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真千金讲故事了吗?(清穿)(113)
“去, 把那些做劳役的女人点出来, 送到福州去。”
鄂伦岱几乎是迫不及待扔了这些烫手山芋,就是他身边的师爷,也松了口气。
这些船上俘获的女人,没几天就闹着不想活死了几个,剩下的在那关着吃白饭不说, 还有试图勾搭狱卒的,险些真叫一个倭国的娘们跑出来,之后他们就把人赶去扩建的营地那边做杂活了,不做不给饭吃, 这才消停了两个月。
但怎么说这也不是长久的事,既然那边有人能处理,他们这里自然松了口气。
“对了, 再去拨到我手下的那些人里,选几个生面孔, 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秘密去做一件事,有风险,但做好了也有功劳。”
“三日内把人给大爷送来。”
…………
Maca不远处的村庄。
黄石头和刘短腿挑着担子,充作送菜的人员,往洋人的地界去。
“要不是亲眼见了,还真不知道这些洋人把这儿当自己的地盘了。”黄石头啐了一声。
“行了,快去快回,和兄弟们对一对情报。”
两人很快到了卡口前,展示着自己的菜。
守在这里的两个士兵仍在自己说话。
“看这些猴子,要不是为了食物,我真不想让他们沾染这块土地。”
“食物?天呐!上面的大人们根本就不会吃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曾经外出时看到他们把排泄物浇在菜上,这些东西最后还是会给我们吃,也不知道女仆有没有洗干净!”
“哦~行了行了,我还想吃饭呢,赶紧放他们过去吧,也让女仆多点时间弄干净。”
两人不知道这些洋人守卫说什么,只看到他们抬手放人,还冲着守卫笑了笑,维持自己小村民的角色。
进了地方他们也不是能乱走了,有人给他们引导到地方,他们只好抓紧机会打量周围的布局。
他们的菜是供给教堂的,几个修女见人过来接了手,给他们结清了菜钱。
黄石头听着教堂里有人唱歌,不明白,但大约能猜到是颂神的,在大清的土地上求神,也不知道他们的神能不能保佑到,撇了撇嘴看向外面,黄石头默默记下了教堂的格局。
两人出了地方,回到村庄里,开始对记下的地形。
如此又来往了几次,他们摸清了这里的人手,正经能有战斗力大概就不到二百号人,常住这里的洋人大概有千人,偶尔还有商船什么的进来,武力上并不很强,但是他们和海上的各个洋人国家的船队来往很密切,要想对这里动手,一点要出其不意,不然会非常麻烦。
不过这里驻守的洋人长官好像要换了,还是趁早把消息报上去,让上头决定要不要动手吧。
————
广州府。
啪——
鄂伦岱抬手合上箱子,“封箱!”
“都警醒些!这是我们半年的成果,路上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想想能不能对皇上交待吧!”
“是!”负责押送的都严阵以待。
这里面可是到广州府以来收到的关税银子,包括从他前任那刮来的,都在这一趟了,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
嘱咐完这些押送的人,鄂伦岱又转头去见了家下人,交待年礼的事。
“这些风物土仪你们带回去,跟各处告个罪,就说我仓促间来不及备好,待明年再好好补一份。”
“这妥当么?大爷,恐怕失礼啊。”长随劝道。
鄂伦岱搓了搓手指,他怎么不知道呢?但是他妹妹暗中叮嘱了,既然明面上高调了,别处就要低调,千万不要弄出一副在南面赚了钱的架势,省得叫人眼红惹祸上身。
他妹妹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就是真的简薄了,横竖他在广州听不到,来年再补份好的谁又能因为这个过不去?
“走了——爷练凫水去!”
也不知道妹妹那边怎么处置年礼?早知道就把福晋带过来了,劳累他一个老爷们操这个心。
…………
福州府。
天后宫外守了一队侍卫,但并未驱赶外头的百姓。
里头的佟珍瑶好生拜了天后,又请了人做排场,只为了给新船下水讨个好彩头。
这边拜妈祖原就多,百姓见了都不稀奇,只一面看一面打听着。
“这是那个新来的官夫人吧?这是为什么拜天后?”
“说是新船要下水,来求天后娘娘保佑的。”
“谁的船?那个去军营的大官似乎许久没回来了,要是他夫人一个女流,怕叫船沾了晦气,这倒是该拜一拜。”
“呸——就你说话偏颇!她一个贵夫人,自己又不会登船掌舵,好不好与她什么相干?天后娘娘也是一介女流,常救助海上遇难之人,你倒觉得女人晦气,很不该来拜娘娘!”
“我不过一说……那她怎么来拜天后娘娘?倒不知道北边的鞑子有这习惯。”
“你说话可注意些!别给我们招来祸事!管他谁坐朝廷,如今放开了海,能出去挣一口饭吃,这就是好事!我还指望着多活几年!”
“就是!少惹事!你不知道,这来的是皇帝的儿子,这夫人是他儿媳,年纪轻得很,人也活泼,常在外面来往与人有交道的,对咱们这些求神做庙的事,颇为尊重,想来就是哪里知道了天后娘娘,来拜一拜,总没有什么坏处。”
“这么说那港口绑了红绸的新船是她的?好大一艘船,大小伙计怕是要几十人才能料理。”
“也不知她的船还要不要人?我家的三小子之前腿伤了,没赶上几家大户要人。”
“我看陈家前些日子有来往,怕是轮不到我们的……”
“别说了,人出来了!”
佟珍瑶上了轿子,又回头嘱咐管事,“你只说我要选人就是了,要捡脾气好的来,有那不肯听吩咐的我们必定是要退的。”
“福晋放心,奴才必定办妥。”
“你心可别放太早——”
佟珍瑶上了轿子,直往码头而去。
面对木制的船体,佟珍瑶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辈子大概是盼不上钢铁的船了,动力就是个大问题,谁知道哪年能解决,就勉强用这商船吧。
“我记得江南船厂派了人开船来,还在么?”佟珍瑶问莺儿。
莺儿瞬间笑了,也想到了缘由,“放心吧福晋,他们就是见不着也听得着,有他们难受的。”
“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少那么点心宽。”方才在轿子里她就脱了外衫,露出了里面的骑装,此刻抬脚就踩到了板上,往甲板而去。