:“去喊太医步月!”

“怎么了?!”步月匆匆忙忙的也跑到了窗户边,正好看见江雪已经过去制住了白珝。

“他在流血。”江雪把白珝的手反剪控住,将他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被从椅子上拉起来之后,白珝的脸色愈加惨白,额头也冒出了汗珠。步月在窗子外都能看见椅子上蹭上去的血,还有白珝衣摆上浸红的一大片。

“要命——”步月咬牙,匆忙离开了这边院子,让人赶紧去把张钧再请回来。

等太医来的途中,江雪已经把白珝放倒,干脆的绑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白珝在床上蜷缩着,眼泪混着汗,把枕头整个都沾湿了。

江雪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皱着眉,表情说不上是怜惜还是生气。步月一直在前院,略有焦急的等着张钧过来。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第159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7

张钧才刚回到太医院,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睿王府的人又来请,不由得皱起眉来。也没问发生了什么,直接去带上了自己的一套金针,跟着侍从回来了步月府上。

步月看见他,直接把他拽住就往白珝的房间带:“张太医,喝了红花下面出血是什么情况?”

张钧一愣,看着这个略微不对的方向,有点茫然:“喝了红花见红,不是要小产了么?”

步月眉头皱起:“没有其他情况吗?”

“红花本身只是活血化瘀,正常使用也只会造成血脉奔涌,让人有些微的烦躁不安罢了。”张钧道,有点疑惑,“再说了这一般都是外用,谁没事煮红花喝啊?”

步月眉头紧锁,把他带到了白珝房间。

张钧看着在床上已经蜷成一团的白珝,又愣了:“咦,不是小将军出事了吗?”

“看看他是怎么了。”步月声音发哑。

江雪很自觉的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张钧,自己过来搂着步月,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张钧看了一下白珝衣摆上的血,又看了一眼床上被蹭到的血,眉头皱得很深。

“怎么这么多血?”他一边疑惑的问出声,一边抓了白珝的手来把脉。

这脉一把,张钧的神色就立刻严峻了起来,隐隐带着一丝怒意,扭头望向步月:“这小公子有孕,怎么还让他碰红花?!”

步月感觉脑袋有点晕,靠在江雪身上都险些靠不稳。

“我们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让他沾红花。”江雪一把将步月搂好,皱眉回了他一句。

张钧收回手,看了一眼在床上低喘的白珝:“血流成这样,这是要我怎么治?”

“保、保住大人。”步月喘了口气,尽可能的镇定下来,“孩子没就没了,把大人保住。”

“大人倒是没什么事。”张钧拆开自己的针包,从中挑出金针来,“先给他解开吧,我尽力试试。”

江雪把步月扶到一边坐好之后,才过来把白珝解开,又怕他乱动,干脆自己也坐在了床边,把他控住。

张钧下了几根针,让人端热水来,最好再拿干净衣服来,先把白珝身上这些血洗掉。

步月乏力的坐在窗边的矮桌旁,抬手撑着额,看着自己府上的婢女按着张钧的话忙进忙出。

一晃就是几个时辰过去,张钧才终于抹了一把汗,松出一口气来,开始收拾自己的针。

因为怕白珝挣扎,江雪就直接给他敲晕了,这会儿人还晕着,脸色煞白,毫无血气,若不是还有呼吸,跟死人无异了。

“怎么样?”步月乏力的抬眸问了一句。

“血止住了,脉象目前恢复正常了,但这孩子……”张钧摇摇头,“我不知道还在不在。”

步月微微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红花虽能引起小产,但不是次次都能成功,我也有遇到过因为食用红花见红,但孩子还在的情况。”张钧收拾着自己的针包,声音哑得厉害,听起来也十分疲乏,“孩子丢没丢,得看之后才能确定。”

步月静了会儿,点点头:“劳您费心了。”

“殿下,容老臣多嘴问一句。”张钧收捡好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

“您说。”步月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这孩子是谁的?”张钧皱起眉,“这胎尚未坐满一月,是出了什么事,让这小公子想不开来喝红花?”

步月也皱起眉,长长的叹了一声,乏力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张钧又扭头去看江雪。

江雪被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察觉出来他那个目光的深度,当即也是一脸无奈加无辜:“张太医,我这段日子都忙疯了,您怀疑错对象了。”

张钧抿了下唇,带着些许疑惑和迟疑:“这不是你、你们的人?”

“他是我的侍卫。”步月无奈,“我也没饥不择食到对自己的侍卫做这种事吧?”

张钧眉头皱紧:“这小公子是坤柔,身上已然染了乾阳的气息,若是可以,还是请殿下成全他们吧。”

步月:“……”好家伙,您老到底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看起来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吗?”步月整个人都无语了。

张钧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听天由命罢。”

“您老慢走。”步月目送他离开,然后又跌回椅子里,继续抬手扶着额。

“不满一月……”江雪给白珝拉好了被子,而后才过来把步月抱了起来,自己坐下,再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搂着,“那大抵便是中秋前后了吧。”

步月靠在他怀里,闭着眼,轻轻嗯了一下:“中秋宫宴那时候,白珝确实不在我身边。”

江雪皱起眉:“要我去查一下么?”

“查什么?”步月哼笑了一声,“查出来了把白珝给那混蛋送过去吗?”

江雪长长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办?”

“先把他养好再说罢。”步月乏力的叹了一声,哑着声音,“大不了拿药洗了那人的标记。”

“怎么这回不让他打掉孩子了?”江雪轻轻笑了一声。

步月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当年林音幼的事。

“白珝跟阿幼不一样。”步月抬手揽过江雪的腰,在他怀里蹭了下,“我当年气的不是阿幼怀孕,是她自作主张。”

“加上一些特别的感情在里面吧,毕竟她从小照顾我长大,突然一下有自己的孩子,让我有种会失宠的错觉。”步月又笑了起来,“其实后来想想,也是我自作多情了罢,她想生便生,我又有什么权利阻止?”

“那这次白珝?”江雪顺着他话问了一句。

“生死有命,这孩子若是真的有够顽强躲过这一劫。”步月长长的叹了一声,“我养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