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也要恋爱脑(175)
初春的天气,夜晚还是很冷的。
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喜欢吹风的毛病。
这窗户要是开上一晚上,明天保准要生病。
最好吹成个面瘫,这样他就不会出去招蜂引蝶了。
心里带了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烦躁。
没有商量的,俞间直接关上了窗户,倒了杯热水。
“手伸出来,喝点水。”
俞间没有卷的很紧,但林昌岁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做出一副无力挣扎的样子。
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装的。
就在这个时候,林昌岁却一个原地仰卧起坐,将殷红的嘴唇凑到俞间手边,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
没有压脚的仰卧起坐啊,这腹肌要爆炸了吧?
俞间不去看他乖巧的神情,和让人误会的距离,移开了目光。
不行。
这是老板。
一种听到就会爆发性缩力的称呼。
一种只适合被挂起来的生物。
下一秒,喝水的人脸色一变,将嘴里的水喷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距离很近,俞间根本来不及躲开。
首当其冲的,被淋了个结结实实。
一滴水都没有浪费,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俞间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折腾他的。
挂着水珠的睫毛颤了颤,明显耐心告罄了。
俞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看过去,那始作俑者还在无辜的望着他。
被卷在年糕中,委屈巴巴地吐着一截舌头,跟小狗似的。
舌尖分外红,显然是被烫的不轻。
“不烫啊。”
他又不是缺心眼,肯定是试了一下温度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昌岁严重明晃晃的委屈,他直接低下头,喝了一口。
入口温热,甘甜。
分明很好入口。
远远达不到烫人的程度,就算是猫舌头也能入口。
“是你的幻觉,不烫。”咽下水的俞间笃定道。
“烫。”
“真的不烫的,是错觉。”
“烫。”
“……”
“烫死了。”
“……”服了。
林昌岁的眼睛里水越漫越多,似乎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能哭给他看似的。
“好的,烫。”
狗老板还是狗老板,还是会折腾人。
但能怎么办呢,东西是他买的,自然也该他背锅。
俞间又拿了瓶矿泉水,“这个不烫。”
拧了瓶盖,将水递到跟前。
林昌岁还是没有伸出手来的意思,伸长脖子,老老实实的将一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瓶子里一滴水不剩,俞间恍惚觉得,面前的其实不是老板,而是一个一米八几的水桶。
“还好吗?”这样喝下去,真的不会水中毒吗?
第二天,脸会肿成猪头吧。
殊不知,林昌岁不仅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脸色也变得正常了。
不再浮着一层粉红,犹如成熟的水蜜桃似的。
只是,清醒过来的林昌岁幽幽的看着他,“你竟然给老板下毒。”
俞间:???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比窦娥还冤。
比被误会的虐文女主还冤。
“误会,不知道您,不胜酒力。”后面几个字是咬着牙蹦出来的。
“哼。”
林昌岁抖散了被子,四肢攀上俞间的身体,将人牢牢地固定在怀里。
两人离得近,俞间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顿时被禁锢在原地不能动弹。
隔着一层被子,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鼻尖全是对方的气息,心脏逐渐乱了起来。
这人吃什么长大的,密度这么高,沉得要死。
俞间咬牙道:“我知道你酒已经醒了,起来。”
明显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俞间没好气道:“快点起来,你没事了,我就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男人这才放开他,懒洋洋的抱着被子。
但还有些不服气,甚至目光隐隐约约的看向剩下的半瓶酒。
俞间:……
将他的小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再喝,我就不管你了,你就在地上睡吧。”
林昌岁:“好吧。”
俞间:!你果然准备故技重施。
还是他大意了,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直觉是准的,老板果然对他有非分之想。
于是,站起身的时候,顺便将剩下的半瓶酒没收了。
顶着林昌岁幽怨的眼神,提醒道:“饮料一次性不要喝太多,小心尿酸高,得痛风。”
“好吧。”
果然是打算继续喝的。
对方的小腹还是平坦的,甚至连肌肤都是干燥的。
喝了那么多水,连滴汗都没有。
太奇怪了。
水都喝哪里去了?
嘴里难道联通着异次元?
醒来就行,不死就行。
俞间懒得管他,飞快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心脏还砰砰砰直跳。
只是隔着被子的一个拥抱而已。
你别跟没有见过世面似的。
没有出息。
他只是玩玩而已。
俞间呼了两口气,打开电脑,试图用工作让自己恢复心如止水的样子来。
点开林昌岁发过来的文件,一个详细的计划表出现在他的面前。
八点:包藏肉心。(当地有名的早餐店,口碑很好。)
九点:清空寺。(全国排名前十的名胜古迹,)
十二点:午餐+休息两个小时。
下午……
文字解说,附上游玩路线和风景照片,详细极了。
这哪是工作计划,分明是详细到不能详细的旅游攻略。
“靠,”俞间喃喃道:“他果然是想要拿下我。”
所以,那些行为也有了解释。
他自以为的乖巧,都是计划好的勾引。
俞间咬了咬嘴唇。
可恶,明明他很清楚林昌岁的本性。
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为什么,心脏还会不受控制的跳动呢?
作者有话说:
攻:吨吨吨,你说什么?吨吨吨,尿酸是什么,我只知道尿素(一种化肥)。
第95章 邪神和咸鱼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的在地毯上铺下一层金色。
被这光一照,整个屋子都显得暖和和的。
躺在床上的人, 刚醒,从被窝里露出了一个乱糟糟的脑袋。
半晌没有动弹,
修长的双腿夹着被子来回翻滚,无声地呐喊了片刻,方才无精打采的坐起来。
救命。
昨晚, 他竟然做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侍寝。
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本来, 他还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意外的肢体触碰,辗转反侧,忧虑地睡不着。
结果,身体没有感受到他的烦恼,几乎是刚沾到枕头,就飞快的进入梦乡了。
连纠结的时间, 都没给他留。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而,昨晚未曾纠结出头绪的事情,又开始冒头了。
俞间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 半晌叹了口气, 认命的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